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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直攀而上,往峰頂.進發,由於步行良久,秦縣令和幾名年紀稍大的隨從們都已經氣喘噓噓,韓暮和謝玄等人因是練武之身體魄雄健倒也沒什麼;讓人驚奇得是,張彤雲一個弱質女子居然不累不喘走的很快,跟在蘇紅菱身後動作輕盈矯健,甚是奇怪。
韓暮哪裡知道,自聽了秦縣令言道山上的驪山老母求子靈驗百求百應之後,兩位夫人的腳上便似上了發條一般,停都停不住,只想趕緊上山在老母面前燒香禱祝一番。
韓暮見此狀忙命幾個衛士跟上保護她們先行上山,自己則陪同氣喘如牛的秦縣令敢在後面慢吞吞的往上挪動。
半時辰之後,韓暮等人才上的山來,秦縣令一屁股坐在山石上臉色蒼白喘息不已,口中嘆道:“歲月不饒人,本人老矣,連這小小山峰也爬的氣喘吁吁,哎!失禮之極啊。”
韓暮笑道:“大人爲我所累,若不是陪同我等,又何必來受此勞累之苦。”
秦縣令擺擺手道:“陪同大人乃是本人的榮幸,此話休提。”
韓暮不在答話,轉頭遊目四顧,但見山巔之上一座氣派的殿宇就在面前,殿宇內人來人往,香菸繚繞,站在殿外都能看到香菸嫋嫋而上,甚是鼎盛熱鬧。
待秦縣令歇息了一會兒緩過氣來,衆人起身前行走近這座驪山老母殿,秦縣令一旦緩過氣來立刻便進入了角色,重拾導遊身份指點道:“此殿山門五間、三仙殿三間、祭殿五間、主殿五間、廂房六間、配殿四間;佔地數十畝之巨,初建之時爲了不破壞山間的景色,所有的木石材料皆從山腳運來,耗費物力財力甚巨,實爲不易呀。”
韓暮問道:“此殿是何人所建,這驪山老母又是何人呢?”
秦縣令走進山門院內,指着高大雄偉,色彩豔麗的圍牆和殿宇道:“如此大的氣魄和手筆,自然是出自帝王之手,相傳先秦始皇帝遊驪山至此見到驪山老母的化身,老母乃仙人風華絕代容顏端麗,始皇帝見了欲辱之,老母動怒便稍事懲戒了他一番,後老母自省容貌太過美貌會影響傳道賜福之事,於是自施仙法將容貌老化,變成白髮老嫗的形象;那始皇帝爲表歉疚悔過之意,便在這西秀嶺上建了這座老母殿,供奉香火。據傳老母即是女媧娘娘之化身,這些都是傳言,本人亦不知真假,大人一聽便了,無需深究。”
韓暮笑着點點頭,秦縣令又道:“不過這裡的祈福求子確實靈驗,而且每年逢老母生辰之日,此處熱鬧非凡,遠近數百里的官紳百姓都會來到此處進香祭拜,很是熱鬧,不過那是六月間的事,大人以後有機會可來此一觀盛況。”
韓暮道:“自然要來的,肯定會有機會。”
當下秦縣令帶着韓暮穿堂入殿四下游玩,韓暮也放下心情盡情享受這半日空閒;逛至三仙殿時,韓暮終於發現了張彤雲和蘇紅菱二女的身影,兩女正跪在一尊神像前頂禮膜拜,美目微微閉着嘴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這三仙殿內供奉的是三位女仙雲宵、瓊宵、碧宵之神像,分別司職福壽、治眼、授子三件功德,二女所跪的神像正是碧霄女仙,韓暮當即明白了,原來兩女急於上山是爲了求子而來,自己和她們在一起時日頗久,卻無一人懷上子嗣,韓暮作爲二十一世紀來的人自然無所謂,但在這個年代,女子若不能給夫家生兒育女,那將是奇恥大辱,很多女子便是因此而被一紙休書打發歸去,這也正是各處求子寺廟香火鼎盛的原因。
韓暮正想着,忽聽身後一個女子爽朗的聲音笑道:“咦,這不是秦大人麼?怎地有此閒情來此遊玩呢?”
秦縣令一看那人,立馬上前施禮道:“哎呀,老朽眼拙,竟然沒看到姜夫人在此,實在是失禮之極,怎地來到此處卻不從我小小縣衙過,老朽也好陪同安排,這要是讓姜大人知道了,我這小小烏紗還不落了地了麼?”
韓暮轉身望去,只見一名身着黑色毛氅,面帶笑容的女子正和秦縣令站子啊一起交談,那女子面如滿月,富貴逼人,言談舉止泰然自若,頗有大家之風。
卻聽那女子道:“秦大人說的這麼嚴重,哪有這個道理呢?大人公務繁忙,我等前來拜祭老母何須驚動大人。”
秦縣令滿臉堆笑連連點頭道:“哎,失禮失禮……”
那女子呵呵一笑道:“怎麼大人今日也來進香麼?”
秦縣令一怔,忽然想起冷落了韓暮等人了,忙道:“哪裡,我是陪一位貴客前來遊覽,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沒準過幾天你們在長安城還要見面呢。”
秦縣令熱情招呼韓暮等人來到那女子面前介紹道:“這位是晉國出使我大秦的欽差大將軍韓暮韓大人,這位是我大秦鴻臚寺大鴻臚姜大人的夫人,韓大人不日便往長安去,接待大人的可就是咱們鴻臚寺的姜大人啊。”
在秦縣令羅裡囉嗦的介紹中,韓暮和這位姜夫人各自見禮,那姜夫人倒是個乾脆潑辣的女子,絲毫無女子扭捏之態,頗有男子作風,盯着韓暮上下打量笑道:“好一個俊俏的少年郎,這麼年紀輕輕都做了大將軍啦?是韓大人本事太大,還是晉國無人了呀?”
韓暮愕然,這女子真不愧是大鴻臚的夫人,頗受乃夫影響,張口便是一把鋒利的刀砍了過來。
韓暮自然不會和女子鬥嘴,只是微微一笑頗有風度的道:“夫人說笑了,我大晉能人輩出,在下只是一個小小的使臣,那有什麼本事,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罷了。”
姜夫人一刀砍了個空,倒是有些詫異,秦縣令忙欲上前打岔解圍。正在此時,殿後轉來幾名女子,遠遠的朝姜夫人招手,姜夫人笑道:“陪我來的幾位丫頭叫我了,韓大人,秦大人,妾身失禮告辭了,到了長安我家官人定會設宴招待韓大人,到時候敬酒賠罪。”
韓暮鞠躬失禮微笑道:“夫人請便。”
那姜夫人俯首萬福,轉身朝那羣女子走去,韓暮擡頭看過去,忽然迎上了一道清亮的目光,那羣女子中一位身材高挑身着湖綠錦緞長襖,披着一件深紫色的披風額端麗女子正好也看了過來,兩人目光相碰,韓暮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不由得忘了禮數,將眼睛緊緊盯在那女子臉上若有所思的思索着。
那女子見韓暮眼光無禮,直盯着自己看,頓時臉色一紅,低下頭去,嘴裡輕輕的說了句什麼;周圍那羣女子聞言全部朝韓暮看來,眼光兇悍之極,彷彿一羣母老虎一般;韓暮忙收回目光掉頭落荒而逃,身後傳來一陣嬉笑之聲。
接下來韓暮和衆人在殿宇各處遊玩,說來奇怪,在這小小殿宇之中居然再也沒有見到那羣女子,想來是早已下山而去。
天色已晚,前來進香的人們陸續下山而去,韓暮等人也跟着往山下行去,一路上韓暮都在想着這個女子的相貌,爲什麼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忽然間,他悚然一驚,心頭一陣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