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雅軒說道:“是蕭雪尋,是她嫉妒皇上喜歡蕭侍衛而超過喜歡她,才那麼做的。”
“你確定是她?”司空御痕的眸子眯了起來,說道:“可是有內侍供出,是你收買了他,栽贓嫁禍給蕭侍衛。”
“什麼?不可能,臣妾沒有。”司空雅軒愣了,她最近因爲手腕疼,根本就沒出過院子,怎麼可能有人知道是她。
“皇上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皇上一定要找出這個兇手,還臣妾清白。”司空雅軒着急慌張的喊道。
司空御痕起身,將司空雅軒拂開,說道:“清白不清白,不是朕還不還你,是你自己是否做過。等一下到未央宮去吧,到時候朕會傳蕭蕙嬪與你對峙。”
“皇上……”
司空御痕話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司空雅軒一臉的錯愕。要她跟蕭雪尋對峙,她什麼也沒做,對什麼峙!
未央宮內,今天該來的人全部到齊了,就是那不該來的也來了那麼幾個湊熱鬧。
正位上,皇太后和皇上司空御痕端坐在那裡。
右下手,皇后、嵐貴妃、怡妃、淑妃,賢妃等人。
左下手,凌妃、李婉榮、蕭蕙嬪等人。
公主司空華純站在皇上身側。
蕭雪尋作爲當事人,也在場。她站在大殿距離門口最近的地方。
司空御痕看人到齊了,右手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說道:“遠海,把人傳上來。”
“傳內侍許貴。”
隨着遠海一聲尖細的高喝聲散開,很快兩個侍衛駕着一個臉色蒼白,身體瘦弱的太監走了進來。
許貴進門眼睛就一直亂瞟,一看就不是一個老實的人。
兩位侍衛將他扔到大殿中央,他立刻對着上位的人拼命的磕頭,高聲喊道:“求皇上開恩,求皇太后開恩……”
遠海一臉嚴肅的呵斥道:“閉嘴,這裡豈是你能亂嚷亂叫的地方。”
許貴嚇得立刻噤聲了,整個人都在發抖。
遠海這才說道:“我問你,蕭侍衛住處搜出的木偶,是不是你放的?”
“是。”
“蕭侍衛屋子裡的錦盒藏的應該是相當的隱蔽,你一個外殿打掃的小內侍,是怎麼知道的?”皇太后問道。
許貴匍匐下去,說道:“蕭侍衛的住處雖然在泰和宮內,但是他人卻很少會出現在泰和宮內。這是泰和宮內人人知道的事情。於是奴才就趁着浣衣局的人送衣服的空檔,進去過幾次,暗暗查探。後來順公公說蕭侍衛的屋子要打掃,然後奴才就趁機走了進去。”
“那錦盒可是上了鎖的,你又有什麼通天的本領,能將那盒子打開,又鎖回去?”皇后有些激動的問道。
許貴答道:“回娘娘的話,奴才從小遊手好閒,對開鎖敲門有點兒研究,所以,普通的鎖,根本難不到奴才。”
“那你爲何要陷害蕭侍衛?她跟你有仇?”皇后還是不信那蕭侍衛是被栽贓的,她總覺得是皇上隨便抓了一個小內侍頂罪的。
許貴說道:“奴才跟蕭侍衛無冤無仇,只是奴才進宮也有三四年了,因爲沒有靠山,至今是個無品的內侍。雖說是在泰和宮內當差,可是還是被很多人排擠欺負,有時甚至是捱打捱餓。”
“奴才一直想要找個靠山,但苦無機會。前些日子,凝玉樓的總管太監找到奴才,說只要奴才幫怡妃娘娘做事,以後奴才就有怡妃娘娘做靠山了。”
“你這狗奴才胡說八道,本宮根本就沒讓人找過你!”司空雅軒氣惱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擡腳就踹了那許貴一腳。
許貴身子一下子就被踹倒了,嚇的縮了一下身子,對着上位喊道:“皇上,皇太后明鑑,奴才句句屬實,沒有一字虛言。”
“皇上,母后,臣妾沒有做過,這狗奴才栽贓臣妾!”司空雅軒也着急的喊道。
“夠了,事情真相如何,宣你的總管太監過來對峙便一清二楚了。”司空御痕有些不耐煩的冷聲說道。
很快,凝玉樓的總管太監被喊了過來。
遠海問道:“你可認得此人。”
總管太監看了一眼和自己跪在一起的許貴,又瞧了瞧司空雅軒。
司空雅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那總管太監嚇的身子一抖,低下頭回到:“奴才認識。是泰和宮的許貴。”
“許貴說你前幾日找過他,說要他替怡妃娘娘辦事,可有此事。”
“有。”那總管太監雖然回答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但是卻是立刻就回答了,一點兒猶豫之色都沒有。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在他回答這話的時候,眼睛悄悄的瞟了一眼右側位置上坐着的某人。
他這一個有字落地,司空雅軒徹底的瘋了,她直接衝到了那總管太監身邊,對他拳打腳踢的呵斥道:“你這狗奴才,賣主求榮的狗奴才,本宮何時讓你做過這種事情。你竟然敢冤枉本宮,看本宮不打死你……”
只見那總管太監一邊躲避,一邊喊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事到如今,奴才也是爲了自保,求娘娘饒過奴才吧!
娘娘痛恨皇上信寵蕭侍衛也不寵愛娘娘,所以才讓人陷害他,奴才也想幫娘娘隱瞞,可是紙包不住火。況且奴才上有二老要奉養,下面還有七八個弟妹要吃飯,奴才不能出事兒啊!”
“你胡說八道,你冤枉本宮,你這狗奴才……”
司空雅軒瘋了一般對着總管太監又踹又打又撓,完全一副市井潑婦的樣子,哪兒有貴爲妃子的雍容華貴。
司空御痕還沒開口,只是冷冷的看着,皇太后先是受不了了,震怒的一拍桌子呵斥道:“夠了,還不將怡妃給哀家拉開!”
皇太后這一聲吼也將失去理智的司空雅軒給喊的回了神。
她用力掙開抓着她的兩個內侍,跑到皇太后面前噗通一下跪了下去,淚眼汪汪的看着她喊道:“母后,臣妾是冤枉的,是有人要栽贓臣妾的,您一定要爲臣妾做主啊!”
皇太后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聽到皇后冷笑一聲,看着她說道:“栽贓?冤枉?誰不知道,那吏胥可是你凝玉樓的紅人,是你怡妃的左膀右臂。這樣的人,會冤枉你,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