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回到竹風閣後把方纔的事情都向若芸告知了一遍,若芸只是聽完之後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王妃,既然知曉王爺不是自願留宿煙雨閣的,可否會原諒王爺?”欣兒試探性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再說吧。”若芸答道。
顯然有是迴避。
晚膳時分,南宮澤依舊來到竹風閣,欲獲取若芸的諒解。
“晚膳可是用過了?”南宮澤來到若芸身邊道。
“不知王爺今日過來,已是用過了。王爺不如去別處用。”若芸淡淡道。
聽聞若芸這般的回答,便知曉她還是沒有消氣。
南宮澤強行抱住若芸,在若芸耳邊道:“我知曉那是我的不對,但是你要理解我,不是嗎?你現今這般生氣,我心裡亦是不好受,爲什麼搞得我們雙方都那麼難過呢?”
“搞得雙方都那麼 難過?王爺這是在責怪芸兒了?一切都是我的錯了?”若芸反問道。
這話倒是讓南宮澤不知曉怎麼回答。明明不是那個意思,怎麼她就理會成了那樣的意思?
“你知曉我不是那種意思,我沒有責怪你,亦知道你沒有錯,我已經向你承認錯誤了,爲什麼你還是這般放不開?”
“我放不開?怎樣算是放得開?你去煙雨閣我不會生氣,你與穆宛在一起,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就那樣和另外一個女子分享着你,並且時常在你耳畔說着你喜歡的話。是這樣嗎?這樣你纔會認爲我放得開是嗎?”
若芸嘶聲呼喊着,南宮澤見到若芸那模樣心裡亦是不好受的。
“我沒讓你那樣做。”
“我也做不到!”
繼續的爭辯,南宮澤與若芸都不退讓,彼此的怒氣沒有完全消散之際,是不會退讓,因爲都是那樣孤傲倔強。
終是不知怎麼和若芸解釋,南宮澤端來一碗水,道:“你既那麼不信我,我便發下血誓,今生只愛你千若芸一個人。”
言罷,南宮澤便拿出一把匕首,伸出胳膊,轉瞬,左臂上便多出了一道血痕。鮮血隨着手臂流出,滴落在碗裡,與那水混合成美麗的圖案
。溶解,散發,慢慢融合。
若芸見那情景,忙抓住南宮澤手臂道:“澤,你這是幹什麼?”
南宮澤鬆開若芸的手,道:“這血誓亦是彌補我的過錯,只是希望你能原諒我。”
見南宮澤的血液流淌,若芸的心亦在滴血。沒有誰能抵得住這種情形。若芸被徹底折服。
而後,南宮澤果斷喝下那碗帶有自己血液的的水。眸光凝視着若芸,堅定的目光,不容抗拒。
徹底的折服,若芸趕忙找來紗布,包裹着南宮澤的傷痕,道:“就算我不信你,你也不該這樣對待自己。如今若是落下了傷疤如何是好?”
南宮澤似是絲毫的痛楚都沒有感覺,回道:“就算留了傷疤,也是爲你而留的。就當是你我夫妻的見證。”
一席話結束,若芸心裡萬分感動。他一個軒王能做到這樣,對自己的真心又怎會懷疑?再說昨夜的事情是因爲穆宛點的香。這樣想來,若芸竟是原諒了南宮澤。本以爲自己孤傲的性格斷不會那般輕易原諒,可誰知一個血誓徹底把她折服。
若芸回裡屋中拿來一把剪刀到南宮澤身邊,笑着剪下自己的一縷髮絲,而後對着南宮澤道:“澤,你我夫妻結個同心結吧。”
南宮澤聽聞,欣喜接下若芸手中的剪刀,亦是剪下自己的一律髮絲,遞給若芸,若芸把自己和南宮澤的髮絲打成同心結的模樣。
自此便是結髮夫妻。南宮澤與若芸也只是相視一笑,此前的誤會都已消除,似是不曾發生過般。
近日,倒是有不少的朝堂大官到軒王府與南宮澤在書房共議政事。見那情形,怕是要有所行動了。
只是拉攏大臣,私自結黨,倒是十分惹得聖上的嫌惡。若是被誰逮到了小辮子,只怕聖上不會留有情面。
同樣,北漠也不會那樣平靜。
敖洛恆成爲北漠大王后,王宮之內不乏有些不服氣的大臣。但是敖洛恆與敖天仇相比,更是訣別,也更是果斷。
僅僅不久的時間,敖洛恆便把北漠存有異心的黨羽都殲滅了。
這日,敖洛恆在王宮內宣佈說要攻打南國,以便擴大疆土。臺下的
臣子沒有幾個敢提出異議。
終於,一位臣子上前道:“王上,北漠與南國一直和平相處,現下王上欲攻打南國,只怕會使得邊界的民衆飽受戰爭之苦。且我北漠未曾與南國征戰過,斷不知曉南國的兵隊的實力。若是失敗,如何是好?”
那位官員說的也是實情,考慮的也是周到,但王上是敖洛恆,若是匿了敖洛恆的意,惹得他不高興,那麼,結果會是怎樣的?
敖洛恆先是不出聲,而後道:“考慮的很仔細。只是我還未出兵,你便猜測此戰能敗北,如此,可如何漲得士氣?你便回你自家修養幾日,待兵勝之日自有你的懲治。”
而後又威聲道:“可還有何異議?”
衆人一看方纔的官員得了敖洛恆的訓斥懲處,便深知敖洛恆性情的不定,斷不會阻撓,於是都答道:“斷無異議,祝王上徵兵順利。”
回到寢宮,嫣兒亦是知曉敖洛恆將要率兵攻打南國的事情,便道:“恆哥哥,你當真是要攻打南國?”
敖洛恆道:“你知曉我的性情,一旦決定不會反悔。且我那日從南國回來之後就訓練兵對,我亦對自己的兵隊有信心。”
聽聞,嫣兒道:“恆哥哥,爲什麼就不能在北漠好好生活,非要讓邊境的民衆都受那戰亂之苦嗎?”
敖洛恆忽而發火道:“嫣兒,莫要再說了。我已然決定了。你先去歇着,我還要想想用什麼樣的兵法攻打南國。”
深知自己的話敖洛恆不會聽在心裡,嫣兒不再吱聲離開敖洛恆。
只是心裡還是難過,昔日那個深愛北漠民衆的敖洛恆是去了哪裡?怎的今日是變成了這般?
明明知曉敖洛恆此次的目的,嫣兒確是在心裡欺瞞自己,不願承認。
幾個月了,竟是沒有忘記若芸,如今的征戰想必也是因爲她了吧。
敖洛恆獨自坐在案桌旁,翻着自己手中的兵書,那日在南國遭受的種種就如刻印在自己的腦海般那樣的深刻,絲毫的抹擦不掉。
閉上雙眼,本是想休息,但無奈腦中回想的都是若芸的畫面,心在君身,身在君身,自己當初的言語定是要實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