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林拿開欣兒擋住自己臉的雙手,十分明顯的印記。
“這是怎麼了?”鐵林隱隱道。
恰逢此時,若芸從裡屋出來,手拿一塊毛巾道:“欣兒,快來再把臉捂一下。”
擡頭便是看見了鐵林,若芸淺笑道:“今日倒是來的早了,先歇着吧。”
鐵林方要向若芸行禮但是被若芸阻止了。
“娘娘,今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欣兒姑娘的臉竟成了那般的摸樣?”
欣兒在鐵林身後把右手食指放在自己的脣瓣,以示若芸不要說出事實。
若芸見此便道:“只是出了小意外。對了,鐵林你可否去尋一些藥膏,現下我又不能出去,欣兒的臉又是這樣。只能勞煩你了。”
鐵林遵命道:“娘娘放心,屬下定會尋得藥膏。”
隨後鐵林便離開竹風閣去尋了藥膏。
欣兒這是才安心,吐出一口深長的氣,似是減輕了壓力一般。
“欣兒,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鐵林?”若芸來到欣兒身側輕聲道。
聞此,欣兒一驚道:“娘娘說的是什麼?奴婢怎會喜歡鐵守衛?”
“你無需再裝。若你對他沒感覺,又怎會讓我不要說出今日的實情,又怎會不願被他看見你現今的情形?”
“娘娘定是不希望把事情鬧大,不然早就派人去稟告了聖山,又何須向鐵守衛道出實情?”
“月兒跟着我那麼久,受了好多的苦。我終是爲她謀了個好人家。現下又是你陪我受苦。若是遇到了好人,我定會把你嫁出去。雖說鐵林那人沒有簫王那般的地位。但是他剛正,確是不會辜負你。且方纔他看見你臉上的傷後明顯的擔憂。我感覺到他的心中亦是有你的。你斷是不要爲了我而犧牲了自己的幸福。”若芸深切道。
如今最是不願的就是看着欣兒爲自己受苦。若是可以,真是希望能爲欣兒謀個好人家。只是現下自己已是這般情形,又能如何呢?
欣兒聽此道:“若不是娘娘,欣兒現下怕只是個掃地的丫鬟。欣兒自是願意侍奉娘娘。甘願無悔。”
鐵林急急忙忙來到御醫院,尋了一個御醫找些藥膏。
“是怎樣的傷痛?”御醫懶懶道。
“就是那種臉上紅腫了。”鐵林模糊道。
御醫本就不願爲鐵林開方治療。現下鐵林說的又是那般模糊不清,御醫便順勢發作道:“我是御醫,病人的情形你不說清楚我怎能開方?難不成隨意給你開個消腫的藥?”
“怎麼了?”陳
御醫的聲音在鐵林的身後響起。
鐵林見到陳御醫後瞬間安心。忙到陳御醫身前道:“借一步說話。”
隨後陳御醫便同方才那位御醫打了招呼便遂鐵林去了閣帳內說話。
“鐵林?你來這幹嘛?”陳御醫小聲道。
“陳御醫,我來這只是爲了尋個藥膏。勞你費心了。”
“是聖上出了什麼事?”
陳御醫自然知曉鐵林是南宮澤的貼身守衛。更是暗中爲南宮澤盡力。所以此次前來便是想到會和南宮澤有關係。
“聖上一切安好。御醫你無需擔憂。只是我有一個朋友臉上紅腫,似是被誰打了一個耳光。我便前來尋你找個藥膏。”鐵林辯解道。
“你朋友?何時冷淡無情的鐵守衛也有了朋友?”陳御醫取笑道。
“你莫要再取笑我。我還急需那藥膏呢。”
言罷,陳御醫便來到藥櫃旁打開其中一個,取出藥膏遞在鐵林的手中道:“用這個便好了。”
鐵林接過那藥膏感謝地拍了拍陳御醫的雙肩道:“謝了。方纔的話語可不要告知旁人。”
言罷,便是疾步來到竹風閣把手中的藥膏交給欣兒便再次離去,不再竹風閣久留。
接過鐵林手中的藥膏,欣兒的是欣喜的,亦是感動的。原那般冷漠的人今日竟會前往御醫院取藥膏,倒也不是那般沒情意的。
還有幾日就是若芸臨盆的日子了,欣兒自是小心服侍。只是這日若芸用過早膳後依舊像往日那般在院子中坐着。
只是在起來的一瞬間,腳下卻是不知踩到了哪來的石子,便瞬間便摔落在地。
欣兒聽到聲音後忙來到若芸身邊,一看若芸摔倒在地,更是害怕。立即上前扶起若芸道:“娘娘,娘娘感覺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若芸一臉痛楚的摸樣,緩慢道:“欣兒,我肚子痛。快去尋御醫。”
“是。”欣兒忙答道。而後便把若芸扶到軟榻上歇息後急速離開竹風閣,奔向御書房尋南宮澤。
“聖上在嗎?快讓我進去尋聖上。”欣兒對着御書房守衛的急切道。
“聖上不在,現在聖上還在朝堂處理政務,姑娘還是等等吧。”
還在上朝?可是若芸等不及了呀。
欣兒急忙對守衛的道:“等下見到聖上後便說皇后娘娘就要臨盆了,還請聖上前去竹風閣一趟。”
“姑娘放心,聖上回來後自會稟報。”
隨即欣兒便離開御書房想着自己去御醫院尋御醫前去。
只是方纔的一句話確是被路過的松子聽了去。松子忙趕到煙雨閣,對穆宛道:“娘娘,皇后娘娘應該是要臨盆了。”
穆宛聞此大驚道:“什麼?不是還有十日嗎?”
“奴婢不知。只是方纔經過御書房時聽到欣兒那丫鬟跟着守衛的說的,讓聖上下朝之後即可趕往竹風閣。奴婢見那情形不似在撒謊。”
穆宛心裡越發慌亂。若是若芸真的就生出了一個小皇子,那自己該怎麼辦?若是若芸爲了腹中的孩子真的就低下了頭對南宮澤投懷送抱,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沒用了。
到底該怎樣才能阻止這悲劇的發生?
忽而,穆宛對松子道:“快去御醫院,把所有御醫都宣來,就說本宮舊病犯了,難受的很。還有,差人去朝堂外等候聖上。萬不能讓聖上前去竹風閣。”
“是。”松子領命後即可便前往御醫院。
穆宛則是下了牀,來到院子中端起一盆冷水灑在自己的身上,隨後便是第二盆,第三盆。直至自己的衣物都已溼透。
便是迅速來到閣內換好衣服坐在牀榻上,等候御醫的前來。
煙雨閣離御醫院倒是近的,松子到了御醫院時欣兒還是在路上跑着。
“德妃娘娘舊病犯了,煩請各位御醫隨奴婢前去煙雨閣爲娘娘診脈。”松子對着御醫急切道。
此時穆宛可是後宮中近乎唯一的女主了。穆宛生病,哪個御醫不想盡力相助呢?便都是前去。只是陳御醫一人在坐着似是不願前去。
“陳御醫怎麼不去?”松子道。
陳御醫聽後淡淡道:“御醫院總是要有一人值守的。且那麼多御醫都前去了,娘娘定會無礙。”
松子聽此威聲道:“陳御醫是御醫院的首領。給娘娘診脈怎能少得了您呢?若是娘娘真的有什麼不測,陳御醫您心裡能過意的去嗎?再者若是聖上知曉御醫您只是在此閒坐,那聖上會饒恕御醫嗎?”
無奈,陳御醫便只得提起醫藥箱前往煙雨閣爲穆宛診脈。
欣兒到御醫院的門前時大聲喊道:“皇后娘娘要臨盆了,煩請各位御醫前去。”
言罷,欣兒纔看到御醫院沒有絲毫的人影,只是空空蕩蕩的。
“人呢?御醫呢?”欣兒又是去了裡面,可是依舊看不到人影。
現下若芸還在忍受痛楚,自己竟連請個御醫都請不來。欣兒不禁便是淚水掉落,此時的心裡傷感萬千。
現在若芸一人在竹風閣也是無人照應,欣兒只得折回竹風閣好生服侍若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