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誠點上一支菸,任由白煙在封閉的車窗裡面繚繞,他邊駕車邊想道: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輩子會有這樣一次意外,讓一個韓國美女就這樣闖入了他的世界,連問都沒有問,就進駐其中,而且她對於他來說,又是那樣的重要,通過她一定可以接觸到王小甫,如此一來,案件就有些眉目了。
他來到南湖賓館的大廳,問服務檯的小姐518房是不是已經被人開了,服務檯小姐搖搖頭告訴他,真是無巧不成書,今天晚上只有518房還沒有人住。劉永誠交完錢,便將那個女子背到電梯裡,然後進入了房間。
當劉永誠將那個女子放到牀上時,她突然睜開了雙眼,用不太標準備普通話大聲問道:“你……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裡?”
劉永誠衝她長噓一聲,瞪着她說道:“天啦,你能不能小聲點?外面的人聽見了會以爲我在強姦你。”
她用水靈靈的雙眼向四周環視了一下,“這……這是在賓館?”
“沒錯,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南湖賓館518房。”
“先生,你什麼時候帶我來這裡的?”她問道,接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有些激感地說道:“你是不是將我那個了?”
“小姐,我剛剛帶你到這裡來,不信的話,你可以到一樓大廳的服務檯去問問,我剛纔在那裡用身份證作了登記。”劉永誠苦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他媽的,老子想佔你便宜的話,在車裡就把你幹了!再說,就算我真的想幹你也沒有那麼快的時間,你以爲老子陽萎早泄。
那個女子看着劉永誠似氣非氣,似笑非笑的樣子,心絃頓時鬆馳了,不過她還是有些奇怪,她明明是從酒吧走出來,爲什麼被他帶到賓館裡來了呢?剎那間,她在南湖立橋下被兩名男子圍住的情形模模糊糊地閃現在她的眼前,依稀記得當時有一個男子駕了一輛紅色的小車過來了,後面的事她就記不清了,可能是因爲喝得太多,暈睡過去了。
她笑道:“先生,是不是你救了我?”
這下把劉永誠嚇了一跳,看來她真的已經清醒了,他點了點頭,“我剛好開車經過立橋時,看見那兩個男子對你動手動腳的,我原以爲你們是在‘野合’,可是當我接近時,才發現其中有一個男子用匕首對着你的腰,別一個男子使勁將你抵在牆上,並向你的下身伸手想掀起你的裙子,而你不停地掙扎着,我發現形勢不對頭,便衝了過去,制服那兩個男子後,我就開車將你帶到這裡來,我想將一切安頓好後就離開,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來了。”
她稍稍沉思了片刻後,臉色春情盪漾,說道:“原來是你救了我,謝謝你。先生,你能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嗎?”
一般情況之下,劉永誠是不會輕易告訴陌生自己姓甚名誰,但是這一回完全不一樣,就她不問他同樣也會告訴她,“我叫劉永誠,請問小姐叫什麼名字?”
“我叫樸雪兒。劉先生能冒生命危險出手救我,這足以證明你一定有一身真功夫,你是不是在部隊幹或者你是警察?”
機會來了,這下可以入正題了,他說道:“我在T市鑽石分公司蘇董事長的女兒身邊當保鏢兼專職司機,樸小姐呢?”
她不禁開懷大笑起來,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野蠻女友形象,“真是太巧,我與你一樣,也在T市鑽石分公司做事,不過我的男友是副董事長。”
“真的嗎?那你的男友真是太有本事,能告訴我他叫什麼字嗎?”劉永誠明知故問道。
“他叫王小甫。我們兩人是在日本留學時認識的。”她額外補上後面一句時,臉上並沒有再露出興奮之情。
女孩子喜歡聽說好話,劉永誠當然會抓住這一點,他笑道:“樸小姐長得真美,身材與長相好像電影《我的野蠻女友》中的主角扮演者全智賢了,但是我覺得你長得比她更漂亮,不過不知道你是不是比那野蠻女友更兇狠?”
樸雪兒衝劉永誠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話,劉永誠由此已經明白了三分,一個韓國女子來到異國他鄉,喝醉了酒居然還敢在行人稀少的橋下閒逛,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惹的東西。
“這麼晚了,你男朋友爲什麼不陪你讓你一個人在外喝酒呢?”
樸雪兒一聽這話,頓時火了,當然他並不是衝劉永誠發的,“別提那個王八蛋了,他常常晚上出去,到後半夜纔會,今天我要他陪陪,他怎麼也不肯答應,我們吵了幾句嘴,於是我一個人跑到酒吧去喝醉了,本來我的酒量不少,也許是因爲心情不好,才喝了兩杯就覺得頭腦昏昏沉沉,走到立交橋下就遇到了那事,幸好是你出手救了我,不然若是我被那個兩男子玷污我,我就先殺了王小甫,然後再自殺。”
劉永誠聽到她後在的那段話,心裡頓時零下一百度,看來這個小妮子可不是好惹,自己與他說話一定得注意分寸,惹毛了她,那她真的什麼都敢幹,不然她做了王小甫的女友卻還能保護純潔的玉體呢?
“樸小姐,也許是你誤解了王先生,男人與女人不同,女人爲了愛情可以拋棄一切,但是男人不能,男人得有事業,那些說什麼愛情高於一切、愛情比生命更可貴等等,全是屁話,沒有物質基礎連生存都顧不了,還談什麼感情呢?所以,在我看來,你應當多體諒一下王先生,他身爲一個這麼大的公司的副董事長,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你怎麼能與他拗氣呢?”
樸雪兒見劉永誠口沫橫飛地講了這麼多道理,忍不住失聲大笑起來,“劉先生,我看你年齡也不算蠻大,怎麼我在你的臉上看來了‘歷盡滄桑’四個字?看來你對感情這個東西已瞭解得入木三分了,你是不是有過不少動人的愛情故事?”
樸雪兒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劉永誠,他一時間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瞧你說到哪裡去了,我長這麼大還不知道‘愛情’兩個字怎麼寫,我那是胡牽亂扯的,只要能讓開心就行了,你別把我的話太當真了。”
“別是站着了,坐下來吧。你可是我的救命恩,說吧,要我怎麼感謝你的大恩大德?”
劉永誠感覺臉部的肌肉微微有些抽搐,覺這樣的話從她的口裡吐出來實在令他不適,“樸小姐,你言重了,那隻不過是舉手之蘇罷了,就是別人從那裡經過同樣也會出手相救。我不救回報,只希望你能我走。”
樸雪兒心裡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有多少男子求她約會,她都沒有答應,現在她主動與劉永誠說話,他卻一門心思想走人,真是豈有此理,但是話又說回來,畢竟劉永誠是她的救命恩,他再怎麼目中無人,她也得盡最大的限度剋制着自己,因此,她的嘴角仍然掠起一絲笑意,“又沒有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劉先生何必走得這麼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