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山北村中有四小,
安善良民把地種。
哪知遇到麻驢子,
硬被拉進山匪中。
這一天,麻驢子麻賴堂帶着二怪四鬼在天柱山的山林裡踩盤子、遛捎子。
麻驢子麻賴堂走在最前面,二怪和四鬼跟在麻驢子麻賴堂的後面走着。麻驢子麻賴堂在前面走着走着一擡頭,他看到,前面的山林裡有四個人影在晃動。麻驢子麻賴堂急忙攏目光仔細觀瞧,他這纔看清楚,是四個村民在山林裡隨意地走動。麻驢子麻賴堂向二怪四鬼一揮手,便帶着二怪四鬼向那四個村民撲去。
此時,那四個在山林走動的村民,也已經發現了麻驢子麻賴堂等人。於是,那四個村民快步朝山下走去。麻驢子麻賴堂看了,急忙往前緊追了幾步,然後衝着那四個村民高聲喊喝道:“前面那四個村民,都給我站住!”
那四個村民聽到麻驢子麻賴堂的喊喝聲之後,都有些不情願地站了下來。然後,他們轉回身來,注目望着麻驢子麻賴堂等人。
麻驢子麻賴堂帶着二怪四鬼,很快就來到了那四個村民的面前。麻驢子麻賴堂看到,那四個村民的年齡都不很大,也就都在十七八歲的樣子。
在天柱山的山北面,緊靠着山邊住着四戶農家。他們是王家、張家、李家和孟家。這四戶農家的所在地也歸屬山北村管轄。這四戶農家,每家都有一個小兒子。王家的小兒子叫王平,張家的小兒子叫張順,李家的小兒子叫李明,孟家的小兒子叫孟凱。麻驢子麻賴堂攔下的這四個村民非是旁人,正是王張李孟四家的小兒子,王平、張順、李明、孟凱。
王平、張順、李明、孟凱,他們四個從小一起在山北村長大的,他們四個又經常結伴在一起玩耍。故此,在山北村,人們都稱呼王平、張順、李明、孟凱,爲山北四小。山北四小還經常結伴到山上打山雞、採山貨。然後,他們把打到的山雞和採到的山貨拿到市裡去賣,換點零花錢。此刻,四小正在山上的樹林裡採集山貨。突然,四小看到山林裡走來了一幫人。四小很快就認出,走來的是麻驢子麻賴堂和二怪等人。四小也都知道麻驢子麻賴堂是山北村一帶黑道上的老大。故此,四小就想悄悄走開。哪知,麻驢子麻賴堂帶着二怪四鬼,竟然攔下了四小。
麻驢子麻賴堂仔細打量着四小,並給四小挨個相了相面。最後,麻驢子麻賴堂把目光落在了王平的身上。
麻驢子麻賴堂打量着王平,說道:“哎,小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王老好的小兒子王平吧?”
王平的爸爸叫王慕華。王慕華除了是一個農民之外,他還多少會一點獸醫。平日裡,村子裡誰家的騾子馬牛、以及豬狗雞鴨有了毛病,都會帶着有病的家畜或是家禽到王慕華家,找王慕華給瞧瞧。還別說,一般的小毛病,王慕華還真就手到病除。而且,王慕華從不收鄉親一分錢,就是主動有人給,王慕華都不要。王慕華總是說:“咳,都是鄉里鄉親的,誰還不求誰呀!”
時間長了,山北村的村民都說王慕華是個大好人。後來,王慕華的年齡越來越大了,村民們乾脆都管王慕華叫王老好。
七年前,麻驢子麻賴堂家的騾子病了,不愛吃草。麻驢子麻賴堂就把自家有病的騾子牽到王老好家,請王老好給醫治。那天,麻驢子麻賴堂在王老好的家裡,曾經見到過王老好的小兒子王平。那時,王平剛剛十一歲,麻驢子麻賴堂還依稀記得,王平小的時候,左眉毛的上邊有一塊黑痣,王平左眉毛上邊的那塊黑痣,曾經給麻驢子麻賴堂留下過很深的印象。
此刻,麻驢子麻賴堂打量着王平時,他看到了王平左眉毛上邊的那塊黑痣。於是,麻驢子麻賴堂想起了七年前,在王老好見到王老好小兒子的情景。故此,麻驢子麻賴堂便認定,面前的這個眉毛上邊有黑痣的年輕人就是王平。
王平看到麻驢子麻賴堂已經認出他來,只好承認地說道:“不錯,我的爸爸正是王老好,我就是他的小兒子王平。”
麻驢子麻賴堂望着王平,繼續說道:“七年前,我曾經去過你家,求你爸爲我家的騾子治病。那時,我見到你時,你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沒想到,我現在見到你,你已經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小夥子了。——王平,我來問你,你可還記得我是誰嗎?”
王平望着麻驢子麻賴堂,說道:“還記得,你姓麻,叫麻賴堂。按輩分,我應該管你叫麻叔。”
麻驢子麻賴堂聽了,望着王平,說道:“王平,你記得麻叔我就好。——王平,那你身邊的三個小夥子,都是誰家的孩子啊?他們又都叫什麼名字啊?你能麻叔給我介紹介紹嗎?”
王平只得用手指着張順、李明、孟凱,向麻驢子麻賴堂介紹道:“他們三個,都是我們家左鄰右舍家裡的孩子。”王平一指張順,說,“他是我張叔家的孩子叫張順。”王平又一指李明,說,“他是我李叔家的孩子叫李明。”王平又一指孟凱,說,“他是我孟叔家的孩子叫孟凱。”
麻驢子麻賴堂聽了,望着王平張順李明孟凱,說道:“這麼說,你們就是山北四小了?”
王平迴應道:“山北村的村民,是有這麼稱呼我們的。”
麻驢子麻賴堂望着四小,問道:“你們四個,身上都揹着揹簍,在山林裡幹什麼呢?”
王平又迴應道:“回麻叔的問話,我們四個正在山林裡採集山貨。我們打算採集點山貨拿到城裡去賣,換點零錢花。”
麻驢子麻賴堂聽了,伸着脖子,往四小揹着的揹簍裡挨着個地瞧了瞧。麻驢子麻賴堂看到,四小揹着的揹簍裡果然裝的都是一些山蘑菇、山核桃、山榛子等山貨。麻驢子麻賴堂看罷,用手指着四小揹簍裡的山貨,輕哼道:“哼,瞧你們採的這些破爛山貨,這些破爛山貨拿到城裡能換幾個錢。”
四小聽了,一齊說道:“現在是農閒,我們在家待着也是閒待着。我們幾個上山來,一邊玩耍一邊採集點山貨,順便還能換點零花錢。”
麻驢子麻賴堂聽了,衝着四小一晃大黑驢腦袋,面帶狡黠地說道:“哎,我說四小,你們幾個想不想發財啊?”
四小聽了,全都傻笑道:“哈哈哈……嘻嘻嘻……我們這山北村裡的人,那個不想發財啊!可是,這年頭農產品不值錢,山貨也不值錢,想發財那麼容易啊?”
麻驢子麻賴堂聽了,衝着四小呲牙一笑,說道:“嘻,四小,你們四個要是想發財的話,麻叔我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不知你們四小有沒有興趣啊?”
四小聽了,又一齊傻笑道:“哈哈哈……嘻嘻嘻……只要是能發財,我們就有興趣啊!”
麻驢子麻辣燙望着四小,假裝善意地笑道:“嘻,四小,你們四個以後就跟着麻叔我幹。麻叔我保證每年年底,都能分給你們每人十萬八萬的。你們要是跟着麻叔我幹上個三年五年,那你們將來娶媳婦的錢可就不愁了。麻叔我呢,也算是爲你們四家的大人做了一件大善事。——四小,你們四個聽麻叔的話,以後就跟着麻叔我幹吧。”
四小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面面相覷。因爲,四小也都知道,麻驢子麻賴堂乾的那可是黑道上的買賣。故此,四小都有推辭之意,只是不敢在麻驢子麻賴堂的面前言明。
麻驢子麻賴堂看到四小面露遲疑,於是大黑驢臉一沉,衝着四小嘶吼道:“哎!我說四小,難道,你們要想辜負麻叔我對你們的一片好心嗎?!——四小,你們要是願意跟着麻叔我幹,麻叔我保證你們將來有吃有喝。如果,你們四個要是把麻叔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那麻叔我可會生氣的,麻叔我要是一生氣,就有可能做出一些不着邊的事來。”麻驢子麻賴堂說着,一擡腿便將身邊一棵碗口粗的桑樹“咔嚓”一聲踢爲了兩節。麻驢子麻賴堂陰森着臉說道:“在這個世界上,誰要是得罪了我,誰要是膽敢不聽我的話,那他們的下場很可能就會跟這棵桑樹一樣!”
麻驢子麻賴堂突然做出的這些恐嚇行動,着實把四小嚇得不輕。因爲,四小過去都是一些安善的良民,他們過去從不敢招惹是非。四小也都知道,麻驢子麻賴堂在山北村臭名昭著匪性十足,誰要是得罪了麻驢子麻賴堂就等於跟喪門神結了“緣”,說不定哪天夜裡麻驢子這個喪門神就會偷偷來到你家,把你家的莊稼地全都給霍霍了,甚至,一把火把你家的房子給燒了。故此,四小讓麻驢子麻賴堂一頓恐嚇,嚇的是面色更變心驚肉跳。
四小當中,屬王平年齡最大,也屬王平主意最多,而且,王平還富有心計。王平看到麻驢子麻賴堂發怒,知道事情有些不妙。王平穩定穩定了心神,望着麻驢子麻賴堂,呲牙一笑說道:“嘻,麻叔,你可能是理解錯了。我們四小不是不願意跟着你幹,我們是覺得我們都沒有什麼本領,不配做你的手下。如果,我們答應跟着麻叔你幹,以後,我們要是再把你的事給搞砸了,我們豈不是對不起麻叔的一片好心。”
這個王平就算是會說話的,他這麼一解釋果然挺管用。麻驢子麻賴堂聽了,也覺得心裡挺舒服。麻驢子麻賴堂望着四小,面色緩和地說道:“四小,你們沒有本領不要緊。以後,麻叔我可以教你們,你們只要答應跟着我幹就行。”
王平望着麻驢子麻賴堂,說道:“麻叔,你先稍等片刻,容我們四個商量商量再答覆你。”
麻驢子麻賴堂又沉着臉,說道:“商量可以。但是,我只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之後,你們四小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王平聽了,急忙把張順、李明、孟凱拉到一邊,悄聲說道:“三位兄弟,麻叔現在讓我們入夥,如果我們不同意,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莫不如先讓他高興,暫時答應入夥。以後,我們四個再想辦法脫離他的控制,不知三位兄弟以爲如何?”
張順、李明、孟凱聽了,一齊說道:“平哥,我們都聽你的,你說怎麼做,我們就按你說的去做。”
四小商量完了,又回到了麻驢子麻賴堂的面前。王平望着麻驢子麻賴堂,笑着說道:“嘻,麻叔,我們四個商量好了,都願意跟着你幹。”
麻驢子麻賴堂看到四小都同意了,他晃着大黑驢腦袋嘻笑着說道:“嘻嘻……四小,你們這麼做就對了,跟着麻叔乾沒有你們虧吃。”
從此,山北四小也就成爲了麻驢子麻賴堂匪幫裡的人。麻驢子麻賴堂收下四小之後,他的小匪幫發展到了十一個人。
這才引出來了,無恥山匪綁劫人質美女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