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內,徐公公、木鷹帶領衆人在搜人。南宮允雖命令要靜靜搜索,但這麼多的人到太子府,又怎會不惹人注意?
千若菲自是知曉府內的動靜,便來到前院,問道:“這是怎麼了?”
徐公公一見到千若菲,便行禮道:“奴才見過太子妃,太子妃安福。”
千若菲對着徐公公道:“免敢問徐公公這是怎麼了?”
徐公公思索了一會,道:“太子妃不用擔憂,只是聖上讓奴才派人搜下人。”
“聖上?那太子?”千若菲緊張道。
“太子妃不用擔心,太子一切安好。太子妃現在身懷有孕,可是要小心些的。”徐公公安慰道。
“嗯。”千若菲聽後點點頭,但是聖上這般派人搜太子府還是第一次。怎會相信太子現在無事?
而後,千若菲道:“勞煩公公,若是太子有何事情,還請公公在聖上面前多多勸解。”
徐公公一聽,頓時道:“太子妃這是太高看奴才了。奴才定當竭盡所能。太子妃不用擔憂。”
而後,一小奴才跑到徐公公面前道:“公公,人已經找到了,現下要回去覆命了。”
“找到了?當真找到了?”徐公公疑問道。
“當真。是那人找到。奴才也是無力啊。”說着,那小奴才便看向木鷹。
早就知曉那人跟來就會壞事。現下也是無法的。只得回到殿上覆命。
而後徐公公對着千若菲道:“奴才要回去覆命了,先告退。”
千若菲點了下頭以示允許。
而後,徐公公便同木鷹一起回到大殿之上。
大殿內,依舊是那般寂靜,都在等待着徐公公的到來。空氣凝結,似乎不再流動。
“奴才見過聖上,聖上萬安。”徐公公對着南宮允行禮道。
“起身。可是搜到了?”南宮允直奔主題道。
那徐公公頓了一會,而後道:“稟聖上,確是搜到了。”
這話一出,南宮憲頓時心生絕望。只是想不到那幾個人臨死之際,竟還有那一招。
南宮允心內亦是一陣淒涼。現下是想包庇南宮憲都是不可能的了。
“傳那些人進殿。”南宮允道。
而後,在木鷹的挾持下,五個人被帶進了大殿之上。
那五人仍是不忘禮數,向着南宮允行禮道:“見過聖上,聖上萬安。”
“免。朕問你們,你們背上的十字痕跡是怎麼一回事?”南宮允道。
那五人連自己身上有那十字的痕跡都不知道,又怎會知道是怎麼有的呢?都沉默不作聲。
敖洛恆見此,便道:“聖上還是問那幹什麼?緣由不是都知曉了嗎?這幾人身上有那痕跡,就說明小王不是胡說,是有證據的。現下而是看看聖上是怎麼裁定了。”
南宮允見此,無奈道:“太子,你且說說當日具體情形。”
顯然,南宮允還是想着法子來解救南宮憲。
南宮憲知曉自己在世狡辯也無益,便在大殿之上把當日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言罷,一大臣上前道:“聖上,臣看太子是因對太子妃的疼愛才想法設法去買到山果。若是天下都能像太子那般疼愛自己的妻子。那正是家庭和睦。正所謂家和萬事興。所以,微臣認爲,太子的行爲,非但不能受得懲罰,反而應該予以獎勵以讓天下人學習。”
那臣子言罷之後,南宮允嘴角微微上揚,他正是希望那些臣子們能從中發現南宮憲此番行爲的好處以便赦免南宮憲的罪。畢竟自己是願意把大統傳給南宮憲的。
“太子對太子妃的疼愛就能枉殺人?若是這樣說,太子妃是不是也是算一個兇手?若是沒有太子妃,那麼太子就不會想着去買山果,也就不會私自暗殺我北漠百姓!”敖洛恆步步緊逼。話語利落剛正。
隨後又一大臣上前道:“臣以爲,太子殿下暗自殺人確是不對,但是金某欺瞞在先,且要價過高。於此而言,金某一行人也是有錯。”
“有錯便可失去自己的性命?你們南國有句話叫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今卻連個改錯的機會都不給,如此,便要索取性命。這就是你們南國講得仁義?”敖洛恆再次威聲道。
此番話語一出。南國的朝堂上確是沒有哪個大臣再上前替南宮憲辯解。如此,也便是承認了南宮憲的罪責。
南宮允環視四周,見無人上前替南宮憲辯解,便無奈道:“王子此次前來是想朕如何懲罰太子?”
敖洛恆在大殿之上閒走幾步,道:“不知聖上是否會遵循那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規章?”
南宮允忍下心中的火氣,道:“王子可是有什麼別的想法?北漠與南國未曾發生過戰爭。還請王子不要因爲這件事情使得北漠與南國在兵馬中相見。”
亦是威脅。若是論起戰爭,南國定不會輸給北
漠。所以,南宮允並不懼怕,也只是拿着戰事威脅下敖洛恆。
若說單國相戰,北漠也未必是南國的對手。只是敖洛恆並沒有那般笨拙。應對方式是都想好了的。
而後,敖洛恆笑道:“聖上英明。若是與北漠戰場相見,北漠定不是南國的對手。只是,聖上可知南國的四周大大小小的國家都在窺探着南國的資源。若是北漠與南國發生戰爭,難保其它國家不趁虛而入,到時,聖上得兵馬就是再厲害也是不能敵得過的。”
神色漸漸發生變化。敖洛恆所說的一切不是沒有可能發生。如此,便更不能大意。
南宮允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道:“王子是鐵定了心?”
敖洛恆笑道:“那倒不必,太子畢竟是南國的太子。如若聖上願意罷黜太子,小王倒是可以不予追究。”
罷黜太子?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南宮憲更是不相信敖洛恆竟是會提出這種要求。那麼就只能是敖洛恆與南宮澤勾結,事成後罷黜太子,南宮澤便可以順利繼承大統。
想罷,南宮憲狠狠看向南宮澤。這一切怕是隻有南宮澤能猜得透敖洛恆的心思。如若南宮憲能不誤會自己,那麼敖洛恆定還會提出別的要求。若是誤會了自己,只怕,連他也會被除掉。
而後,南宮憲忽而向前一步道:“父皇。兒臣是造人陷害的。兒臣那日見到軒王私會金某。如今知曉金某是北漠的人,那麼軒王定是和王子有聯繫。想必今日就是軒王來陷害兒臣的。”
事情但似乎越來越複雜,南宮允道:“軒王,太子所說可是屬實?”
南宮澤上前一步,道:“兒臣並沒有聯合王子。也從來沒有陷害太子之心。”
“你沒有?那爲何王子想方設法只是要罷黜本太子?這樣,他會得到什麼好處?”南宮憲怒吼道。
見南宮憲那失態的模樣,南宮允怒吼道:“成何體統?”
言罷,南宮憲方平復心情,不再發瘋。
南宮澤靜靜來到敖洛恆身邊道:“如若王子所說的那些人沒有死,是不是太子就沒有了罪責?”
敖洛恆心下一驚,而後道:“王爺所說確是。”
而後南宮澤對着南宮允道:“父皇,兒臣那夜恰巧到驛站,聽見打殺的聲音,隨後看見幾人暈倒在地。兒臣上前一看,還有呼吸。便命令部下救回。今日聽王子那般講解才知曉救下的是北漠的人。如此,是不是太子就沒了罪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