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星哲和喬清舒只知道顧枝棲臨時有事，卻不知道她被叫去了辦公室。
所以陸星哲問話，也就只能大概問上這麼一句。
陸星哲問話的時候，還有三個人盯着顧枝棲，坐在第一組第三排的喬清舒，回頭隔着兩個人看着顧枝棲, 坐在顧枝棲前排和她左邊的兩人也都看着顧枝棲。
喬清舒是出於關心，凌雲和顧枝棲前排的男生，又關心也有好奇。
顧枝棲擡了擡眼皮，回了陸星哲一句，“沒事，解決了。”
同時看了喬清舒一眼，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喬清舒見此, 轉過身, 沒再往後看。
倒是顧枝棲前排的男生，回頭看着顧枝棲問了一句，“是出了什麼事嗎？”
這是這個少年第二次與她說話，見他眸底是不似作假的關心，顧枝棲便禮貌疏離地回了一句，“沒事。”
少年聽了，動了動脣，還想再說些什麼，監考老師開口了，“時間差不多了，大家安靜，我們開始分發試卷了。”
少年見此，神色略有些複雜地看了顧枝棲一眼，最後還是沒再說話，而是轉過頭去了。
**
下午考的是數學, 比起語文，數學做起來更快，雖然考試時間比語文少了半個小時, 但是顧枝棲交完卷後, 依舊還剩下一個小時。
顧枝棲交完卷子剛出教室沒多久，顧曦月也交卷離開了。
顧曦月是在教學樓下追上顧枝棲的。
顧枝棲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顧曦月，輕輕揚了揚眉，“小徒孫，你也交卷了？”
顧曦月：“……”
顧曦月腳步微微頓了頓，沉默了好幾秒，最後開口了，“我是你姐。”
顧枝棲聽見了，但是當沒聽見。
邁着慵懶的步調，慢吞吞地往前走着。
顧曦月見此，嘴角幾不可見地彎了彎，道了一句，“你叫我一聲姐姐，我給你改口費，怎麼樣？”
在醫盟的時候，顧曦月便發現了, 顧枝棲叫傅西延居然叫的延哥。
他問了傅西延好幾次, 傅西延都賣關子沒說。
今天中午，她終於從傅西延那兒逃出來了。
原來，是給了改口費。
顧枝棲聽到顧曦月的話，眸色微微動了動，側頭看向顧曦月，“改口費，有多少？”
顧曦月：“五千萬。”
傅西延一個外人都給了一千萬的改口費，她作爲姐姐，給個五千萬不爲過吧。
顧枝棲：！
顧枝棲看着顧曦月的神色頓時變了，立馬一臉乖巧地看着顧曦月道：“姐姐。”
顧曦月聽了，先是稍稍愣了一下，而後彎了彎脣。
看着像只乖巧又慵懶的小狐狸的顧枝棲，顧曦月清冷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溫和的笑意。
如雪後初晴，溫暖清麗。
沒忍住，顧曦月擡手在顧枝棲發頂輕輕拍了拍，“乖。”說完，又加了一句，“棲棲。”
本以爲，叫出來的時候會有點不適應，但是等叫出來之後，顧曦月才發現，還挺順口的。
不知道，是因爲聽過太多遍顧家人這麼叫，還是因爲她默默練習了太多遍。
顧枝棲看了看落在自己發頂的手。
麻了。
默默擡手，理了理自己的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