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蓮蓬湖上空那柔弱的月光與煤油燈光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隱隱約約,朦朦朧朧,將大頭領養傷的病房輪廓描繪出來。病房附近爬滿了不知名的葛藤藤。將病房的茅屋上空覆蓋,如同一把巨大的綠傘撐在上空。
就在這關鍵時刻,四頭領劉撇嘴攜着寶刀進來,親眼目睹了蒙面黑衣人,制服刺殺大頭領的兇手楊毛驢子,隨誇獎一句,“真乃英雄豪傑,那利索的身手如何了得,”立即向蒙面黑衣人要求,“把兇手交給劉撇嘴處理……”
一句話沒有說完,門口衝來了黑壓壓的人羣,兄弟們把他們三人圍到中間,已分辨不出誰是兇手了。那本來就昏暗的煤油燈,在衆人遮擋下,更加昏暗了,只能看到一個黑黑的人影,哪個知道是誰?在憤怒的兄弟們眼睛裡,只有爲大頭領報仇的決心。他們帶着憤怒高聲大喊:“打死他……打死他……替大頭領報仇!”
這個蒙面黑衣人是誰?關鍵時刻出現了,兄弟們一個個用好奇渴望的眼神望着大頭領。此時,連夜空裡的星星都被感動了,月亮像一隻釣魚的小船,彷彿航行在寬闊的銀色的長河裡。黑衣人搭救大頭領有功,是兄弟們心目中的英雄……
兇手楊毛驢子被四頭領劉撇嘴摁跪在地,他趴在地上,雙手捂住腦袋只顧保命,哪裡敢擡頭。再加上是夜間黑暗,兄弟們沒一個看到兇手的真面目,哪一個也不知兇手是誰?
刺殺大頭領那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兄弟們都爭着觀看新聞。所以,越聚人越多,簡直亂套了,好似一窩蜂。
“誰有那麼大膽子刺殺大頭領,”兄弟們在桑巴拉臉的吼叫下,辨不清是誰,他們只知道對準兇手,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之入骨,口裡喊叫着:“打……打……打死他……打死他……”
二頭領桑疤拉臉心裡害怕,衆人動怒,面對刺殺大頭領的楊毛驢子。再說,大頭領並沒死,如果清醒後,肯定要審問出個結果的。楊毛驢子面對的是殘酷的刑法。如今自己該怎麼辦?
此時,桑疤拉臉心急如焚,如坐針尖,心想,如果楊毛驢子忍受不住刑法的折磨,把我們的“兩殺兩得”計劃全部抖出?那桑疤拉臉是背後主謀,必死無疑。
這時,兄弟們那一雙雙憤怒的眼睛,充滿了紅色血絲,喊叫着:“一定要懲罰兇手……”桑巴拉臉有多少個腦袋被他們砍的。突然,大腦神經閃出一股強烈的自保**,常言道:“無毒不丈夫,哪裡顧得上楊毛驢子,保全自己的性命要緊,一不做二不休,乾脆……”
此時,忽見白雲自園林城漸漸升起,越積越厚,有如汪洋一片,有如大地鋪絮,又好似堆積的白雪。把月光擋住了,透過夜間的縫隙,在病房茅屋上投下許多“星星”,走在夜間的茅屋內,如同漫遊於銀河之間。那實在是一種難以言明的心理。
他一個箭步衝過去,從四頭領劉撇嘴手中奪過寶刀,對着楊毛驢子的腦袋,一刀削去,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從項上滾落下來,緊接着鮮血噴出一丈開外。
而後,把寶刀甩到地下,擦了擦手,向圍在大頭領身旁的兄弟們喊叫一聲,“真他媽的氣人,沒想到竟然是這小子刺殺大頭領,辜負了桑疤拉臉對他的信任,”
“殺的好!殺的好!”
兄弟們哪裡知道,二頭領內中藏着陰謀,齊聲歡呼,“爲大頭領報仇……”
二頭領桑疤拉臉終於清除了自己害怕的人,如今沒人知道那些搶班奪權的計劃了。他可以表演了,誰能說自己不忠於大頭領呢?
不過,他的舉動卻是超出反常,立即走向大頭領,彎腰伸出一隻胳膊托起他的背部,親切地問候一聲,“二弟護駕來遲,讓大哥受驚了。//全文字ww?w.//”
“唉!”
大頭領嘆了一口氣,又能說什麼呢!但,他不是傻瓜,明知二頭領桑疤拉臉殺人滅口,可是,事已至此。按照規定刺殺大頭領應當處死,他殺死兇手並沒錯。再說,從內心裡講,早想把他們二人拆開,對桑巴拉臉的舉動不作回答,既不感謝表揚,也不動怒,只有用手推開他那伸出的手。
一陣微風吹來,一望無際的蘆葦翻金浪,一團團的蘆葦花隨風飄揚,彷彿一個個黃色精靈在舞蹈。
這時,大頭領向蒙面黑衣人喊叫一聲,“感謝救命恩人,讓竇義得和大家看看你是誰?”
蒙面黑衣人聞聽喊叫,不敢怠慢,立即來到大頭領身旁,拉下面具,雙手抱拳向大頭領施一禮,“我是被五頭領拴到茅屋柱子上的大兵---獨龍,”
“啊!”
大頭領聞聽所言,心中暗喜,激動的眼淚奪眶而出,“原來救人性命的恩人,是綁在柱子上的獨龍啊!快,快,快過來坐下,讓竇義得好好看看。”
衆位兄弟見此舉動,沒一個不激動地流出眼淚的,伸出大拇指,“真是好樣的,獨龍是英雄,搭救大頭領有功,理應獎勵,”
“獨龍是救命恩人,”
大頭領因心裡高興,強行支起身子,向恩人講:“請託起本頭領的後背,我要坐起來,有重要的話講,”
獨龍趕緊坐到牀邊,一隻胳膊托起大頭領背部,講道:“大頭領慢點……”
“本頭領有一個要求,”大頭領對獨龍的舉動感激涕零,救命之恩如何報答,“不知英雄是否答應?”
“大頭領有話請講,”
獨龍見大頭領向自己提出要求,不知什麼要求,心想,自己救大頭領是偶然,可是,他也救了自己,否則,兄弟們容不下自己的,再說,哪裡是自己的立足之地啊!隨表起決心:“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獨龍願爲大頭領肝腦塗地,力所不辭,”
“唉,沒那麼嚴重,”
大頭領見獨龍知心,貼切,直截了當的講,“恕本頭領直言,不嫌棄的話,本頭領願與恩人八拜成交結爲兄弟!”
“既然大頭領有此意,恭敬不如從命,”獨龍聞聽所言,真是求之不得,心想,一個即將被砍去腦袋的人,還有什麼過高要求,只要有一個安身的地方就行了,立即回話,“感謝大頭領的厚愛,收留獨龍,”
“恩人答應了,”
大頭領見獨龍答應了,不禁心中暗喜,講道,“可是,本頭領身負重傷不能起牀,如何面拜上蒼叩拜?”
“這個好辦,”
獨龍想了想,只是做個動作,表示一下,遂想出辦法,“大頭領不用起來,就在牀上作揖,獨龍與大頭領並排而立,跪地面對上蒼,一表衷心,而後大頭領再受獨龍一拜,也算完成結交儀式。”
此時,茅屋外有兩位執勤的兄弟,他們正在觀看天空。一個兄弟說;月亮左下側弧線不夠圓。另一個兄弟說;因爲月亮本身的亮度不一樣,看起來不圓只是一種錯覺。無法驗證他們二人誰對誰錯。
“這個辦法不錯,”
大頭領竇義得立即點了點頭,“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舉行過結拜儀式後,恩人就不能再回部隊了,”
“大頭領的要求獨龍答應,”
獨龍聞聽所言,真是求之不得,當即表態講出留下的原因,“獨龍哪敢再回部隊啊,因爲,我殺了保安團長西霸天的大少爺屠一刀,還有國民軍團長吳百強的夫人花紅綠,得罪了兩位團長,所以……”
“所以,你就來到蓮蓬湖搗亂,”
二頭領桑疤拉臉見大頭領和獨龍結拜爲兄弟,真有些受不了,起吃醋來。立即把話搶過來。心想,如今又多了一個對手,我的“兩殺兩得”計劃就毀到他的手裡,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這時,桑疤拉臉納起悶來,他擡頭看了看月亮,還是依舊那麼明亮,把蓮蓬湖照得一片雪亮,樹木、房屋、和道路都像鍍上了一層水銀似的。可是,自己怎麼也弄不明白,他被五頭領楊毛驢子割去腦袋,兩顆血淋淋的人頭還在大庭內放着呢!不可能腦袋掉了會自己長上,獨龍的出現感到稀奇,他要弄清楚。不過,不能直接問明原因,即採取旁敲側擊的方法問:“獨龍,你被兄弟們捆住雙腳和雙手,而且繩索吊到柱子上,房門鎖着,另外還有兩位兄弟把守,你是如何逃脫的?再說;五頭領楊毛驢子爲了害你,在酒裡下了蒙汗藥,你二人當即倒了兩大碗,一飲而盡,難道藥物失效了?還有楊毛驢子刺殺大頭領,咋那麼巧被你救下?難道你會變化?請如實地講出,讓兄弟們聽聽。”
“對,”
大頭領竇義得聞聽桑巴拉臉所言,感到稀奇,也同意獨龍講出實情,“向大家講講是如何逃脫的?如何得到消息搭救本頭領的?免得他們疑神疑鬼,心裡不服……”
“既然大頭領,二頭領和衆位兄弟想知道獨龍是如何逃脫的!不是三言兩語,說來話長啊……”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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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救命恩結拜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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