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薇規劃的路線不太順利,各種倒飛機,滯留,航班延誤,結果,等她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都已經是6號星期三。
而這天是夢野愛子的生日,浦傑爲了幫她慶祝,一大早就坐私人飛機帶她去尼薩蘭看花田了。
用的還是此前那駕小型商務機,等於是,他跟自己的空姐走了個擦肩。
不過浦傑沒什麼可遺憾的,他最近在肉體層面上實在是非常滿足,都有點想要休息幾天緩緩,免得以後對這檔子事兒失去興趣。
正好孟沁瑤來了例假心情不佳,去漢之星監督商業佈局不在,夢野愛子就是此次最合適的旅伴。她不是慾望很旺盛的類型,讓人安寧的氣質僅次於畢雪,外加又是她的生日,一起去玩兩三天過過二人世界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從某個角度來看,夢野愛子和畢雪可以算是截然相反的文靜少女。
夢野愛子擅長言談,但行動上可以說是節能環保的極致,即使看到眼前一望無際的花海,也只是微微一笑,蹲下輕輕撥弄着柔嫩的花朵。
而畢雪辦事細心麻利,看朋友圈的內容偶爾也會自己一個人出門進行一場短期旅行,就是那張嘴巴,緊得讓人好奇。
和夢野愛子在一起的時候,兩人總會不自覺地討論起這個世界的未來究竟如何纔會更好,這讓浦傑還有點想念畢雪。
國內沒有出來的女人中,畢雪大概是最不需要擔心泄露什麼秘密的那個。
於是,這個週五,浦傑準備返程的上午,沙庫斯打來電話,通知漢央這邊已經準備完畢,並安排了一個警衛員作爲實驗品的事情時,他想了想,說:“沙庫斯,你跟他們說,試驗還是有個女人做對照組比較好,空運藥品不是需要時間嗎,我馬上安排一個我的人過去,讓她跟着同期進倉。”
沙庫斯沒有什麼意見,表示會等拿到發送的資料後就進行安排。
交代完後,浦傑剛中斷通訊,在旁對着鏡子梳頭的夢野愛子就柔聲說:“浦君,你問過那位畢雪小姐的意思了嗎?”
“還沒,不過她要是不肯去的話,我就讓陳靜潔去。”他早已經想好,“靜潔正好也年輕年輕,恢復恢復,到時候雅潔看到好處,說不定就同意了。”
他從後面撫摸着愛子充滿和式風情的光滑脖頸,柔聲道:“我也就是找不到另一個真正的巫女,否則我先拿她做一下試驗,確認不會影響體質之後,就立刻讓你進倉。”
愛子微笑着把頭髮盤起——從跟了浦傑之後她就一直保持着外出挽髮髻的習慣,就像是在標明自己已有所屬似的,“不用急的,浦君,我還很年輕呢,十年八年,都不至於擔心老化的問題。這個時間內……我相信你一定已經成爲不再需要我這份能力,只讓我做爲情人陪伴在身邊就好的強大男人。”
反正私人飛機不用考慮太多時間問題,他笑了笑,俯身過去,輕輕吻住了她後衣領上那一片白皙的敞口。
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傍晚抵達斯崴利亞機場,出來就看到王鳴躍等着,那麼,來接他們的自然就是方彤彤。
這段時間王鳴躍閒着無聊領了國際駕照,還成了梅盈袖詢問一圈後唯一一個跟她一起去學攀巖的,說是這世上過得最滋潤的保鏢也不爲過,每天的朋友圈讓國內沒動窩看家的成珂、肖麗萍羨慕不已。
上車開出不久,方彤彤就笑眯眯地說:“阿杰,我小時候在電影頻道看過一部片子,挺有意思的,裡邊兒有個場景我到現在想起來還會樂。”
以爲就是尋常閒聊,浦傑順嘴問道:“什麼片兒啊?”
“名字我記不清了,就記得那個片段了。”她眼珠轉了轉,一股子俏皮在臉上流竄,“好像是個大老闆,非要體驗一下窮苦人家的生活,就被主角們給扔村兒裡了,結果不巧把他給忘了,比預定的時間晚接了好久,等他們過去接的時候,那人就蹲在村頭的高處,揣着袖子眼巴巴等着車來,一見着汽車,激動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啊。”
這不就是馮導的《甲方乙方》麼,浦傑想了想,那段兒是挺逗的,“嗯,那個我看過,其實我還是覺得‘打死我也不說’那裡更好玩兒。”
方彤彤清了清嗓子,憋着笑說:“我覺得呀,你要是再晚回來個三、四天,馮薇就要蹲屋頂上去張望你了。到時候看見車,估計比那男的哭得還厲害。”
“有那麼誇張?”浦傑笑出了聲,看夢野愛子一臉迷茫,湊過去小聲解釋了一下劇情。
沒想到,還真有那麼誇張。
浦傑到家才一下車,就看到了二樓平臺上雙手扶着欄杆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的馮薇雙眼放光地轉身就往後跑,這要是身手好點,怕不是敢直接翻身跳下來。
不過論聰明還是傅依依,她大概知道方彤彤出門肯定是接浦傑去,一早就拿了根皮管站在草坪上澆水,既顯出了勤快能幹,還近水樓臺,招呼幫忙的陳雅潔把水一關,就樂顛顛迎了過來。
把迎接的挨個擁抱親吻了一下,傅依依拎着行李幫夢野愛子送去樓上,陳雅潔扶着方彤彤回去臥房,王鳴躍開車入庫,他眼前就只剩下了匆匆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馮薇。
以她目前的身體素質正常跑其實不會累成這樣,可她仗着平跟鞋,硬是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過於激動還差點崴了腳。
“我都已經回來了,還至於這麼着急麼。”急着要跟畢雪通訊說進倉的事,浦傑笑了笑就往屋內走去,明知故問道,“想我想得這麼狠?”
不料馮薇快步跟在旁邊,一邊喘,一邊飛快地說:“浦總,我有事情要跟你說。挺重要的事。”
“哦?是什麼,你說吧。”浦傑站定在地,笑道,“要是感謝的話就不必了,我答應了治好你爸爸,就不能食言。這是正常交易。”
“不是感謝,那個光靠說已經沒法表達了……”馮薇有點緊張地抓住他的手,“浦總,我是知道中間人的上面還有誰了。杜治軍死了,他才通過中間人聯繫到我。我冒險試探了一下,那人城府不如杜治軍深,被我套出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