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蕭雪尋惱怒的用力甩開抓着她手的男人,回頭瞪着他說道:“哪兒來的登徒子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信,信兒”對面的男人在蕭雪尋回頭的那一剎那,整個人都僵住了,見鬼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不敢置信的開口喚道。
又是這個名字,蕭雪尋聽到這個名字心裡狠狠的痛了一下。爲什麼這麼多人將她認成信兒,爲什麼她不是她自己。老天這是跟她開了多大的一個玩笑。
“公子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信兒。”蕭雪尋冷着一張臉說道。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那人怎麼可能放過她,邁出幾步繞到了蕭雪尋的前面,擋住了她的去路,一臉笑意的說道:“哎呀,姑娘真是不上道兒,在下這不是爲了和姑娘套近乎,才故意這麼說的嘛!”
蕭雪尋秀眉皺緊,看着面前有些無賴的男人,說道:“那還真是讓公子失望了,我有急事,恕不奉陪。”
“哎哎哎,別這麼無情嘛。”那男人伸手阻止蕭雪尋離開,說道:“相遇即是有緣,我榮譽一直都深信不疑。做個朋友怎麼樣?”
蕭雪尋深鎖的眉頭始終沒有展開,看着榮譽說道:“我不需要朋友,請你讓開。”
“別這樣嘛。我一看你就是從小養在深閨中的千金大小姐,第一次出門吧?一個糖人就兩文錢的事兒,你竟然扔一錠金子過去,真當自己冤大頭呢!”榮譽說道。
蕭雪尋冷漠的看着榮譽說道:“我的金子我願意怎麼花就怎麼花,用不着你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來管。”說完推開榮譽向前走去。
榮譽被蕭雪尋說的很是尷尬,但他卻不想要就這樣離開。他必須知道這姑娘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她會和信兒如此的相像。
蕭雪尋走到一個賣木偶的攤位前,挑揀了一對非常可愛的木偶,也不問價,直接丟了一錠金子過去。
一直跟着她的榮譽看到之後,趕緊一手拿回了金子,丟了個銀瓜子過去。
“這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啊?”榮譽抱怨道。他一直以來都被皇城的人認爲是最敗家的公子哥,可是今日看到蕭雪尋,他才知道自己簡直是差遠了。
蕭雪尋看榮譽還跟着自己,皺了皺眉頭問道:“你閒得沒事兒做嗎?”
榮譽說:“答對了,本公子就是閒得心發慌。不如你陪陪本公子?”
蕭雪尋丟給他一個白眼,說道:“我又不認識你。”
榮譽笑嘻嘻的湊近,說道:“我叫榮譽,你叫什麼?”
蕭雪尋說:“無可奉告。”
“哦,原來你叫無可奉告啊?這名字也太奇怪了吧!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姓無可的?”榮譽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深思的樣子說道。
蕭雪尋對他的話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生氣,最後只能開口說道:“蕭雪尋。”
“蕭雪尋?好名字。”得到了她的名字,榮譽在心中嘀咕道:看來真的不是信兒,而且性格也不像。可是姓蕭的在皇城還真的找不出什麼大戶人家,也就是說,這蕭雪尋很有可能不是皇城的人?
“小尋尋,你不是皇城人吧。你這是要去哪兒啊?要不要本公子給你帶路?”榮譽湊近蕭雪尋說道。
蕭雪尋被人叫小尋尋,渾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說道:“好啊,反正我也是第一次逛皇城,你就帶路吧。哪兒好玩的多,哪兒好吃的多儘管帶本姑娘去,本姑娘別的沒有,有的是金子。”反正有王府的人跟着,也不用擔心他做什麼壞事吧。
榮譽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在他面前這麼說話的,嘴角和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在榮譽的帶路下,蕭雪尋用了三天的時間,將整個皇城內外沒去過的、沒見識過的,都玩兒了一遍。這樣一通下來,她的金子也用的差不多了。
“好了,你就送到這裡吧。”蕭雪尋看着榮譽說道。
榮譽笑着說:“行,那我們明天見。”
蕭雪尋勾了一下嘴角,說道:“以後,我們可能都不會再見了。”
榮譽一愣,問道:“爲什麼?難道你要回家了?那沒關係,你告訴我你家在哪兒,我可以到你家鄉找你玩兒,反正我整日遊手好閒的沒事兒做。”
蕭雪尋笑了,她還是第一次聽有人說自己遊手好閒的。
剛開始遇到榮譽的時候,他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痞子無賴。可是相處久了,她發現榮譽只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半大孩子而已。雖然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心性善良,樂於助人。這麼幾天下來,她已經將榮譽當成朋友了。
“我家在祁國望城,現在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吧。”蕭雪尋苦笑着說道。
榮譽皺眉,有些警戒的說道:“你是祁國人?那你到皇城來做什麼?有什麼目的?”
蕭雪尋沒有說,只是笑了笑,然後說道:“你該回去了,我也要走了。”
“你不能走。”榮譽一下子抓住了蕭雪尋的胳膊。
蕭雪尋回頭看一眼被抓的胳膊,榮譽慌張的將手放開,但臉上還是戒備的表情,說道:“你必須告訴我,你來皇城是要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會做,放心好了。而且你只是個紈絝公子,並沒有什麼能被我利用的吧?”蕭雪尋看着榮譽的表情,好笑的說道。
榮譽想了想也是,而且這三天他們也只是吃喝玩樂而已。於是就沒有再追究了。很快兩人便揮手告別了。
等他們走後,四方客茶樓二樓一扇窗戶裡,一道犀利的目光將剛纔發生的一切收入了眼中。
站在他身後的白衣男子打開扇子,隨意的扇了兩下,調笑的說道:“你此次出宮,該不是就爲了看她吧?怎麼,您覺的她有可疑?還是覺的她是信兒?”
司空御痕收回目光,清冷的眸子掃了一下那白衣男子,說道:“她不是她,但有人想要讓她成爲第二個她。”
白衣男子眉頭蹙了一下,說道:“你這她她她的我是搞不太懂,你直接說說你打算如何?”
“隨他願,讓她進宮。”司空御痕清冷的眸子眯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