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理我,讓我哭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天哪……你到底……是人嗎?”
“能讓我……睡半個小時嗎?”
三個回合大戰,每一次結束後的第一句話,陳靜潔的表情都不一樣。
從第一次紅着鼻頭縮成一團背對着浦傑哭泣,到第二次滿心好奇摸着他的胸肌不肯撒手,再到最後眼簾半垂,連脣角那點唾液痕跡都懶得去擦,真是蛻變得非常迅速劇烈。
這給她的衝擊似乎有點大,像是蛹殼才裂開的蝴蝶,被人直接剝了出來,溼潤,嬌嫩,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惶恐驚愕。
想想也對,以一個結婚數年育有兩女大半時間不是在生孩子就是在帶孩子要麼一邊生孩子一邊帶孩子的婦女來說,浦傑刻意給她逼出的狀態已經足以被認定爲放蕩。
“我建議你洗個澡,清醒清醒別睡了。”浦傑抽了張溼巾,給她擦了擦,笑道,“這都五點多了,萬一你睡不醒,雅潔回來撞見怎麼辦?你不是不打算告訴她麼。”
陳靜潔眯着眼睛深呼吸了一會兒,哼唧着爬了起來。
結果可能是之前用的姿勢的緣故,她胳膊還沒回過勁兒,手肘一軟,嚶了一聲就又側躺下去,皺着眉說:“洗不了,我沒力氣了。”
這一下正好枕在一個用過的玩具上,她挪了挪頭,伸手一摸,還恰好摸到沾溼一點的地方,頓時脹紅了臉,小聲說:“你平常……也用這個欺負雅潔?”
女人就是女人,躺到一張牀上,心裡就忍不住要暗暗比較起來。
浦傑笑着丟給她一張紙巾,讓她擦乾淨放回牀頭櫃裡,“嗯,經常用。我不在乎用這個幫她,因爲我知道我比這些還厲害。”
畢竟實際體驗過這的確不是吹牛,陳靜潔神情微妙地嘆了口氣,推回抽屜,緩緩起身坐到牀邊,背對着他說:“我身上……是不是很醜?”
硬要說的話,那些泛白的條紋、深色的刀口和歲月的痕跡的確有礙觀瞻,但浦傑是已經快進着體驗過兩段不同人生的人,即使是他最愛的人,也一樣會在時光無情的魔力下變得衰老,紋路會出現,肌膚會鬆弛,剖腹產留下的痕跡也不會因爲他的愛而消失。
既然是安慰這個可憐的女人,那不如就安慰到底,送佛送到西。
他湊過去在她還有些汗溼的脊樑上吻了一下,“我還以爲我這個下午的表現足夠讓你忘掉這種蠢事兒呢。”
她的指尖撥弄着肚子周圍的縱向白紋,沮喪地說:“我中間確實忘得乾乾淨淨,你……讓我大腦都麻掉了。可現在……這不是清醒了麼。跟雅潔比起來,我……已經是個老女人了。”
“你爲什麼要跟她比呢?”他慢條斯理地撫摸着她豐腴柔軟的腰,“你們難道還有什麼競爭關係?”
她的身軀僵硬了幾秒,然後小聲說:“沒有,是我胡思亂想了。”
“我不會跟我嫌棄的女人上牀。”他把給她墊身子的大毛巾掀開到地上,舒舒服服躺下,“我這麼賣力,你應該能感覺到我的誠意。”
“那是因爲雅潔。”陳靜潔扶着牀頭站了起來,彎腰撿起地上的大毛巾,捏了一下水津津的,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第一回合結束浦傑拿進來的大杯子,裡頭已經快被她喝空。
“沒錯,就是因爲雅潔。”浦傑大大方方地承認,“我很喜歡你妹妹,所以我願意爲了她安慰一下你。”
“然後等我沉迷不可自拔了,再把我也哄到這張牀上來,對吧?”她頗爲幽怨地瞥了他一眼,小步挪進了浴室,開着門,在裡面打開水,一邊沖洗一邊說,“浦傑,你的意圖……已經不加掩飾了。”
“那你願意圓我這個小夢想嗎?”他笑着說道,“娥皇女英的傳說也算是千古稱頌了吧?”
裡面沉默了一會兒,只有水聲在嘩嘩流淌。
過了好半晌,水關了,只剩下烘乾機的聲音,陳靜潔才圍着浴巾走到門口,靠在門框上,抱着比妹妹偉岸不少的胸膛,望着他說:“如果我不願意,你……是不是就不會和我……繼續保持這樣的關係了?”
“怎麼樣的關係?”浦傑故意笑着說反問道。
“就是……在你有空,而且願意的時候,找我……唔……這樣一下。”她顯然是回想起了下午的瘋狂,抱着胸口的手肘不自覺就貼着毛巾裡的頂端磨擦了一下。
“不至於,我犯不着拿這個要挾你。我的條件還是跟以前一樣,你準備繼續下去,那麼,就告訴雅潔。之前我都是讓所有人彼此坦白的,但現在我放棄了那種蠢念頭,你跟我的事,可以只有雅潔知道,但她一定要知道,你和我是她最親的人。”
“但那樣……不是對她會……很打擊嗎?”陳靜潔一副又想吃魚又想吃熊掌的樣子,皺着眉說。
“我知道,那樣對她傷害不小。但和你偷偷摸摸下去,她遲早會發現的,你私下可以不跟我其他女人接觸,難道還能躲着雅潔?”浦傑早就想好了之後的步驟,算準了她食髓知味絕捨不得放棄,“不過爲了不讓她難過,我允許你隱瞞這一次。”
“隱瞞……這一次?”陳靜潔疑惑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當作還沒有發生過,你去跟雅潔商量,看她願不願意臨時讓出我來安慰一下失落寂寞的姐姐。”他繃緊身上的肌肉,顯露出方彤彤鏡頭裡足以誘惑女人瘋狂競價的迷人線條,淡淡道,“這樣一來,她就不會因爲咱們騙她而受打擊了。”
陳靜潔的眼睛果然被吸引住,愣神了好一會兒,纔想起還有事情要商量,說:“那……萬一她不答應呢?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啊。浦傑,那是我妹妹,我要怎麼開口去跟她說,求她把男人借我用用?”
浦傑一邊繼續集中注意力遠程騷擾她,一邊拉過被單一角蓋住了最有誘惑力的地方,懶洋洋地說:“靜潔,男人想要一個女人的時候,是要想盡辦法絞盡腦汁的,反過來不也該是一樣嗎?我已經附贈了你一次偷吃,你也嘗過了滋味,至於怎麼變成你的定期加餐,那是你應該考慮的事情,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