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誠躲在張妮的身後沒有出聲,張妮用槍口對着那個坐在男人身上的女人,喝道:“不許動,我是警察!”
女人回過頭來,見一個女警察正用手槍對着自己,她果然老實了,搖搖晃晃地從那男人的身上站了起來,“嘿嘿……美女……警官,這……這小子耍流氓!”
冷哼一聲,張妮衝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哦……是嗎?”
那男人藉着微弱的燈光看清了張妮的臉,他慌忙驚喜歡萬分地叫道:“張警官,我……我是劉永誠的朋友,我們見過面的……你還記得嗎?”
劉永誠的視線被那個熟悉的聲音抓了過去,好不容易纔辯出那個捱揍的男人正是他的兄弟餘磊,他哭笑不得地叫道:“餘磊,你……哈哈哈!”
張妮用好奇的目光瞟了劉永誠一眼,“你們認識?”
“他是我的哥們,你與他見過面的,南湖賓館518房,還記得嗎?”劉永誠說道。\\\ 超速首發\\
聽劉永誠這麼一說,張妮腦子裡有些印象了,問道:“餘磊,到底怎麼回事?這女的說你對他耍流氓……”
“我哪敢對她耍流氓,剛纔的情形我想你們都看到了吧?是她無緣無故地毆打我,我可沒有還一下手,張警官把她抓到局裡去,讓這頭母獅子到號子蹲幾天。他媽的,痛死老子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兇猛的女人,拳頭像鐵似的,真不敢相信外表美若天仙的她居然像個打鐵的鐵匠似的,我的嘴鼻都被她打出了血,哎喲……”
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早已被張妮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嚇醒了幾分,她漸漸地看清了正對面的劉永誠,急中生智的她趁張妮與餘磊說話的時候悄悄地將上衣的鈕釦扯掉了一顆,但是她的這一舉動沒有逃過劉永誠雪亮的眼睛,她衝到餘磊的身邊對着他的下身就是一腳,餘磊蹲在地上哇哇直叫,幸好她此時已經清醒了幾分,手下留情纔不至於使餘磊身下的東西無用武之地……
“張……警官,你可看到了……”餘磊咬着嘴脣說道。
那女人用手理理額前的亂頭,然後故意挺着掉了鈕釦的上胸說道:“張警官,你看看,這……這可是證據,他真的對我耍流氓了。”
劉永誠此時已經看清了那女人的臉,她不是別人,正是野蠻的樸雪兒。他沒有急於出聲,他想看看她到底要耍什麼把戲。他看看張妮的臉色嚴肅無比,知道她要動真格了,於是在她的耳低聲地說道:“這兩個人都是我的熟人,這麼一點小事你就別把他們帶到局裡去,口頭協商一下就行了。”
張妮點頭同意了他的看法,她轉而問餘磊:“你先說說是事情的具體情況。”
“她酒醺醺地從星海酒吧裡晃了出來攔住了我的士,嘴裡一直罵劉永誠不是好東西,我對她說劉永誠是我的兄弟,我與她頭號了幾句嘴,要他別說我的壞話,她來火了,藉着幾分醉意抓我手中的方向盤,要我將車停下,她一下車就將我從車上強行拉了下來,二話沒說便對着我的面部一頓時暴打,後來的情況你們都看到了,我也就不再重複了……”說完,他用手去拭鼻血,作一副可憐狀。
張妮對樸雪兒說道:“小姐,你叫什麼名字?”
“樸雪兒。”
“他剛纔說的都是實話嗎?”
“可以說是,也可說不是。”
“那你說說。”
“我打他是事實,但是打他的原因,他沒有說清楚,我認爲他捱打是自找的。我說劉永誠不是好東西就不是好東西,他又不知道情況,要他多什麼嘴!”說畢,他衝劉永誠詭異地笑了笑,“劉永誠你說呢?”
張妮意識到了事情遠不如她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她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衝劉永誠說道:“那你說說吧?”
這丫的,你打了我的兄弟我沒有找你算帳也就罷了,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苦於張妮在場,他不想讓她難堪,嘻嘻哈哈地說道:“我真不知道你們要我說什麼。”
樸雪兒心直口快地說道:“你小子別揣着明白裝糊塗了,葉夢小姐呢?蘇小姐呢?你不抱着那兩個甜心睡覺,怎麼又來泡警花了?”
“樸雪兒……”張妮嚴肅的臉蛋頓時變成的紅透了的蘋果,“你嘴巴放乾淨點!”
“實話實說也有錯了嗎?真他她的像別人說的那樣,擔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見劉永誠與女警官同道而來,樸雪兒想,這麼晚了他們呆在一起一定有貓膩,因此她已經對她的槍口失去了恐慌感,“有種你就開槍……”
連劉永誠都無法想到,此時的張妮與生活中的張妮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她冷冷地笑道:“樸小姐,我當然不敢開槍,但是上了膛的槍我可不能保證明會不會走火喲!”
樸雪兒本想瞪張妮一眼,與她較較勁,可是當她看到黑洞洞的槍口,雙想想張妮所說的話,趕緊收回目光,欲言又止。
劉永誠忙挺身而出,“你們兩人都消消火,聽我解釋一下,行嗎?”
樸雪兒與張妮同時衝劉永誠冷哼,她們背對背站着,劉永誠說道:“樸雪兒,我與葉夢是老同學,我報名參寒她來陪我是出於朋友之情,而蘇小姐在報名的地方出現純屬巧合,我與她們之間沒有什麼的,當然也包括你。你用得着與葉夢吵吵鬧鬧嗎?張警官是我以前的同事,今天晚上我去醫院去看我的父親,父親說她沒有吃晚飯便來了醫院,我請她出來吃點東西以表謝意,你用得着冷嘲熱諷嗎?好了,話就說到這裡了。餘磊,你小子能開車嗎?”
餘磊直瞪着樸雪兒,喝道:“他媽的,遇到這樣的瘋女人,老子真是倒了八輩黴!看在你是劉永誠的朋友的份上,算……算了吧!”
樸雪兒意識上劉永誠此時爲了安慰她的兄弟一定會對自己開火了,於是伸手捂着頭嬌嗔一聲,慢慢倒在地上……
“醉死你這個瘋婆娘!”餘磊真狠不得衝上踏她幾腳以解心頭之恨,頓了頓,他衝劉永誠說道:“永誠,我先上醫院上花去了,你小子在外面別他媽的亂泡妞,弄得兄弟們根着你受罪,你可知道,楊浩被一個叫小尤的妹子弄得快脫陽了……”
劉永誠正要問爲什麼,餘磊已經鑽到車裡踏着油門飛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