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城的天氣,不像北方,到了秋天很少下雨,可是,這裡的天氣有些反常,好像是進入梅雨季節,雷陣雨接連的下個不停,一會兒晴空萬里,一會兒烏雲密佈擠壓着天空,掩去了剛剛的滿眼猩紅,沉沉的要墜下來似的,整個江漢城顯得十分恐怖。
西霸天對攻打江漢城心中害怕,因爲,他清楚城牆的防護,講出;“老夫一天到晚怕土匪提去腦袋,爲了防土匪進城,把個江漢城的城牆築得一丈多高,又光又滑,此時又下着小雨,好像澆了油一樣的滑,兄弟們如何攀爬?再說;爲防止土匪攀爬,老夫還嫌不夠牢固,在城牆的頂端架起鐵絲網,邊沿用碎玻璃防護,還有鈀釘,那些鋒利無比的防護措施,讓老夫想起都害怕,別想從城牆上攀爬過去,那是比登天都難……”
“那就讓兄弟們這樣淋雨,”一縱隊隊長王癩子心想,一時可以,如果長期下去如何越冬,即使下個十天半月也不行……“總要想辦法進城啊!”
西霸天聞聽所言,看了看那些站在雨下的團丁,也卻是如此,講:“唯一的辦法只有從城門通過,可是,城門戒備森嚴,兩側崗樓相互對應,內中安有暗道機關,如果強行進攻城門,城樓上的哨兵一定會打開暗道機關,那萬把飛刀立即射出,縱有千軍萬馬也要毀於一旦,不行啊!”他爲進入江漢城而發愁,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講:“唉,哪兒能進得去呢?如今倒把老夫給難住了,”
“是啊!”一縱隊隊長王癩子見西霸天爲進城發愁,埋怨起來:“爲防土匪挖空心思,防來防去還是鑽進了老窩,如今沒防住土匪倒把自己給防住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保安隊長廖一熊也埋怨起來,“就不該把江漢城的城牆修得那麼堅固,城門不能進入,城牆跳不過去,難道就這樣被擋在城門外淋雨嗎?甘願當一個有家不能歸的討飯花子,”
“那有什麼辦法,”西霸天聞聽大家埋怨,大眼一瞪,“哪個不想回家呢,可是,人家不讓回去啊,”
“趁現在雨停了,”一縱隊隊長王癩子擡頭看了看,一塊烏雲急速離去,太陽露出臉來,立即向西霸天請戰,“不行的話!王癩子帶領幾位兄弟順着城牆尋找,看看有沒有突破口?”
“哪裡有突破口啊,”西霸天后悔不該把城牆修得那麼難攻,“老夫當初就沒想起留個缺口,以方便自己通過,”
突然,又一塊烏雲飛速而來,把整個天空都遮住了,就連剛剛出現的太陽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天空的黑雲越來越低,又一陣暴雨即將到來,那路上的行人在奔跑着躲避,可是,大隊人馬哪兒去呢!團丁們孤獨站住樹下,又怕遭到雷擊,只好躲到村莊的屋檐下去避雨,他們希望雨能趕快停住……
“城內的土匪卻是不少,”一縱隊隊長王癩子見雷雨又來了,剛剛起步又趕緊拐回,他站在屋檐下懷疑起來,“老爺不是留下苟布實一個小隊嗎,爲何不見抵擋?”
“嗨,”保安隊長廖一熊見王癩子進來,往後站站,他清楚留守在江漢城的李二虎,曾趕往陀螺嘴送信,回報了情況,得知苟布實的結果,講出;“整整一個小隊啊!早被突然竄出的土匪吃掉了,”
“能吃掉三十多人的隊伍,”西霸天根據自己多年的戰爭經驗,分析起來,“肯定人馬不少,所以,老夫一直按兵不動,不敢輕易攻城,免得造成全軍覆沒,”
保安隊長廖一熊還想讓西霸天進城,因爲在野地裡站沒有站的位置,坐沒有坐的地方,即使用激將法,講:“老爺!土匪佔了您的窩,那些夫人、子女們,不都成了土匪的人了,難道就心甘情願地任他們糟蹋?”
“有什麼辦法呢!”西霸天聞聽廖一熊所言,嘴裡講着沒辦法,心裡還真有些擔驚,“她們等待老夫前去搭救,不知遭到土匪什麼樣的虐待?”
突然,探子來報,“報告團長!獨龍又在城門崗樓上喊叫,”
“別理他!”西霸天聞聽所言,很有自信的講;“這點小把戲豈能瞞過本團長的眼睛,他想讓老夫上鉤,”
“老爺分析的正確,”保安隊長廖一熊獻起殷勤,“看來急需進城搭救她們,要不,小的帶領一隊人馬前去尋找突破口,”
“好吧!”西霸天點了點頭,不滿的講:“這個鬼天氣,已經立秋了還與夏天差不多,只是感覺有些變涼,並沒減退那夏天的變化多端,一會兒晴空萬里,碧空如洗,天高雲淡,驕陽似火;一會兒烏雲密佈,狂風怒吼;大發雷霆,電閃雷鳴,瓢潑大雨,傾盆滂沱。讓兄弟們防不勝防。老夫還有話交代,”
“老爺講,”廖一熊就會拍馬屁,不然,剛纔王癩子請戰西霸天咋沒同意呢!
西霸天怕王癩子有想法,即同着二人講:“剛纔王隊長請戰老夫沒同意,知道原因吧?”
“不知道,”一縱隊隊長王癩子搖了搖頭,講;“那是信任廖隊長,”
“不是!”西霸天講出原因;“老夫害怕土匪從城門衝出大隊人馬提去腦袋,無人抵擋,需要王隊長來指揮作戰,保護老夫。此時廖隊長提出巡查,不是對誰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他專門負責城池和老夫安全的保安隊長,理應清楚江漢城的城牆,哪裡有突破口一定知道。所以特命令:“帶領一隊人馬,順着城牆往後查看,直到後城門尋找突破口,而後把尋查結果報告給老夫,”
“遵命!”保安隊長廖一熊聞聽所言,隨帶領一隊人馬,順着城牆向後門行走,剛剛離開城門不遠處,突然,蘆葦叢裡發現十具屍體,他仔細觀看是保安團的人馬,清楚了,這是留守隊長苟布實的巡邏隊,被土匪大隊人馬殺死在此地,前去報信的李二虎就是從這裡僥倖逃脫的。
他立即喊叫一聲,“兄弟們!繞開屍體,繼續往後城門巡查……”
……
與此同時,大隊長獨龍正站在城頭崗樓上,掩護付連長趙石頭馱運槍支彈藥。好像老天故意安排的一樣,他趁着烏雲剛剛離去,立即走出崗樓對着城外大聲喊叫;“西霸天要捉拿獨龍嗎!現在就在你的窩了,有種的趕快過來捉拿!”就這樣,雲裡霧裡的喊叫。周圍涼涼的,配上陰暗的天氣、陣陣的涼風,感覺十分舒服。
可是,儘管喊破喉嚨,連個迴音都沒有。他只好裝作無所事事,擡頭遠眺,東南天空又佈滿了烏雲,天氣又要陰沉下來,好像在自己頭上肆意地甩着灰色的大雨點。可是,站在城樓高處往西北方觀看;則是另一番景象,天空是那樣的明淨而清澈,朵朵霞雲彷彿使人覺得藍色蒼穹上,也只有無邊無際的蘆葦。
哪兒知道,西霸天狡猾,聞聽探馬彙報,獨龍站在城牆的崗樓上喊叫,隨蔑視的笑了笑,“老夫一眼便可看出破綻,獨龍在聲東擊西,也可能另有目的,鬼才上他的當呢。”
這時,付連長趙石頭在大隊長獨龍的前城門叫罵的掩護下,正帶領兄弟們迅速地趕着,那些已經裝好槍支彈藥的戰馬,通過後花園來到後城門。
突然,發現一根如同屋樑一般粗細的橫槓擋住城門。不過還好,後城門沒人把守,這給他們留下了逃跑的機會,付連長趙石頭立即指揮兄弟們,把鐵槓擡開,因爲,鐵槓太大,又笨重,需要十幾位兄弟才能擡動。
還好,此時他們有十四位兄弟,大家一齊動手,並沒感到吃力,終於把後城門打開了,連人帶馬和槍支彈藥統統運出了城門。
付連長趙石頭正在高興,他望着東南方天邊上涌起那片烏雲,黑壓壓的把太陽遮蓋得嚴嚴實實,太陽躲到雲層裡,好像很害怕似的,給成團的烏雲鑲上一道光亮耀眼的金邊,把個平靜的湖面映照得激起了浪花,兄弟們的心情也像浪花一樣歡騰。
“站住!”突然傳來喊叫聲,付連長趙石頭心裡一驚,擡頭觀看,一隊人馬從遠處衝來。
他就是保安隊長廖一熊,奉西霸天之命帶領人馬順着城牆尋找突破口的,當繞過屍體走了一段路,突然發現情況不妙,從後城門裡竄出一隊人馬,馬身上馱着一個個木箱,正向外逃跑。隨大喊一聲,“站住!”立即轉向身後,對自己的人馬交代:“兄弟們!趕快截住,莫讓土匪跑了。”
付連長趙石頭見保安團的人馬衝來,也立即大喊一聲,“兄弟們!保護槍支彈藥要緊,我們快馬加鞭衝過去,並且把敵人甩掉,”
兄弟們聞聽所言,擡頭觀看,果然不錯一隊人正氣勢洶洶的衝來,隨拔出大刀一面迎敵,一面馬鞭使勁地抽打起馬屁股,那陣勢排山倒海,氣勢磅簿,戰馬橫衝直闖,一時間嚇得團丁們往後倒退。
“上!”保安隊長廖一熊使勁的吼叫着,“咋一個個都是怕死鬼,決不能放他們逃走,”
“快走……”付連長趙石頭心急如焚,額頭直冒冷汗,使勁的催促着,“一定要甩掉他們,否則西霸天知道後,一定會派大隊人馬堵截,”儘管兄弟們使勁抽打,那戰馬的速度並不快,因爲背上馱着四個箱子,裡面裝着槍支彈藥,泥濘的道路哪兒跑得起來……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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