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尋有些惱怒的掙扎着,冷聲說道:“放開我。”
相君莫收緊手臂,在她耳邊說道:“你的身體都這麼冰冷了,就不要倔強了。”
“呵。”蕭雪尋冷笑一聲說道:“我這是拜誰所賜。現在來當好人,你不覺得太噁心了嗎?”
“我承認,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給你下蠱,控制你去殺了玉環,還差點兒殺了姜貌。”
“是我讓顧清曼去挑撥姜貌,讓她生氣被司空華純看到的。”
“是我安排了音兒在你身邊,最後將司空華純推向了你手中的劍。”
“也是我給姜貌的毒蠱,讓她給你喝下的。”
“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爲想要將你留在身邊,想要獨自佔有你啊,你知道嗎?”
相君莫迷戀的閉上眼睛,埋頭在蕭雪尋的頸窩裡,深深的貪婪的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若說蕭雪尋知道其他的一切,卻唯獨算漏了音兒。
她一直都在疑惑,司空華純爲何會突然衝向自己,卻從來沒去懷疑過那個在自己面前總是那麼天真無邪的音兒。
什麼天真無邪都是假的,原來是相君莫的人。
一切都解釋的通了,蕭雪尋冷冷的笑了,笑聲很大,很大,在整個空寂的牢房內顯得那麼的清晰,而讓人心顫。
“雪尋?”相君莫有些疑惑的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蕭雪尋突然用力掙開了相君莫的懷抱,從地上站了起來。
相君莫有些吃驚的仰着頭看着對面的蕭雪尋,起身問道:“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動是嗎?”蕭雪尋嘴角噙着諷刺的笑意說道:“因爲我根本就沒中毒。”
“怎麼可能?”相君莫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
蕭雪尋諷刺的說道:“你以爲只有你長腦子了,別人都是傻子嗎?”
“你的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當中。”突然司空御痕帶着御林軍走了進來。
原本空曠的牢房頓時站的滿滿當當的。
相君莫一愣,道:“司空御痕,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司空御痕走進牢房,從身上脫下披風,給蕭雪尋披上,而後將她牢牢的攬入懷裡,說道:“朕一直都在。”
司空御痕說完低下頭憐惜的看着蕭雪尋,溫柔的說道:“你受苦了。”
蕭雪尋笑着搖搖頭。
“這,這怎麼可能?”相君莫看着兩人之間親密無間的舉動,憤怒的吼道:“原來你們一直在演戲給我看。”
蕭雪尋冷冷的看着相君莫,說道:“我們只是順着你的計劃來而已,怎麼能說是演戲。”
“哈哈……”相君莫仰頭狂笑着說道:“司空御痕,你果然夠狠。爲了抓到我,竟然連自己親生女兒也賠上了。”
“如果不是你,她一個無辜的孩子怎麼會死,一切都是你造的孽,你還有臉說!”蕭雪尋憤怒的指責着他。
“是,是我設計的沒錯。在我心裡她就是一個棋子,棋子沒有無辜不無辜的區別。只有有價值和沒價值的區別。”
“可是我很好奇,司空御痕。一個親手殺了你女兒的女人,你竟然還能信任她。你是怎麼做到的!”
相君莫嘴角勾着冷血的笑意,嘲諷的看着司空御痕問道。
司空御痕低頭看一眼蕭雪尋,用同樣的語氣回道:“朕說過,無論她做什麼說什麼,朕永遠會相信她。”
“那當日在關雎殿的那一幕呢?如果說司空華純的死是你們沒有意料到的,那天的那一幕就不可能是你們串通一氣演的。”
“你們明明沒通信,又是怎麼做到這些的?”
蕭雪尋道:“這就是我們之間的默契。我跟司空御痕之間,不用說,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知道對方的意思。”
那天,司空華純的死的確是給了司空御痕一個很大的打擊,可是還不至於讓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就認爲人是蕭雪尋殺的。
他最清楚蕭雪尋的個性了。她那麼善良,就算是再生氣也不會出手殺人的。
就像當初,皇太后在她面前殺死了他們的女兒,可是她也只是嚇唬嚇唬她,並沒有直接下毒取她性命。
那日司空華純所指的人,蕭雪尋和司空御痕都看的很清楚,分明是蕭雪尋身後的音兒。
而司空華純想說的是:是她推的我,替我報仇。
因爲若是蕭雪尋殺她的話,她一定會點出她的名字。
音兒只是一個宮女,跟公主沒那麼大的仇,爲什麼要殺公主。
那就只有一個理由,她背後有人。
爲了引出這個背後的人,兩人藉着爭執互通計劃。
當時音兒背對着他們,蕭雪尋用脣語對司空御痕說道:“質疑我。”纔有了那一系列的不信任。
當司空御痕將跌坐在地上的蕭雪尋拉起時,蕭雪尋又對他說道:“把我關進牢裡,監視皇后,顧清曼。”
蕭雪尋被關進天牢,司空御痕就讓人暗中嚴密監視皇后和顧清曼,以及她們身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終於讓他們看到顧清曼給了皇后一包藥。
姜貌能進天牢,那也是司空御痕故意放她進來的。而那壺毒酒,早就被換掉了。
“呵呵……”相君莫笑了,說道:“蕭雪尋,你果然是我看上的女人,夠聰明。司空御痕,你夠格成爲我的對手,有膽有識。”
“相君莫,你今日將成爲階下之囚。說那麼多,有意義嗎?”蕭雪尋冷眼看着他說道。
相君莫笑着說道:“階下囚?你們那麼自信能捉到我嗎?是不是太小看我相君莫了?哈哈哈……”
“不好,堵上……”
“耳朵”兩個字沒來得急出口,蕭雪尋就一下子愣了神。
司空御痕刷的一下拔出了長劍,向着相君莫的身上劈了過去。
相君莫停止了笑,及時閃身跳開,說道:“不錯嘛司空御痕,竟然能夠不被我的笑聲迷惑。看來你的內力很高。不如我們兩個來個公平的較量。”
司空御痕冷嗤一聲,說道:“就憑你也配。”
“配不配可不是嘴巴上說的,打了才知道。”相君莫說着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扇子,向着司空御痕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