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最陰暗的一處地方,有一個昏暗、潮溼的地宮,尤里被綁在一個監獄裡面的十字架上面。
而擺在尤里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火盆,上面的鐵條已經被火焰燒得通紅,隔着很遠就能夠感受到其熊熊的熱意。
一雙手握住了鐵條的把手,然後那個人慢慢地走到尤里的面前。
“這鐵條的滋味可是不錯,你能嚐到可是你的榮幸。”尖尖的聲音有些難聽。
尤里身上早已被鞭子鞭打了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鮮血滴在了她身邊,像是綻開了點點的花朵,看起來令人懼怕。
身體的痛苦,讓尤里精神有些不足,整個人昏昏欲睡。
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尤里才勉強地睜開眼睛,露出諷刺的笑容,帶着她臉上的被輝月用刀劃過的傷痕,面目有些令人害怕。
“滾。”
尤里雖然身體虛弱,但是罵出來的話氣勢卻是一點都不弱,從那個男人氣得臉通紅的樣子便能夠判斷出來。
“呵呵,死到臨頭,竟然還敢這麼囂張。”典獄官腳踢了踢放在自己的腳邊的那些瓶瓶罐罐的東西,和小刀碰觸在一起,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這些都是從尤里的身上搜出來的。
尤里的視線落在了距離那些藥不遠處的一瓶紅色的東西。那是蕭雪尋留下來給自己的,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用到了。
想到這裡,尤里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的衣袖口處的地方,手緩緩一動,藏在那衣袖處的一個鋼針,朝着裡面再次挪動了一下。
這根鋼針絕對不能夠被典獄官發現,不然司徒御痕可能真的沒有辦法恢復的原來的自己了。
“如果不是輝月大人說不準讓你死,我怎麼可能讓你繼續活下去的。”典獄官晃動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鐵條,“不過你不能死,但我可以折磨到讓你感覺生不如死。”
尤里不屑的眼神,讓典獄官臉色一變,毫不客氣地將那個鐵條貼到了尤里的大腿處,一陣燒焦的味道瞬間滿布了尤里的鼻尖。
尤里的嘴角被咬到出血,才避免她叫出聲來。
“喲,這麼厲害。”典獄官看着尤里那麼倔強的樣子,竟然連這樣都不叫,突然覺得折磨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將鐵條扔回了原本的火盆之中。
火盆濺出了點點的火星,隨着典獄官的離開,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把她放下來,給她上藥,別讓她給我死了。”在典獄官的臨走之前,吩咐着自己手下的人。
其實尤里一直強撐着自己的精神,等到典獄官離開,自己被放下來以後,尤里最終還是堅持不住,昏睡了過去。
深夜,萬籟俱寂。
淺淡的月光映照在地上,只見在轉角處一個身影慢慢地出現,赫然是從獄中被送出來的尤里。強撐着身子,在黑衣人的推搡下,走回了同司空御痕一起被關押的屋子。
尤里彎曲着身子,身上的衣服被刀割成布條一般,只能勉強地遮住她的身體。但是能夠很清楚地看見,道道深入的疤痕,在月下泛着紅色,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怕。
誰知道她一個弱女子能禁得起如此的折磨。就連那冷血的典獄官都被她的隱忍驚住了。
因爲尤里身上傷口格外的嚴重,每走一步都會牽動着她的傷口,所以尤里每走一步都好像用盡了自己的力氣,走一步停一會才能繼續走。
尤里在轉角處停頓了一會,仔細地探查了周圍的情況,確認附近沒有他們的人,尤里這才咬緊牙關加快自己的步伐朝着司空御痕的房間走去。
嘎吱一聲,房門打開,尤里進去關上了門。
牀上的司空御痕完好無缺地躺在牀上,但臉色卻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如果不是他那還有些起伏的胸膛,尤里會以爲司空御痕已經死去。
“咳咳!”
胸口一陣疼痛,讓尤里有些支撐不住,身體半跪在地上,一隻手撐在地上。口中一股鮮血噴了出來,尤里連忙用另外一隻手捂住嘴巴,以防自己的鮮血滴在地上。
該死的,這輝月竟然可以如此狠毒,用來鞭打的那個鞭子上面,竟然摻雜了毒。
如果不是自己在那個典獄官將隨身所攜帶的藥品、防身用的小刀、甚至將雪尋留下的血都拿走之前,悄悄地順了一根鋼針,用鋼針放血,配合自己的內力將毒排了出去。
不然,現在恐怕自己已經命喪於此了。
尤里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但是整個身子還是處於無力的狀況。不過現在時間不夠,她是從那個地宮裡面逃出來的,趁着典獄官和那些手下不注意的時候。
依她現在的狀態,想要逃出宮中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定不能被發現她逃出來給司徒御痕治療,這樣也會讓輝月加強防備。
對於治療司徒御痕也會有一定的難度。
尤里將手中的鮮血擦到了自己的衣服上面,然後手撐着地,半跪着慢慢地到了司空御痕的牀面前。
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之前自己藏着的鋼針。
沒有了蕭雪尋的血,尤里只能選擇了其他的方式。
雖然半跪着,但是尤里還是挺直了腰背,儘可能靠近司空御痕的頭部。在確保司空御痕不會動的情況下,尤里纔敢將鋼針插到司空御痕的眉心處。
尤里在動的時候,全身貫注,一直目視着那根鋼針,慢慢地往眉心的深處透進去,見差不多,尤里停住了自己的動作,便專心致志地等在了一旁。
沒過多久,司空御痕便有了反應。整個身體顫抖了起來,見狀尤里連忙從他的眉心處將司空御痕拿了出來。
動作快準狠,從司空御痕的眉心處竟然沒有看到一點點的傷痕,彷彿根本就沒有插進去過。
慢慢地從司空御痕的嘴角處留出了很多的黑血。
尤里連忙從衣服上撕下一個布料,放在了司空御痕的嘴角處,接住了那些黑血。但是儘管如此,司空御痕都沒有醒過來的痕跡。
怎麼會這樣?
尤里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鋼針,思考了一會。
看來,司空御痕中毒太深,以至於一時之間根本就沒有辦法緩解。看來,還需要多來幾次,纔有可能徹底解除。
看着時間差不多,尤里將房間裡面自己的痕跡收拾掉以後,拖着無力的身體回到了地宮,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