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王府內不缺丫鬟。”司空雍域說道。
阮氏身體顫抖了一下,擡頭激動的說道:“王爺就一定要對阮玲這麼決絕嗎?阮玲只要求做了丫鬟,難道也不行嗎?”
“不行。如果你真想留下,那就以侍奴的身份留下吧!”
“侍,侍奴?”阮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侍奴連丫鬟都不如,說白了就是王府內的供認玩樂的,最低賤的奴婢,
司空雍域說完沒有看阮氏蒼白的臉,擡腳下了臺階,走到沈星的面前時,他停頓了片刻,說道:“這一次就饒了你,若再有下次……”
“屬下不敢。”沈星頭貼在地面上,低聲說道。
司空雍域甩袖離開了。
沈星擡頭看着臺階上癱坐在那裡的阮氏,起身走了過去,將她扶起來說道:“王……你這又是何必。王爺就算真的罰我到北塞,也只是一段時間,我很快就能回來。你這樣……唉……”
沈星以前一直覺的阮氏是個不可理喻,嫉妒成性的女人。今天他突然對阮氏有了改觀。
也許是自己錯了,只看到了她表現出來的,卻從來沒有去真正的關注過她這個人。其實,她人也不錯的吧!
最起碼,敢做敢當,答應了別人的事情,是不會反悔的。
阮氏笑了笑,說道:“事情是我做的,我怎麼能讓你來承擔。是不是王妃,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在乎的,從來就只有王爺而已。能夠待在王爺身邊,就算是侍奴,我也認了。”
阮氏說完,向沈星彎身行禮,說道:“那奴婢告退了。”
沈星伸手想要扶阮氏一把,可是伸到一半兒,他就將手縮了回來。
阮氏現在是侍奴的身份,理應向他行禮。阮氏能這麼快就適應她的身份,沈星不知道該爲她高興,還是……
另一邊,居白笑一行人經過五天四夜不眠不休,躲過無數排查,千辛萬苦的離開了聖麟,到達了鹿笙邊境。
蕭雪尋的情況依舊沒有好轉,可是他們卻接到了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
司空御痕清醒了過來,卻變的比以前更加冷血殘酷。
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御書房外的侍衛和他昏迷那段時間的守衛全部斬殺了。
禁衛軍統領被撤了職,直接謫貶到了西北苦寒之地。
而理由很簡單——失職。
後宮內,良妃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被他賜死,只因爲他一句不想要。
多麼簡單的理由,多麼直接的理由,卻是多麼傷人的理由。
而因爲他要求的滑胎,良妃大出血,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以後再也不可能有身孕了。
皇太后雖然很生氣,但是司空御痕的變化讓她也有些忌憚,只能忍下了。
讓居白笑奇怪的是,司空御痕既然醒來了,就應該已經發現城防圖被盜了。
可是,傳回的消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卻唯獨沒有這一件事情。
郗肆再次傳來了書信,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去。
因爲司空御痕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全力攻打鹿笙,勢必要將鹿笙吞併。
居白笑接到這個消息並沒有太多的震驚,畢竟這才更像是司空御痕能做出的事情。
連夜的趕路讓他們都很疲憊,於是居白笑決定找一家客棧,讓大家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後繼續趕路。
畢竟蕭雪尋和夏竹有傷在身,一直這樣沒日沒夜的趕路很吃力的。
客四方客棧內,居白笑要了兩間上房,蕭雪尋和夏竹一間,他一間。
安排好之後,居白笑對着夏竹說道:“你們好好休息,照顧好她,我出去買些藥材回來。”
這一路上,他們準備的藥材也用的差不多了。
夏竹點頭道:“居公子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姐的。”
居白笑一直都很信任夏竹,所有沒有任何擔憂的離開了。
夏竹先是讓小二兒準備了沐浴用的水,幫蕭雪尋沐浴後服侍她躺下。
然後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躺在了蕭雪尋的外側。卻不想這一覺睡的很沉,沉到蕭雪尋從她身邊離開了,她也絲毫沒有察覺到。
居白笑買藥回來,本想要去看一眼蕭雪尋的,可是一想到她們幾日的奔波一定很累,也許剛睡下,這樣去打擾不好。也就沒有去看,直接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居白笑正睡的香甜,突然聽到隔壁夏竹的驚叫聲。
他一個翻身起來,衣服隨便往身上一披就衝出了屋子,直接撞開了隔壁的門,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夏竹只穿着中意,狼狽的坐在地上。看到居白笑,她滿臉蒼白的指着牀,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居白笑看向牀的位置,卻發現那裡空空如也,哪兒有蕭雪尋半個影子。
“雪尋人呢?”居白笑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將整個牀翻了一邊,卻依舊空空如也。
他激動的抓住夏竹的肩膀,用力搖晃着她問道:“人呢?人呢?”
夏竹嚇的渾身發抖,哭着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醒過來就發現小姐沒了……”
居白笑轉身向着樓下跑去,夏竹翻身從地上起來跑到門口才發現自己只穿着中衣。
她趕緊關上了房門,迅速的將衣服穿起來,衝下了樓。
居白笑衝到樓下抓着小二就問:“有沒有看到跟我們一起來的那個很漂亮的姑娘?”
小二被他的樣子嚇到了,愣怔的搖搖頭。
居白笑將他摔到一邊,那小二一個沒站穩,砰的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居白笑抓住第二個人,問出同樣的問題,得到了答案依舊是搖頭。
夏竹下來後看到的就是居白笑逮着人不管是誰,都瘋狂的問着一個問題。
然後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就無情的將人甩開。
夏竹將那些摔倒的人扶起來,一一道歉。
小二很害怕,叫來了掌櫃的。掌櫃的說道:“我看到那位小姐了。”
居白笑一聽,立刻轉身回來一把抓住了那掌櫃的,問道:“她往哪兒去了?”
夏竹看那掌櫃的被居白笑幾乎猙獰的表情嚇到了,趕緊將他扯開,對着掌櫃說道:“你別怕,他沒惡意的,只是太着急了。你說你看到我們家小姐了,那她往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