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早晨。
顧枝棲剛走到八班門口,便被人擋住了進門的腳步。
只見眼前的人滿臉淤青,頭上還包着紗布,手上還拄着柺杖,周身散發着冷沉的氣息。
雖然臉上的傷不少,但是顧枝棲還是認出來了,這人就是兩年前下午被她揍了一頓的凌遠舟。
只是……
怎麼成這樣了?
“顧枝棲。”凌遠舟目光冷冷地盯着顧枝棲,說出來的話也是咬牙切齒的。
顧枝棲看着他這找事的架勢,揚了揚眉,往門口的牆邊一靠,懶懶地問了一句,“有事?”
“我身上的傷,是不是你打的?”凌遠舟眸色發冷,惡狠狠地盯着顧枝棲問道
顧枝棲聽了,立馬搖頭,“不是。”
雖然,那天下午她確實將他揍了一頓,但是,除了他的頭確實是她打爆的,其他地方,她都是專挑的是那種醒來後疼得要死,但是不會留一點痕跡的那種。
但是,凌遠舟身上顯然有不少傷。
那些明顯的傷,可不是她打的。
凌遠舟見顧枝棲否認,冷笑了一聲,“還說不是你,昨天,你說了那句話之後,我就暈過去了,醒來後就成了這副樣子,你敢說,不是你打的我?”
顧枝棲聽了,揚了揚眉。
有什麼不敢的?她當然是敢說的不是她打的。
“不是我打的。”
這話說出來,根本一點壓力都沒有。
見顧枝棲再次否認,凌遠舟眸色更冷了,“不是你是誰?我暈倒前,就是在和你說話,否認也沒用,就是你。”
顧枝棲聽了,神色不改,懶懶淡淡地敷衍了一句,“哦。”
見顧枝棲這副敷衍的模樣,凌遠舟眸色越發的冷凝。
沒等凌遠舟開口,顧枝棲便慵懶地半眯着眼,問道:“證據呢?”
凌遠舟暗暗咬了咬頭,“證據?監控都被你叫人刪了,你管問我要證據?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心思惡毒,還心狠手辣。”
想到這兒,凌遠舟就恨得牙癢癢。
那天昏迷醒來,他就發現自己躺在巷子裡,混身是傷。
他記得,他昏迷前,顧枝棲對着他說了一句要打爆他的頭。
所以,第一時間就懷疑上了顧枝棲。
但是,他也知道,顧枝棲並沒有被趕出顧家,依着顧家的護短程度,定是不會輕易將人交出來的。
所以第一時間,他就叫人去調取了校門口的監控。
但是,沒用。
那天監控被刪了一段,就算是他僱了黑客恢復都沒用。
至於刪監控的人是誰,凌遠舟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顧枝棲。
這兩天,他都住在醫院,所以一直沒來找顧枝棲。
今天,一出院,他就來八班門口堵人了,目的就是質問顧枝棲。
顧枝棲聽着凌遠舟的話,輕輕揚了揚眉,笑意懶散戲謔,“這麼說,你並沒有物證?”
凌遠舟沉着一張臉,沒說話。
顧枝棲看着凌遠舟,繼續問:“那有人看見嗎?”
凌遠舟聽了,臉更黑了。
他讓人去查了,但是偏偏也沒人看見。
“看樣子是沒人看見。”顧枝棲說着,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戲謔,“既沒有人證,又沒有物證,所以,你在狗叫什麼?”
凌遠舟:?
狗……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