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多了,皇上就算想要懲罰,看在人多的份兒上,也不會真的有什麼實質性的懲罰的。
如果能逼迫皇上將蕭雪尋打入刑部大牢,那就更好了。
只有蕭雪尋出了宮,他才能安排一切,到時候就是不是她做的,他也能將她弄死。這樣他女兒的皇后位置才能保住。
“遠海公公說的是。宰相大人實在對不住了,萬一要真的不是皇貴妃做的,那我們到時候豈不是連累了女兒。” WWW_тTk an_¢ o
他們說着紛紛起身,決定離開。
最後御書房前就只剩下姜遂冀一人。遠海看着姜遂冀,姜遂冀也看着遠海。
遠海微微衝着他笑了一下,說道:“看來姜宰相是不打算離開了,那老奴要不要爲宰相大人通報一下?”
姜遂冀可不敢一個人面對司空御痕的怒火。趕緊說道:“遠海公公不麻煩你了,本官突然想到家中有些急事,有時間再來好了,呵呵……”
他說完麻溜的站了起來,一步三回頭的下了高高的臺階。
關雎殿內,蕭雪尋安安靜靜的靠在,溫柔的一遍遍着自己的。
青衣走進來看到蕭雪尋微微笑了一下,手中端着碗藥,說道:“皇貴妃娘娘,趁熱將藥喝下吧。”
蕭雪尋接過藥,說了聲謝謝,然後仰頭一口氣喝了下去。她將空碗遞過去的時候,卻好長時間沒人接。
蕭雪尋好奇的轉頭,就看到青衣有些愣怔的看着自己。
蕭雪尋將自己看了一遍,問道:“怎麼了?本宮有什麼不對的嗎?”
青衣趕緊接過藥碗,搖頭說道:“沒有沒有。奴婢只是有些震驚。”
“嗯?”蕭雪尋有些迷惑不解。
青衣說道:“奴婢是一個生的孩子,從小被人看不起,打罵都是常事。奴婢幫他們,他們都覺得噁心。後來娘死了,就更是沒法活了。”
“再後來奴婢被好心人收養,養大送進了宮,做了宮女。可無論怎樣,無論爲誰做什麼,好像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從來沒人對奴婢說過謝謝。”
“可是今天,奴婢第一次聽人對奴婢說謝謝。而且,還是皇貴妃娘娘,所以很震驚,也很感動。”
蕭雪尋笑了笑,說道:“那以後,你每做一件事,本宮都對你說一聲謝謝好了,直到你聽膩爲止。”
青衣有些尷尬的說道:“不用,娘娘不必如此的。”
“本宮開完笑的。”蕭雪尋說道:“對了,皇上有說什麼時候過來嗎?”
夏竹和小桂他們被帶走一天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們的情況,尤其是夏竹。
青衣搖搖頭說:“這個奴婢不知道。皇貴妃娘娘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嗯。”蕭雪尋點點頭,青衣就退了出去。
門外,紅衣看着青衣出來了,冷聲說道:“你倒是和那女人走得近啊。可你也別忘了自己什麼身份。還真當她是你主子了?你就那麼想當別人的狗?”
“閉嘴。”青衣突然冰冷的像是另外一個人一樣,完全不像在蕭雪尋面前那樣溫柔。
紅衣被她突然的轉變嚇了一跳,看着此時的青衣,她將所有的高傲都收了回來,低着腦袋不敢說一句話。
青衣逼近紅衣,周身的殺氣壓的紅衣額頭上忍不住冒汗。
青衣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沒忘了我的身份,倒是你,忘記了主人的交代了吧?你對她的這幅樣子,要是讓主人看到了,你覺得你還有命在這兒站着嗎?”
她話說完狠狠的將紅衣甩開,紅衣整個人一陣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紅衣穩住身形,擡手揉揉發痛的下巴,微微擡頭惡狠狠的看着青衣遠去的背影,嘀咕道:“囂張什麼,一個的女兒,骯髒的女人,你以爲你是誰?”
“她是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你這句話,若讓她聽到了,你的這條小命兒,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突然一陣嫵媚的男子聲音在紅衣耳邊響起。
紅衣驚嚇的轉身,就看到一身穿綠衣的男子站在自己身邊。她下意識的跳開,問道:“綠衣?你怎麼在這兒?”
被喚作綠衣的男人,桃花眼一跳,蘭花指一翻,說道:“我一直都在啊?是你太笨了,沒發現而已。”
紅衣知道,自己是七煞衛裡面最弱的一個,所以他們一個個都看不起她,但她不服氣。
綠衣看着紅衣氣呼呼的樣子,掩脣輕笑了幾聲,說道:“你這個樣子好可愛,你知道嗎?讓我忍不住想要掐你臉。”
紅衣趕緊擋住,說道:“你應該是奉命隱在暗處的吧,死變態。你這樣招搖,萬一被人看到,小心主人弄死你。”
這招果然對綠衣管用,他臉色一變,下一秒便消失在了原地。紅衣的舒了一口氣。
可她的氣還沒輸完,就聽到綠衣在她耳邊說道:“下次再找你。”她嚇的猛然回頭,卻連個影子也沒看到。氣的她在原地跳腳。
第二日,卯時剛到,司空御痕便小心翼翼的起身,可是他身邊的蕭雪尋還是醒了過來。
司空御痕眉頭皺了一下,問道:“吵醒你了?”
蕭雪尋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早就醒了,一直在等你。”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司空御痕沒等蕭雪尋問,就開口說道:“但現在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你。等我下朝後再說好嗎?總之今天一定會有結果的。他們也會放出來的,但恐怕不會是全部。那些人裡面有叛徒,你要有心理準備。”
“是誰?”蕭雪尋緊張的抓住了司空御痕的手。
司空御痕好像知道她在擔心誰一樣,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不是夏竹。”
蕭雪尋果然鬆了一口氣。
司空御痕說今天會有結果,所以蕭雪尋心情張,吃過早飯後,就一直站在門口等,等着司空御痕來告訴她消息。
青衣看的有些心疼她,走過去給她披上一件披風,說道:“皇貴妃娘娘,您的病還沒有痊癒,這樣吹風對您不好。您就算不爲自己,爲了肚子裡的孩子,也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