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布拉塔尼亞語,浦傑身邊恐怕還沒誰比梅盈袖更流利,一口吻完,她就把滿頭小碎辮子往後一撥,無比稚嫩的臉上露出風情萬種的模樣,笑吟吟故意用莎爾瑪能聽懂的外語說:“叔叔,人家坐了好幾個小時飛機來的,今天晚上你一定要讓我陪你。”
家裡的女人們就是外語再差,叔叔那個詞還是聽得懂的,鄭馨當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沐華也捂住嘴低下頭,跟着薛安一起雙肩抖動不休。
就陳雅潔有點不明所以,小聲問身邊的夢野愛子:“小梅這是怎麼了啊?”
愛子笑吟吟吃着自己面前的壽司,輕聲道:“沒什麼,惡作劇而已。”
不過這惡作劇的效果似乎並不好,畢竟莎爾瑪的祖國較爲偏僻的地方,梅盈袖這種模樣的妻子其實並不少見,範圍放寬到情婦和女奴的話,就更多了。因此,她最初的震驚過去後,反而露出了一種複雜的親切感,就好像是在遙遠的異國見到了家裡的長輩一樣。
梅盈袖勾着浦傑的脖子看了一會兒莎爾瑪的表情,一挺身跳下了他的腿,過去方彤彤旁邊,換成漢語低聲說:“好像沒用啊,她不光沒覺得浦傑是變態,怎麼看他的眼神更親切了呢,就跟看見爸爸一樣。”
方彤彤的知識也沒覆蓋到這個領域,只好聳聳肩,“失敗就失敗唄,反正也是爲了逗個樂。”
那邊孟沁瑤已經開口解釋到:“請不要在意,莎爾瑪,那是laurelmei,我們家的成員,她看起來很年幼,但實際上已經二十多歲了。”
沒想到莎爾瑪一副“哎呀沒關係你不用這麼掩飾我明白我不會說什麼”的表情含笑點了點頭,“好的,我會當成她已經二十多歲的。”
她跟着向浦傑舉了舉杯,柔聲說:“浦先生,看來是我父親對你的瞭解不夠豐富,不然,我還有一個小妹妹,我應該帶她一起來的。”
浦傑倒抽一口涼氣,趕忙擺手說:“不不不不,我沒有那種特別的嗜好。”
梅盈袖在一旁涼颼颼地說:“對,叔叔的嗜好纔不是年紀呢,他就喜歡把人綁起來啪啪打屁股。那叫s什麼來着?m?”
莎爾瑪的表情頓時又扭曲了幾秒,一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的樣子。
浦傑發現費口舌解釋梅盈袖這個小妖精的狀況似乎意義不大,乾脆笑道:“我沒有特別喜歡某一類,你看,我這一家子人各有特點,誰和誰也不一樣。”
“但他有特別喜歡的部位。”梅盈袖一本正經地補充說,“你要是來了,要做好經常被啃腳丫子的準備哦,有死皮一定要記得提前處理。”
莎爾瑪不自覺地就往桌下自己的小腿那邊看了一眼。
浦傑笑着伸手捏了一下梅盈袖的臉蛋,“我說,你以後真的打算就喊我叔叔了嗎?我聽着還挺愉快的,要不你別改了?”
梅盈袖完全不在乎地一扭臉,也跟着他一起換回了漢語,笑道:“行啊,我還能讓你更愉快呢,比如在牀上的時候喊爸爸怎麼樣?”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就剩下聽不懂的莎爾瑪和聽懂了但不太明白的陳雅潔兩臉大寫的懵。
陳雅潔很擔心地看了一眼梅盈袖,湊近夢野愛子又小聲問:“這也是惡作劇嗎?”
愛子一本正經地說:“這倒不一定,也許是他們兩個之間的情趣。在我的家鄉,年輕女生靠這種稱呼,交際收入都能提升不少呢。”
有些女人葷起來,的確能讓男人都甘拜下風,席間梅盈袖火力全開,嬉笑調侃完全是辣椒吃爽了的樣子,最後喝了點紅酒微醺上頭,還抱着賀佳感激地親了幾口,笑呵呵地說:“你做菜這麼好吃,晚上我把叔叔賞給你吧?你也可以喊他爸爸哦。”
嚇得小廚娘打着指揮上菜的旗號落荒而逃。
不過莎爾瑪畢竟不傻,不久就已經看出來大家都是在開玩笑起鬨,反倒不如陳雅潔那麼神情緊張。
嘻嘻哈哈鬧到九點多,喝了不少酒的姑娘都已有醉意,就連宣稱不再喝酒的薛安都意思了兩杯,僅剩有孕在身的方彤彤保持了全程鮮榨果汁未沾不良飲品。
可以發現,莎爾瑪公主對浦傑家的情況明顯感到不可思議。
她所見慣了的一大家子女人,想必不可能都還保持着如此鮮明的個性,而且,看起來,至少是看起來,地位並不會比家裡唯一的男人低上太多。
不過浦傑沒太關注這位客人的想法,洗過澡後,屬於他的夜晚才正要開始,都說溫柔鄉是英雄冢,可他就是樂意埋在裡頭撲騰,進進出出。
按他自己排的日程,先去安撫了一下莎爾瑪來後就顯得頗爲消沉幾乎一聲沒吭的傅依依,幫她理了理滿肚子纏繞糾結的醋勁兒,然後就是去給小梅接風,知道小妖精今晚亢奮,他抖擻精神好好滿足了一下她,讓她連木之本的行頭都沒顧上脫就睡着,纔回到妻子房間,開始了她每個週期都無比期待的播種過程。
“這個排卵期差不多又要過去了……”一切結束後,孟沁瑤抱着小腹側身窩在他懷裡,慵懶而略帶失望地說,“我感覺,好像又沒有中。”
“急什麼,日子還長呢。而且,你的日子比別人還要長。遲早會有的。”他閉着眼,回味着剛纔攝心蝕骨的愉悅,都有點捨不得讓她孕遁。
隨着時間流逝,孟沁瑤和其他女人的不同進一步拉開,連共鳴的體驗,都強出了快要數倍。
浦傑毫不懷疑,即便是能直接刺激大腦的毒品,帶來的享受也不會超過這種已經進入非人領域的情愛甜美。
“剛纔我跟彤彤又聊了聊,我們發現一件事,好像……應該提醒你一下。”
“什麼啊?”知道最近晚上不去的屋子裡女人們會亂竄互相找着聊天,浦傑隨口問道,“家裡又有什麼事兒了?”
“不,還是莎爾瑪的事情。”孟沁瑤深呼吸了兩次,儘量平復了一下還沒辦法擺脫的強烈餘韻,摸了摸微微抽動的喉頭,穩定住聲音說,“老公,我仔細想想,這位客戶把女兒送過來,真的只是出於你所說的狂熱者心態嗎?這個影響還沒有到會讓他們失去理智的程度,莎爾瑪那樣的身份,安排她來陪着你做情婦,可能只是個禮物嗎?彤彤和我討論了一下,我們才發現,此前有個隱患,咱們一直都沒注意到,給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