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御書房內南宮澤猛然把書卷摔掉在地上,心內的怒火併沒有因爲這樣而降下一點點。
“聖上,保重龍體要緊。”順子撿起低山的書卷到南宮澤身邊道。
“保重龍體?現下朝堂上可是有誰認爲朕是天子的?竟是沒有一名官員上前與那秦大人和韓將軍理辯,這朝堂上只怕不久便是太后的朝堂了。”
依舊是怒氣的聲音,現下只是希望鐵林能夠儘快辦好所交給的事情。
“聖上,屬下鐵林求見。”鐵林的聲音在御書房外響起。
南宮澤聞此忙讓順子打開房門準允鐵林進入。
“屬下見過聖上,聖上萬安。”
“免。朕讓你辦的事情可是辦好了?”
“已然辦好。請聖上過目。”
言罷,鐵林便交給南宮澤一個信件。細細打開,裡面卻是記載着各種銀兩的出入。
“莫不是秦大人的?此種賬簿不是給過朕了嗎?”南宮澤道。
“正是。只是這一本是屬下深夜造訪長樂宮尋得的。還請聖上恕罪。”
“深夜造訪長樂宮?你倒是想得出來的。朕又怎會降罪於你?”南宮澤不禁心內有着些許的喜氣。
竟是想到這種辦法去獲取證據!
“謝聖上。聖上可以先從秦大人身上下手,只要降於罪責,太后定少了個幫手。再者太后以此種方法要挾秦大人,想必秦大人不是真心效忠於太后。只是韓將軍此人屬下實在調查不出什麼。聖上還需勸解即可。如此再說太后干預朝政,便是再無他人阻止的。”鐵林分析道。
南宮澤聽此儼然一笑道:“韓將軍那人就是忠心於那將軍罷了。倒也不是真正忠心於太后。如此便是好辦。”
“現下你告知順子讓秦大人前來覲見朕。”
“是。”
順子領命後便引來秦大人,輕推開御書房的房門,秦大人雙膝跪地,向南宮澤行禮道:“臣叩見聖山,聖上萬安。”
“免禮。”
待秦大人起身之際,南宮澤道:“秦大人認爲何爲君,何爲臣?
”
這話問的猛然,秦大人不敢妄加回答,便只是道:“聖上爲君,臣爲臣。臣要向聖上行君臣之禮,聖上的話臣必是聽從,絕無異議。”
好是官方的答話。
南宮澤聞此道:“秦大人這般看清君臣,爲何今日在朝堂上那般忤逆朕?倒不是隻有今日,朕發現近日朕的一些提議秦大人好似都有看法。倒不知是否是朕思慮不當玷污了君主這一稱呼。”
秦大人聞此忙慌亂下跪道:“臣今日只是向聖上提出臣的見解。正所謂臣子要爲君主着想,微臣亦爲南國的官員,固然要爲整個南國考慮。斷是沒有忤逆聖上的罪意。”
“秦大人倒是個爲民着想的好官。看來朕是錯怪你了。”
“微臣凡事都是爲民着想,一直警戒自己要做個好官。斷是不敢有絲毫的越界。”
到了現在倒還真是會裝。
南宮澤忽然把方纔鐵林交來的賬簿扔向秦大人道:“秦大人倒是看看這賬簿,可是熟悉?”
顫抖的雙手打開賬簿,猛然看見上面都是自己貪污的字跡。雙眸不禁睜大,心內驚愕萬分。
一時倒也是說不上話來了。
“朕今日早朝後去長樂宮給太后請安,倒是看見太后正在翻閱這賬簿。朕便心生好奇,遂問太后要了來。本想太后早上翻閱定會是個愛不釋手的好書。擔憂太后不會贈予朕。只是不想太后竟那般快地交給朕。還告誡朕要好生看着。朕回御書房一看,竟都是你這等臣子做的好事情!”
南宮澤先是輕微道,就似講解一見事情一般。可是越到最後聲音的力度越是大。
“聖上怎能憑一賬簿便判斷微臣貪贓?”
倒還是不死心。南宮澤淡淡道:“朕一開始亦是不信。想着或許是誰誣陷秦大人也不是不可能。便讓手下去調查了秦大人。怎知卻查出秦大人你貪贓的銀兩何止這一個賬簿。怕是再有三四個也是記載不下的吧。”
倒真是證據確鑿了。現下說什麼亦是無用了。此時心中憤恨的慌。
太后明明告知自己不會交予聖上自己纔會勉強爲太后效
力。這才幾番忤逆南宮澤。怎的現今是沒什麼利用價值了便是交給聖上來滅自己的口了?
“聖上,微臣最該萬死。臣確是貪髒了。但太后那一深宮之人妄想幹預朝政,這才以此賬簿來要挾微臣。微臣自認爲膽小,便只能聽從太后的命令忤逆聖上。還望聖上饒恕。”秦大人叩首請求南宮澤道。
聞此,南宮澤故作驚訝質疑道:“你說太后干預朝政?現下你便是要拉太后下水是吧?你亦是說太后是一深宮之人,如何幹預的了朝政?”
“聖上,微臣再有幾個腦袋也是不敢誣陷太后的。只是太后確是以此來要挾微臣。還讓微臣在朝堂上拉攏羣臣,爲太后效力,至此便是架空聖上啊。”
南宮澤終是發怒道:“若是言語不屬實,秦大人應該知曉自己所犯的罪責!”
“臣定是知曉。臣現下已然犯過錯。只求能減少罪孽。如此,微臣纔不至於禍害妻兒啊。”秦大人帶着些許的淚意道。
“你若從實說來,朕定不會爲難你的妻兒。”
秦大人犯得貪贓之罪在南國的刑罰當中倒是罪責非常大的。乃是一個家族都要受到牽連的。像那種鉅額的貪贓,怕是會株連九族。
故當太后手握秦大人貪贓的證據時,他纔會應允太后忤逆南宮澤。不然自己當初又鬍鬚冒險再犯一忤逆聖上的罪責?
“臣當日下了早朝之後便是被蘇公公請到長樂宮見太后。而後太后便以那賬簿要挾臣要助她重奪大權。微臣一時糊塗便應允了。微臣認爲宮中傳的謠言亦是太后散播的。只是微臣不知曉太后是告知了哪個官員。”
“太后又怎會有你的賬簿?”南宮澤道。
“定是蘇公公。”
“蘇公公?”
“是。先皇在世時,蘇公公便握有臣罪責的賬簿。但是當時被臣奪了去。現今蘇公公又是在服侍太后。那賬簿定是蘇公公交給太后的。”
那蘇公公一直機靈,且凡事不會虧了自己。日前南宮澤沒有遵守諾言爲蘇公公謀差事。他便前去了長樂宮服侍太后。想來此次事情也定是他爲太后出的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