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白笑看着蕭雪尋笑的讓人毛骨悚然。
“雪尋,若是你不肯和我在一起,那就殺死我吧!能死在你的手上,我會很幸福的。”
蕭雪尋眉頭隆起,喊道:“你個瘋子。”
說着她就要抽回劍,可是卻不想被居白笑一把抓住,對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插了進去。
蕭雪尋驚的鬆開了手。
正在這時,一道驚慌失措的喊叫聲隨着那即將凝結的空氣,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內。
“大師兄。”
衆人回神,就看到一道倩影從眼前一閃而過,停在了蕭雪尋的面前。
“明月?”郗肆看清楚了來人,驚異的喊道。
蕭雪尋剛開始只感覺這個人的聲音有些耳熟,樣貌也是似曾相識,只是一時間還沒想到這人是誰?
可當聽到她的名字的時候,她終於想起來這個人了。她是居白笑和郗肆的小師妹,也算是自己的師姐。
師傅其實提及最多的就是這個師姐,只是很多年都沒見過,一時竟然沒想到她。
算算時間,他們也有七八年沒見過了吧!
明月一把將劍拔掉,伸手捂住居白笑流血的傷口,滿臉擔憂的看着他問道:“大師兄,你感覺怎麼樣?”
居白笑臉色蒼白額頭冷很涔涔,但還是對她強行扯出一抹笑,伸手摸摸明月的腦袋,說道:“大師兄沒事兒,你怎麼會來。”
五年前,居白笑爲了蕭雪尋整日借酒消愁,明月看不過去,對他發火。
居白笑當做耳邊風,吹過散,依舊無動於衷,每日喝的酩酊大醉。
一日明月拉着他質問道:“大師兄,你爲什麼那麼喜歡蕭雪尋,她又不喜歡你。”
“我明明就在你身邊,可你爲什麼就是看不到我。”
“大師兄,我喜歡你,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就喜歡你了。你可不可以放下蕭雪尋,和我在一起。”
居白笑只是愣怔了片刻,揮揮手說道:“明月,你別跟大師兄開玩笑了。大師兄知道,你是可憐大師兄才這麼說的。”
“不是的大師兄,明月真的很喜歡你,很喜歡你。”
明月生怕自己說的不夠有說服力一樣,直接用行動表示,一下子將居白笑撲倒,對着他吻了上去。
“明……明月?”這一下驚的居白笑酒都有些醒了。
他一把推開明月,擦擦自己的嘴巴,惶恐的說道:“明月,大師兄一直將你當親妹妹看的……”
“大師兄什麼意思?”明月驚慌而難過的問道:“你是在拒絕我嗎?”
“明月我……”居白笑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說道:“明月你很好,只要你願意,會有很多人排着隊想要娶你,但大師兄真的不適合你。”
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孩子,丟掉了自己所有尊嚴向自己心愛的男人表白,卻得到了這樣的回答,明月當時心有多痛沒人能體會。
她傷心的離開了居白笑,從此再也沒有來找過他。
就是居白笑親自去找明月,也會被明月以各種理由拒之在門外。
這麼多年了,居白笑以爲明月永遠不會原諒自己,永遠不會見自己了,卻沒想到她突然出現了。
看着明月有些憔悴的臉,居白笑伸手輕輕摩擦着說道:“你不是說,以後再也不想看到大師兄了嗎?”
“我纔沒有那麼說。”明月說着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落在了居白笑的手上。
居白笑艱難的扯動了一下脣角,拇指將那淚珠抹掉,說道:“你沒那麼說,可那麼做了。”
“好了,別哭了,我又沒死。這麼大人了還哭鼻子,不嫌丟人。”
“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對大師兄。”明月突然轉過身來,胡亂的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雙眼含着隱忍的怒火從衆人身上掃過。
郗肆和蕭雪尋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司空御痕看着情形,上前一步說道:“居白笑不僅殺死了龍雪峰的人嫁禍給我,更是將我和雪尋的孩子藏了起來。”
“這種喪心病狂的人,難道不該殺嗎?”
“住口,我不允許你這麼污衊我大師兄。大師兄怎麼會無緣無故殺人,一定是他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有我在,絕對不允許你們如此冤枉我大師兄。二師兄,你難道也不相信大師兄嗎?”
明月看向郗肆,問道。
郗肆眼中滿是悲傷,說道:“明月,不是師兄不信他,是他自己承認的。”
明月一愣,看向居白笑問道:“大師兄,你……”
“明月,你不要管大師兄,大師兄自己一個人也能全身而退的。”居白笑推了一下明月,說道。
明月抓緊居白笑的胳膊,無比堅定的說道:“不,我不要留下大師兄一個人,我要跟大師兄一起,若是誰想要傷害大師兄,那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在說吧。”
明月擋在居白笑的面前,一臉決然的說道。
“明月,我們誰都不想傷害他,只要他答應交出瑞兒,然後爲那些冤死的亡靈恕罪,我們會既往不咎的。”蕭雪尋說道。
居白笑冷笑,說道:“雪尋,你不答應我,我是不會交出瑞兒的。”
“瑞兒是無辜的,還是個孩子,你爲什麼就不能放過他。”蕭雪尋蹙眉,形成了一個“川”字,怒吼道。
居白笑說道:“我放不下的從來都不是那個孩子,而是你,你……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司空御痕走到蕭雪尋身邊,一把攬過她的肩頭,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看着居白笑說道:“居白笑,雪尋是我司空御痕的女人。”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只會是我司空御痕的女人。”
“你這樣死纏着別人的女人不放,而不珍惜眼前愛你的女人。總有那麼一天,你會後悔的。”
居白笑搖着頭說道:“得不到蕭雪尋,我纔會後悔一輩子。”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從來沒想過,他真的會後悔忽略了最愛他的那個人的感受。
也從來沒有想過,失去了那個女人,他連呼吸都感覺那麼的痛苦。
雖然明月早已經知曉居白笑的心意,她以爲自己可以勇敢的面對一切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