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落湯雞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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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雖然比不上漢江裡流淌的河水,但依然相當清澈,因爲,大湖裡的水也是漢江漫流的水。當然湖面比漢江遼闊,湖裡還有大小不等的島嶼,戴着新生的雜木。春夏雖然青翠,到了秋冬季節便成爲疏落的寒林。水色除夏季洪水期呈出黃色以外,全是濃厚的天青。

保安隊長廖一熊見西霸天憂心忡忡,作爲狗腿子總要處處討主人歡心,隨出出謀劃策地講:“這個好辦,我們保安團的人馬全部出動,追趕吳百強的騎兵馬隊,”

“胡說,兩條腿的保安團怎能追上四條踢的戰馬,枉費心機,”

“即是追不上,”

廖一熊聞聽主子所言,也卻是如此,“可以在他們返回途中攔截,截住吳團長,採取強取豪奪把獨龍搶走。畢竟他們只有二十幾位騎兵,怎敵保安團的大隊人馬,”

“這個主意不錯,”

西霸天聞聽所言,自己要好好分析分析,制定出一套如何強搶豪奪的行動方案,“首先採取先禮後兵,找吳團長進行商談,討要,如果不給,就動用武力強搶,反正他們人少,我們人多,攔腰抱腿把獨龍搶走。”

“老爺所言極是,”

保安隊長廖一熊立即伸出大拇指拍馬屁吹捧,“那我們趕緊行動吧?”

“立即集合隊伍……”

保安團長西霸天下令了,自己親率大隊人馬緊追過來,畢竟是徒步行軍,沒有吳百強的快馬加鞭速度快,所以,在他帶着殘兵敗將返回來了,在途中遭遇。

西霸天雖然年已五十,但體瘦健康,常言道;有錢難買老來瘦。他的身體除了眼花以外,沒有一點毛病。此時騎在馬背上向遠處觀望,等於站在高處使用望遠鏡,花眼造成他高度遠視,相當於兩百倍的望遠鏡。吳百強和參謀長及兩名衛兵也是騎馬,雖然在蘆葦叢裡,還是看得清清楚楚,隨向保安隊長廖一熊講:“吳團長他們回來了,正帶着獨龍慌慌張張快馬加鞭。”

“恭賀老爺,”

保安隊長廖一熊聞聽所言,喜上眉梢,立即吹捧話一番,以解除了主子的顧慮,“可以搶回獨龍了。但,我們不能麻癖,請老爺下馬隱蔽,責令人馬緩慢行軍,做好強搶的準備。”

“下馬強搶,”

西霸天不想走路,爲了隱蔽,爬到馬背上,全神貫注地想着如何強搶獨龍一事,哪裡還管吳百強的馬匹哪兒去了呢!立即吩咐,“隊伍緩慢行軍,做好迎接準備,等待吳百強到來,立即強搶獨龍。”

“老爺,”

狗腿子廖一熊立即提出一條建議,“最好在這片被大火燒光了的空地進行,避免吳團長攜帶獨龍逃跑,”

此時,落日的黃昏雖然來得不是很快,那蘆葦蕩裡,被日光蒸發起的水氣已經逐漸消散.太陽即將落下了地平線。附近大湖裡的風帶着濃重的涼意,驅趕着白色的霧氣,向躲藏在蘆葦叢的人馬遊蕩。

“不,不,你對戰術一竅不通,”

西霸天搖了搖頭,他立即向廖一熊講出自己設計如何強搶方案,“在這片被大火燒光的空地不行,五百強狡猾的很,他會懷疑,還敢走出蘆葦蕩嗎?”

“老爺考慮的周到,”

狗腿子廖一熊捱了西霸天的批,只有按照主子的意圖辦,隨講:“小的聽老爺的吩咐,到來後如何強搶?”

“如何強搶嗎!”

西霸天直起腰來,老是爬着怪不舒服的,講:“有老夫把吳團長邀到別處假裝商談,以好言好語穩住他,你負責帶領人馬搶奪。”

“保證完成任務,”

保安隊長廖一熊立即敬了個禮,以討主子歡心。

“快走吧,眼見就來到了,”

西霸天見吳百強很快到來,抓到獨龍在即,用人頭祭奠大少爺即將成爲現實,此時,他的心如同吃了蜜糖一樣的甜。

突然,吳百強的人馬消失了,使他不得加快步伐,趕快進蘆葦蕩搜尋。突然碰到二頭領桑巴拉臉帶領人馬追擊,打大頭領黑槍的國民軍。

“啊!”

突然撞到土匪,西霸天大吃一驚,立即跌下馬來。因爲,他怕土匪提人頭,保安團與他們積怨太深,此時躲藏撤退已經來不及了,走走最前面的人馬,已經被土匪殺死了。

“趕快迎戰,”

保安隊長廖一熊一邊吩咐保安團人馬迎敵,一邊攙扶起從馬背上滑落下來的西霸天,慌慌張張躲藏到蘆葦叢深處去了。

現場丟下一個沒有頭領,沒人指揮的保安團,雖然從兵力數量上來說,比二頭領桑巴拉臉的人馬多。可是,沒人組織,沒人指揮一盤散沙,更談不上戰鬥力了。

這時,二頭領桑巴拉臉帶領衆位兄弟,好似猛虎下山崗,因爲,他們是帶着怒氣的,與大頭領報仇的決心,正無處可泄。把保安團的人馬,當成了打黑槍的國民軍人馬,爲大頭領報仇,一陣亂砍。本來戰鬥力就不強的保安團,怎能抵擋勇猛拼殺的土匪,一時間衝得保安團烏七八糟,死傷無數。他們一邊殺一邊喊叫;“爲大頭領報仇,狠狠地殺,”

這時,窮棒子們殺累了,二頭領桑巴拉臉累得滿頭大汗,感覺差不多了,仇也報了,立即吹一聲口哨,“嘟……”

兄弟們聞聽收兵號令,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即消失在蘆葦叢裡。

保安隊長廖一熊見廝殺聲平息了,立即把西霸天從蘆葦蕩裡攙出。

西霸天看到了,這種戰敗的慘景,人翻馬仰,遍地林屍,損失相當慘重,激起了西霸天剿滅土匪的決心,“本團長髮誓,一定要消滅這幫土匪。”

“狠狠的打,”

保安隊長廖一熊立即隨和,交代那些沒有被殺死的團丁,“抓到土匪一定要剝皮,速速尋找還來得及撤離的土匪,”老爺主僕二人要查看“老夫要查看損失了多少人馬,”西霸天立即帶領廖隊長從頭至尾檢查。

突然有人慌慌張張的趕來彙報,“抓住了一幫土匪,請團長前去處理,”

“別讓他們跑了,”

保安隊長廖一熊聞聽所言,立即吩咐,“等待老爺看後,狠狠的打,照死裡打,”

西霸天立即走向去,扒開包圍的人羣,正好與吳百強打了個照面,二目相對,同時驚訝的喊叫一聲,“怎麼是你們?”

西霸天慌了,但,始終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瞅了瞅現場怎麼不見獨龍,打亂了他的計劃,氣得咆哮如雷,立即埋怨起來,“你……你……吳團長太不夠意思了,竟然把獨龍藏起來,觀看我們兄弟捱打。”

團長吳百強面對西霸天的發火並沒計較,因爲,看到了保安團的損失,相當慘重,可能心裡有氣,發發脾氣,泄泄怨狠,那是正常的事。隨緩和語氣講:“哪個把獨龍藏起來了,本團長根本沒抓到,他被一夥土匪劫去了,索要贖金十萬大洋。”

“啊,”

西霸天聞聽所言,被土匪截去,感到麻煩。自己的堵截強搶得不賞失,爲了獨龍還要付出;“十萬大洋啊!”

“怎麼?”

吳百強大眼一瞪,他對付不了土匪,倒有辦法對付西霸天,自己要捉他的冤大頭,讓他拿出十萬大洋,贖回被竇義得人馬搶去的戰馬和獨龍。這些,在與大頭領竇義得交換條件時已經想好了。

可是,好事卻被參謀長汪得彪攪黃,認爲吳團長不該與土匪談條件,爲了泄憤,對着大頭領竇義得背後打黑槍。人家豈能放過,二頭領帶領人馬追殺,害得吳百強差點被抓,驚慌失措地逃命。

此時,吳百強正在生氣,正找不到出氣筒呢,立即把氣撒向西霸天,講:“十萬大洋便宜了你,如果要是獨龍被本團長抓去,起碼要上一百萬。難道屠團長想讓人家把獨龍送來,分文不取啊!告訴你,沒那麼便宜的事,”

“哪個想佔便宜,”

保安團長西霸天聞聽吳百強一番解釋,像泄了氣的皮球,自己絞盡腦汁捉拿獨龍,請來吳百強幫忙,自己等待從他手中奪取,等來等去,等來的是損失。只好泄氣的講:“事已至此,有什麼辦法呢!”

“不要辦法,”

吳百強大眼一蹬,再次催促,“要大洋,請屠團長趕快回去準備大洋,等待大洋籌備齊全後,再製定交換地點、日期,具體如何交換等事項,”

“我們回去,邊走邊談,”

二位團長立即邊走邊講。豈知西霸天是個狗比衙門,能進不能出,心疼地講:“十萬大洋贖回獨龍,可是不小的數字啊,哪兒弄那麼多錢呢?”

“誰人不知,屠團長是園林城的土皇帝,肥的流油,”

團長吳百強故意講此話,目的是來試探西霸天的決心,“如果不想出錢可以,本團長回去準備大洋,到那時……”

“哪個不願意出錢,”

西霸天清楚,只要抓不到獨龍,不但不能拿人頭祭奠大少爺,而且不會安寧。因爲,獨龍兒子和媳婦在自己手裡,他怎會放過自己,隨講:“獨龍一天抓不到,老夫一天不得安生,”

“這個好辦,”

團長吳百強立即爲西霸天出起主意:“加強防衛,本團長可以幫助你們解決一批武器彈藥,”

“好啊,”

西霸天聞聽所言,心想,保安團急需一批武器彈藥用來武裝隊伍。但,關鍵還是要有人,用武器對付獨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掂量一下,講:“最好的辦法;還是用十萬大洋贖回獨龍,比較牢靠,雖然花去十萬大洋,總比與土匪動刀動槍好。這個老夫自有妙策。”

團長吳百強聞聽所言,有妙策抓到獨龍,着急地追問:“什麼妙策?請屠團長講來聽聽。”

西霸天狡猾,自己的妙策怎能公佈,隨對着吳百強耳朵小聲的耳語了一會兒,具體講得什麼,只有他們二人清楚。

此時,夕陽的餘輝染紅了在藍天上那些遊蕩的白雲,還替它們鑲上了亮晶晶的花邊,這幾塊白雲一會兒就幻成了玫瑰的晚霞。

“好主意,”

團長吳百強聽完妙策,立即翹起拇指誇獎:“本團長同意屠團長的妙策,斬草除根比什麼都好。但,必須有武器彈藥裝備隊伍,你們火速派人來取……”

“即刻派人前去。”

西霸天高興地笑了,心想,吳百強幫助解決武器彈藥,肯定是白送的,這麼便宜的事情哪兒去找呢!一定要抓住吳團長的話不放,非把武器彈藥搞到手不可。

此時,路旁輕柔的柳條倒垂在湖水上,微風輕輕拂過,發黃的柳條兒便和蘆葦花絮抖動起來,好像姑娘在揉順梳理自己的秀髮,湖面上蕩起了圈圈漣漪,這漣漪又像湖底的沉魚浮上水面做深呼吸後留下的足跡。

“本團長建議;”

吳百強十分鄭重地向西霸天講:“回去立刻招兵買馬訓練隊伍,只有建立一個兵強馬壯的保安團,才能高枕無憂,至於妙策……十萬大洋交換獨龍一事,請屠團長抓緊籌備。放心,獨龍此時在土匪手裡不得自由,暫時不會給保安團帶來麻煩……”

“不過,”

西霸天擔心時間長了,“土匪會不會把獨龍殺掉呢?”

“這個請放心,”

團長吳百強胸中有數,“有十萬大洋保護着呢,土匪們不會拿十萬大洋當兒戲……”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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