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了殿王殿下何況她現在是男的這怎麼是一個亂字,外加一個囧字可以形容的。
而屋頂上的慕容恪也很懊惱。
他是正常的男人,喜歡女人,討厭同性更討厭好男色的人因爲他被強烈的噁心過。可是剛纔,滋味頗爲不壞。但是石中玉是什麼意思?擦嘴?嫌他髒這簡直不能容忍。但是,算了,他以後不能和這個小家丁太親近,因爲他不能讓自己落到那種骯髒的境地。
絕不能
想到這兒,慕容恪感到心裡有些紛亂,乾脆也跳下屋項,回房間去打坐。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他才平靜下來,回覆到原來那個樣子。
第二天,石中玉等人仍在田莊裡逗留,慕容恪卻一早就回太府都了。爲此,石中玉還暗中鬆了口氣,總覺得現在見面會尷尬,如果暫時分開,時間長了,彼此間淡一淡再面對,就會自然多了。
不過,她乾嚎了一曲喜羊羊之歌后,從王府出來的人都隱約覺得她和裕王殿下的關係不一般。倒說不上多親近,卻總帶着那麼點曖昧的意思。因爲,從沒有人在那位喜怒無常的殿下面前如此放肆,如此自由。這令大家都處於一種古怪的感覺裡,不知道如何對待,不知那曖昧具體是什麼?於是,乾脆就都裝不知道。就連最遲鈍的牛蠻也有所覺察,猶豫半天,非要她教唱那首歌。當然,也沒忘記逼着她繼續講《俠客行》。
石中玉被逼得緊,決定把那部書乾脆寫出來,雖然文筆修辭上她不能默寫,但因爲故事情節已經看得爛熟,以自己的方式講出來還是可以的。
**小說要寫,其他好看的小說也能寫。錢嘛,哪有嫌多的道理。
而回到王府後,她感覺慕容恪對她一下子冷淡下來,不再把她帶進帶出,只讓她在小道場那邊的內書房侍候。不過她懷揣着三個願望,又怕彼此發展出不應該的感情來,倒樂不得兩不相見。回想起兩人在屋頂上的相處時光,雖然短暫,卻不能說她完全不動心。
她想念在現代的父親,她落淚,而他溫熱的掌心,輕輕的觸摸,那一刻眼裡的溫柔……
還有,對着那樣一個男人,看到他強悍外表下的軟弱,是個女人就會產生異樣感吧。好在她的理智仍在,知道兩人之間根本不可能有發展,那就不如把那點小苗頭掐死在搖籃裡。她現在是個男人,就算是女人,兩人的地位相差也太懸殊了。而她,是絕不會給人當妾的。
所以那晚的溫馨,只是個意外。
她要牢記。嗯,要牢記。是意外。
就這樣過去了半個多月,期間因爲玉順館鬥毆事件,皇上派人來訓斥慕容次,並抽了三鞭子,並叫全府的人來觀看行刑。
爲此,石中玉遠遠地見到過慕容恪一次。當時來執行皇命的太監軟綿綿的念斥責書,哪有半點嚴厲勁兒,不在意辭藻的話,簡直和唱讚歌沒什麼兩樣。那三鞭子也抽得不痛不癢,別說威懾作用了,到頭來所有的下人都明白,自家這位殿下只要不出大格,是萬年無憂的。
除了這一次,慕容恪都沒召石中玉去侍候過。進王府這麼多日子來,石中玉頭一回感覺塵埃落定……屈忽昀等人看起來比較有前途,蘭望在莊子上努力,也一定會有回報。而她,終於有了空閒,終於可以提筆開始寫一部**小說,取名爲《深宅夢裡人》。順便,把《俠客行》也寫上二十回,丟給屈忽昀他們自己去讀。又因爲每天獨自守着慕容恪的內書房,筆墨紙硯隨便用,倒省下了她的投資。
這天,她正寫得帶勁兒,在道場做灑掃的小丫頭小紫在門外叫她,“小玉哥哥,二門上送來一張請帖。”
石中玉連忙放下紙筆,快速收好,不想被任何人發現她寫書的秘密。
“是宴請殿下的嗎?”當她收拾停當,就走出內書房的門,對小紫笑得燦爛,“先交給我吧,待會兒我回久思院的時候交給銀盤姐姐。”
小紫才十三歲,看到石中玉時,精緻的小臉立即浮上紅雲,羞怯怯地說,“不……不是給殿下的。二門上的人說,是給小玉哥哥的。”瞄向石中玉的眼神全是愛慕。
若放在平時,石中玉定要說兩句甜言蜜語的。既然當了慕容恪的刀,就算他不見她,她也會執行好自己的職責。作爲少年,她符合這世界的一等審美,就是面如冠玉,文質彬彬。作爲女人,她懂得女性心理,在現代時也見識過泡妞手段無數,俘虜大把小丫頭是手到擒來。
不過此時她太納悶了,只啊了聲,就把請帖接了過來,面色凝重。
她只是個家丁而已。雖然已經晉升爲高級家丁,可還是個奴僕。有人想找她,支會一聲就行了,還用得着特意下請貼嗎?再者,如果外人要帶東西進內院,二門上不會隨便放行的,還要登記什麼的,很麻煩。
疑惑中,她發現那請貼竟然十分華貴,素蘭雪箋,外面是壓金海獸葡萄紋緞子面。這種程度的材質,她在慕容恪的內書房見過,是極爲珍貴的,不是邀請特別重要的客人,不會用。
“小玉哥哥,誰請你啊。”小紫鼓足了勇氣問。
石中玉總覺得請帖這麼華麗,內容也必是重大的,所以沒當着小紫的面打開,只笑道,“說不定是哪家的小姐看上我了,給我寫的情書,那我可得保密。”
小紫看到石中玉的笑容,聽到她的話,臉兒更紅了。可當小紫明白這話的意思,不由得又是失望,急施了一禮就跑掉了。
石中玉見左右無人,這纔打開請帖,結果驚訝的發現竟然是皇太孫慕容長天請她赴宴,就在明天晚上,申時末到太府都最有名的寶和軒。
什麼情況?一時之間,她有點混亂。
因爲是皇太孫的請帖,所以二門上不敢攔吧?但這麼大張旗鼓的,恐怕現在已經傳遍了全府。裕王殿下和皇太孫不和,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那麼慕容長天此舉是什麼意思?
若他們叔侄兩個角力,爲什麼每回都拿她當因頭、當采頭、當倒黴頭?
去不去呢?去吧,怕慕容恪不高興。不去吧,怕慕容長天不高興。這兩個人,她誰也得罪不起。相比起來,更害怕慕容恪一點,因爲慕容長天看起來比較寬厚。但他畢竟是皇長孫,被駁了面子,能放過她嗎?
關鍵是明天正好是休假日,她還沒有藉口不去。本來,她是打算去南城的西山堂走一趟的。
“誰這麼客氣,連本王的貼身小廝都高看一眼,居然下了貼子來請。”正猶豫,一個聲音從頭頂響起。
石中玉擡頭,又那麼一瞬的失神。
那張臉,她似乎忘記了。他長什麼樣子,她居然感覺模糊。可他的一舉一動,曾經說過的話卻深深記得。那是一種古怪的感覺,極不真實,可卻發自心底最深處。
慕容恪穿着大紅遍地金龍繡的蟒袍,白綾挑絲褲子,墨鍛薄靴,墨色紗冠,腰橫秋水連波的玉帶,整個人像被一團火包圍了似的。
很少男人能穿好紅色,要麼就顯得土氣掉渣,要麼就滑稽無比,要麼就娘娘腔,唯有他,容顏似乎把那紅色全壓了下去,令他彷彿是火焰花中的蒼松般,挺拔奪目的美。
“拿來給本王看。”慕容恪伸出手。
他突然說話,嚇了石中玉一跳。本能的,她想把請帖藏起來,可又不敢違背命令,手忙腳亂中,請帖好巧不巧地掉落在在慕容恪腳邊。
慕容恪想也不想,一腳踩上去,然後就施施然進了書房。
他故意的吧?這麼多日子沒來內書房,偏偏皇太孫下請貼,他就來了?慕容長天到底是什麼意思?激怒他皇叔?那能得到什麼好處,結果還把她陷進去了。可是爲什麼,慕容長天會以爲宴請她就會激怒慕容恪?難道外面的傳言,慕容長天信以爲真了嗎?
她猶豫了下,還是把請帖撿起來,迅速放到懷裡。把那請帖丟在地上是不敬,讓慕容恪再交看到就會倒黴,她還真難做啊。
“殿下,今天怎麼有空來書房?”她走進屋,給慕容恪倒了茶,討好地說。
慕容恪眉毛也沒擡,“本王有一批公文需要抄寫,既然你會寫字,就交給你辦吧。”
“很多嗎?”
“不少。”
好吧,明白了。他不想讓她去,於是替她找了藉口。那她不如就坡下驢,對皇太孫那邊也好交待了。
只是她在悄悄動心思,言語和行動的反應上就慢了些。慕容恪以爲她很想見慕容長天,不禁心頭火起,冷笑道,“沒想到你還真是個當小倌的料,除了趙了凡,又來了一個愛慕於你的人,地位還如此之高。石中玉,你了不得。做本王的小廝,豈不可惜?”這話,就有點侮辱的意味在其中了。
石中玉大爲惱火,不過她卻沒有發作,只笑眯眯地道,“殿下,小的首先是王府里人,不管可惜不可惜,反正是你的下人。所以,自然要爲王府做事。您要我抄寫什麼公文,儘管送過來就是了。”
她本來不想赴約,因爲感覺得罪了慕容恪更可怕。但此時,她卻賭上了氣,非去見慕容長天不可。說她是小倌,這名聲是誰造成的?這麼多天不理人,一來就找茬,什麼意思?
奴隸也是有自尊的
以爲弄一批公文就能阻止她嗎?以前爲了應付父親的檢查,只要她不精心於字體,就是有名的快手。一手簪花小楷,能寫得順溜兒極了。
她暗中咬牙,卻沒有想過。她本不該反應這麼激烈,這隻能說明……她在意了。
……………
……………
…………66有話要說……
本章中,丫頭小紫由超級羣的紫墨莧月扮演。
還有啊,昨天我爲了大家高興,是兩章連更的,結果好多讀者跳訂,只訂了後一章,是沒注意到嗎?
如果是特意跳訂的,66得說,不看前面的鋪墊,後面會看不明白的。66精心設計的小情節,也就完全是媚眼做給瞎子看了。
放心,66的書不水,不會來個下人見禮也寫寫,每個物件和裝飾也描寫的。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