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痕眯了眯眼,索性便裝作相信:“當真?你知道騙我的下場!”
居白笑莫名的一顫,看着御痕的眸子裡閃過的光芒,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是不是騙你,自行查探一番便可知曉。”
御痕和蕭雪尋對視一笑,隨即收住了招式:“待我尋得雪尋再與你算賬。”
說完便帶着蕭雪尋離開了一片混亂的院子。侍衛見兩個身影飛走也來不及去追,最後也只得作罷。
居白笑暗罵御痕一聲狡猾便於侍衛纏鬥在一起,突然之間,他覺得御痕身邊那個陌生女子的一舉一動竟然和蕭雪尋一般無二。
侍衛源源不斷的向他涌去,居白笑意識到再這樣下去只怕他遲早會耗盡體力。
何況,眼下還在御痕手裡吃了虧,手臂上背劃出一條長長的傷口,只怕再不走,隨隨便便一個普通侍衛也能活捉了自己。
從懷裡取出新研製出來的,隨即捂住口鼻便將藥粉拋灑出去,侍衛紛紛無力倒下。得意的拍拍手,抖去手上殘餘的藥粉,他也飛身離去。
“御痕,咱們這樣做,若是師兄得知真相可會氣得發瘋?”剛剛離開府衙,蕭雪尋便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按照居白笑的性格,只怕到時候會悔得撞牆吧。
御痕也扯開嘴角,可是笑意卻不達眼底:“那又何妨?今日新仇舊恨都沒了結,那也總得討些利息回來。”
蕭雪尋搖搖頭,他竟也像個孩子一般,時而耍耍小性子。
“綠衣。”御痕對着夜空,不高不低的聲音在夜色裡顯得毫無溫度。
一襲綠衣的人影出現在御痕面前:“皇上有何吩咐?”
“跟着居白笑。”
話音剛落,綠衣已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他是御痕的暗衛,做事向來果斷,許是受了御痕的影響,綠衣做起事情來也如同御痕一般:殺伐果斷,語氣冰冷,從不會拖泥帶水。
“看看,好好的一個人兒,就讓你給帶成了個無趣的人。”蕭雪尋拿御痕打趣兒,本以爲御痕不會搭理,可誰知他竟也和蕭雪尋玩笑起來。
“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羣分,雪尋跟着我,只怕將來也會這般無趣,不如先行尋個安全的地方安生的過日子,待天下平定再與我續夫妻緣分,如何?”
蕭雪尋知道,御痕這話也並非完全是玩笑話,他想讓自己遠離風波,可是他卻忘了,對於雪尋來說,若無他在身邊,那日子也算不得是好日子。
“如此說來,夫君定是已經厭煩了妾身,故此借言遣走妾身。”蕭雪尋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御痕看着眼裡,也之能無奈的搖搖頭。
兩人漫步走着,一路談笑,回到客棧時才發現綠衣已經回來了。
見御痕已經回來了,綠衣便上前覆命:“啓稟皇上,屬下一路跟蹤居白笑,發現他在不遠處的一家客棧歇腳,想必是受了傷需要調養。”
御痕點點頭,剛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問:“確定沒有其他動靜?”
綠衣細細回憶一下,然後肯定的點頭:“沒有。”
御痕勾起嘴角,眼底終於有了一絲笑意,不過那笑意卻是計謀得逞的得意。
“速去調來御林軍,把那客棧團團圍住,絕不能放跑了居白笑。”
說完這些之後,御痕拿出一塊令牌遞給綠衣,綠衣接過令牌便急匆匆的去調動御林軍。既然,他已經下旨決不能讓居白笑逃走,那麼這一次的御林軍就絕對不能少。
爲了防止,居白笑逃出客棧後會直接出城,綠衣吩咐了另外一部分御林軍去城門口守着。
蕭雪尋不知道這主僕二人在做些什麼,於是她湊上前問:“好好的怎麼突然要調御林軍?你們不會是想要去抓我師兄吧?那也用不了這麼多人吧。”
“你師兄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但實在太過擅長用毒,人數太少,只怕佔不了優勢。”御痕簡單地把原因解釋了一下就去換下了一身長袍,穿了件勁裝。
“正是因爲師兄太過擅長用毒,所以你們人吃的再多也沒有用,還不如就挑幾個武功好點的,說不定還能幫上一些忙,其他人去了通通都是送死。”
蕭雪尋很明白自己師兄是怎樣的性格,他下毒從來不會看對方是誰,只要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從來不會猶豫。
與其讓那麼多人去送死,還不如就挑幾個武功好一點的,到時候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自己的能力,這樣一來,蕭雪尋心裡也好受一些。
御痕上前輕撫着雪尋的長髮:“既然做了御林軍自然就已經有了隨時爲國捐軀的準備,我這麼安排你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就不必擔心了,好好休息吧。”
雪尋仔細想了想,決定和御痕一起前去:“休想丟下我一個人,我也要去。”
御痕見她沒有退讓的意思,便知道今夜她若不前去自然不會罷休,微微嘆了一口氣,便帶着她一同去了。不管怎麼說居白笑也是她師兄,即使現在不知道她就是雪尋,至少不會去傷害她。
等兩人到達客棧的時候,客棧已經被御林軍團團圍住了,居白笑站在一羣御林軍中間,可笑的看着御痕:“早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放過我。”
“既然早就知道,又何必還要逃。不如束手就擒,說不定朕心情一好,便從輕發落了。”御痕邪肆的臉旁上意氣風發。
雪尋知道今天晚上御痕早有部署,那麼居白笑想要逃出去就沒有那麼簡單了。於是她上前一步:“今天晚上你是沒有辦法走了,不如就乖乖束手就擒吧,咱們皇上是明君,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這話聽上去雖然是在諷刺居白笑,但是御痕知道雪尋還是在顧及同門情誼。她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太糟,只想讓自己的師兄平平安安的,讓兩方都能夠有個交代。
“住嘴,我接下來會不會被抓住你這個陌生人有何干系?再說,你們就這樣確定我逃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