“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先吃飯。”靠在辦公桌邊,浦傑摟住鄭馨柔若無骨的纖腰,看着她水光盈盈的眸子,強壓着心頭的悸動提醒說。
“我不餓。”她呢喃着回答,手掌意外的大膽,已經嘗試着去抽出他襯衣的下襬,“我一點都不餓……浦哥,你餓嗎?”
按說所謂食色,吃還是排在前面的,可任何男人懷中摟着這麼一個媚意流轉滿心期盼的妹子,胃部的需求都會被暫時往後押。
“我倒也不是太餓。”他笑了起來,低下頭一口咬在她昂起的脖子,逐漸壓下的勁道,終於還是讓她半躺在辦公桌上,“那就先吃你好了。”
她點點頭,曲起的腿擦過他的臀側,用腳跟有些急躁地勾着他的身軀,眯起了眼睛,有點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輕喘着說:“要不要去沙發?這裡總感覺不合適。”
“怎麼會,這就是最合適的地方。”他笑着伏低,指尖劃過她梳攏的髮鬢,緩緩繞到後面,一隻只拔下了她的卡子,“給你挑套裝的時候,我就想來着,不過沒想到,我都還沒開口,你就主動留下了。”
她擡起頭,輕輕晃開腦後的青絲,烏髮頓時鋪開在桌上,四下流淌,“我……也是不想錯過任何機會。去酒店太費事了。”感覺到他手掌的走向,她連忙提醒說,“浦哥,你……你這次可別給我撕破了,我要是光腿去外面買新的,肯定……會被看出來的。”
“好吧好吧,這次就放你一馬。”浦傑收回都準備好用力的手指,轉而抱住她的腰,把她往桌邊用力一端,登時便有大半臀部懸在了半空。
好似給什麼細白粉嫩的生物剝下了一層半透明的黑皮,絲襪連着內裡的遮蔽翻卷成繩,順着勻稱的曲線滑動,離開。
看着自己高高指向空中的腳,鄭馨有點嬌羞地說:“浦哥,連鞋也不脫了麼……”
硬要算起來,她身上還一件衣服都沒少,可該解開的已經解開,該推上去的上去,該褪下來的下來,該被他佔據的,已都沒有了任何遮蔽。
他擡起手,摘下她微微晃動的高跟鞋,側過來放到她手旁,旋即,伴隨着脫下另一隻鞋的動作,給予了她此刻最期待的密合。
辦公桌又大又穩,什麼聲音也不會發出,可以讓他們兩個盡情地在上面工作,賣力地工作。
當然,就像平時的分工一樣,鄭馨終究只是個助理,她可以安排,設計,歸納,整理,爲浦傑做好一切準備,連那小小的水杯,也迅速盛好了溫潤晶瑩的瓊漿,但當工作進入正題,一切就都交給了他,她只需要等待,迎合,迴應,偶爾主動參與其中,享受協作的加倍快樂。
浦傑很喜歡這種主導者的感覺,在這張辦公桌上,他擁有一切,掌控一切,他可以在電腦最關鍵的開關上來回撥弄,可以從不同角度把玩光滑的筆筒,堆疊的文件全都是他留下的印記,身下的白紙,也早都已經寫滿了他的色彩。
疲倦的雙腿蜷曲到一旁,橫看成嶺側成峰,換了一個角度之後的美景,依然能讓他流連忘返,勇猛攀登。
可鄭馨的耐力終究還是差了一截,即便比以前鈍感了不少,滿腔柔情還是很快把她拉扯進升騰的雲海,在一片迸射金光中,迎來了腦膜麻痹般的第一次浪潮。
浪潮未退,海底的震動就變得更加猛烈,忍耐了幾天的定海神針,怎麼可能就此壓下翻攪的衝動。
於是,浪來之後是潮,潮起之後,便是海嘯。
當浦傑氣喘吁吁地放開她,抱着她也半躺在辦公桌上時,她已經綿軟如絲,只用最後的力氣垂手捂住了一直期待的寶物,小心翼翼地拱高下面,期盼大地的引力給她能量,把儘可能多的生命引導到屬於她的殿堂。
“餓嗎?我去買點東西吃吧?”他的體力畢竟好得多,喘過那口氣,就又有了勁頭,一邊輕輕撥拉着在峰頂立正站崗的紅帽哨兵,一邊湊到她香汗猶在的耳邊問道。
“餓到是不餓……”她有氣無力地說,語調還帶着壓不住的尖細嬌聲,“不過總得吃點的。”
“那你休息會兒,我去買。”他站到桌邊,伸手就要抱她。
沒想到她搖了搖頭,說:“別,浦哥,先把我包拿來。”
他一愣,還是走到外間把她的挎包拎了進來。看着那個像是大雜燴商場裡買的廉價小包,他突然想起孟沁瑤說蘇小婷光包就讓孟慶鐸買了十來萬的,尋思正好鄭馨五月十二號生日要到,乾脆就找人蔘謀參謀,買個好點的包包給她得了。
他這兒還正想着,一眼看到鄭馨掏出來的東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問:“這……這是那種玩具吧?”
鄭馨面紅耳赤地點點頭,把那個梭形帶底座的人工製品垂手放了進去,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我就是買來當個塞子用,不然……真想不出有什麼合適的。”
“怕漏出來?”他有點無奈地笑了,彎腰抱起她過去放到沙發上躺下。
“多一點留在裡面……總是好的。”她有點執拗地說,“網上說一滴裡面就幾千萬呢。”
“好好好,真不知道你急什麼。”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說好留給你的存貨,我又不會分給別人。”
鄭馨似乎有點慌神,趕忙說:“我……我也沒全要,我……我就想好好珍惜你給的那一份。”
意識到她的情緒其實還是有點不太正常,浦傑沒再多說,彎腰吻了吻她,出門下樓去了。
公司早已經沒人,不過就算有,他跟鄭馨的關係並不是秘密,辦公室的休息時間娛樂一下放飛放飛自我,也沒什麼的嘛。
隨便買了點吃的回來,反正這個中午也顧不上什麼口味問題,倆人坐在招待客戶的長桌邊簡單吃了一頓,就算是對付了午餐。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鄭馨一直都沒好好整理衣物,只把不提起來走不了路的部分兜了回去,衣襟也就是隨便扣了一下,看起來,明顯還打算再壓榨點機會進去。
那浦傑當然不會客氣,隨便收拾了一下回來坐到沙發上把她一摟,貼耳道:“別塞着了,我再給你點兒?”
她抿脣一笑,紅着臉點了點頭。
他看了看還算厚實的窗簾,指了指沙發靠背後面的窗臺,小聲說:“你站到沙發上扶着那兒怎麼樣?”
“可……可那兒是窗戶吧?萬一簾子……”她說到一半,看見浦傑充滿期待的眼睛,把後面的話吞了進去,咬牙點了點頭,脫掉纔剛穿上的高跟鞋,踩着軟軟的墊子,站了上去。
趁着她沒反悔,浦傑趕忙也跟了上去,從後面雙臂一圈,抱住了她。
情酣,耳熱,搖晃的身軀漸漸碰到了巨大的布簾,縫隙開合,一束束金芒燦爛無比地灑下,落在被解除了束縛的鄭馨身上,分外白皙。
低頭品嚐着她戰慄肌膚上淡淡的汗鹹,一句詩突然竄進了他的腦子裡。
窗含西嶺千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