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穆宛經過御花園看到南宮澤與太后的對話。本想前去行禮,方邁幾步,只覺南宮澤與太后的表情不是那樣和諧。亦是模糊聽着南宮澤與太后關於將軍懲處的看法。明顯感覺二人之間的親情不是那樣濃厚,便果斷轉身離去。
“娘娘,怎麼方纔不去向聖上行禮?若是前去或許還會博得聖上的歡心呢。”松子在穆宛身側走着輕聲道。
“方纔聖上明顯在和太后鬧了不愉快。若是前去,別說討得聖上的歡心,怕是會落得一通訓斥。再說太后讓我去勸解聖上,我現今還未去。此番前去定會再次施壓給我,便是不前去最好。”穆宛思索着道。
腦中只是覺得南宮澤和太后之間的關係不是尋常的母子關係,便命令松子道:“你且去打聽下聖上和太后之間的關係。然後再是稟報我。”
松子領命後便親自離去打聽,穆宛便只得獨自回去,在煙雨閣中焦急地等待。
乳孃亦是那時抱來了靜公主,穆宛見到公主,急忙起身抱在懷裡,逗着懷中的公主道:“我的小公主現今這般漂亮了啊,母妃幾日不見倒是想得慌了。”言罷,便是再靜公主的臉頰上親上一吻,眸中滿是笑意。
懷中的公主亦是被穆宛逗得咯咯笑了起來,似是知曉面前的這位正是自己的母妃,便一直在穆宛的懷裡蹭來蹭去,好不歡快。
“娘娘。”松子來到穆宛身邊靜靜道。
穆宛轉身見是松子,便伸手把靜公主交給乳孃道:“公主去和乳孃玩玩啊,母妃過會兒再來抱抱我的小公主。”
待公主交到乳孃的懷裡後穆宛又示意乳孃出去,便是剩下了穆宛和松子。
穆宛整理自己的衣物轉身做到軟榻上,慢慢道:“可是打聽到了?”
松子答:“奴婢去問了之前服侍過聖上的太監,只說聖上與太后娘娘關係不是很好,只是聖上還是王爺時會對太后娘娘卑躬,現今倒沒先前那般。”
聽此,穆宛右手持着錦帕放在臉頰處,眸光深遠,似是在思索着什麼。
果真關係不好。自己早就該想到若是關係好的話那南宮澤定不會狠心抓起將軍並收監。太后亦不會來讓穆宛去勸解了。
那麼自己怕是不能忙着救助將軍了。若是惹得南宮澤厭惡,這輩子怕是翻不了身了。
想此,穆宛提起步伐道:“本宮要去尋聖上,你在這呆着,不必前來。”
南宮澤繼承大統後亦是把宮中的一個房間改名爲曾經居住的墨軒居,雖不時常來,但亦是偶爾去往的。
和若芸賭氣還未消停,又和太后發生了爭執,心裡一直堵得慌,便是獨自到了墨軒居呆着,平復自己的心情。
穆宛自是尋了南宮澤好久還是不見,便只得尋了順子詢問南宮澤的去處。
未經南宮澤的應允,順子又哪裡肯告知穆宛,只是說自己不知道的搪塞話。
穆宛一聽,淡淡道:“現今聖上閉不見人,心裡定是裝個事。本宮是德妃娘娘,理應勸解聖上,公公伺候聖上許久,難道不希望聖上不要把事情悶在心裡嗎?”
聽後順子在自己的腦海中思忖,近日和皇后娘娘悶氣,又是受了太后的氣,想來南宮澤心裡亦是不好受。皇后又是那般倔強的主,想必也不會主動示弱。那便只能由着德妃娘娘去勸解了。
想罷,順子便道:“聖上現今在墨軒居,娘娘可以前去尋找。”
“墨軒居?是在軒王府?”穆宛困惑道。
聞此,順子解釋道:“倒不是在軒王府。聖上亦是命了宮中的一座屋子爲墨軒居,只是偶爾去一次。今日聖上支身前去。只命奴才在此等候。”
“公公可是知曉那墨軒居的地處?”穆宛道。
南宮澤命名的墨軒居倒是沒有告知穆宛。本是想着等裡面收拾好後便告知若芸,不料現今是悶了氣,便只得藏在心裡,當個獨處的處所。
順子指了指前面的路道:“娘娘一直向前走待到亭子處便轉身向左走,最裡面的那間小屋便是了。奴才不能違抗聖上的命令只得自此等候,怕是要娘娘獨自前去了。”
穆宛聞此便提步朝着順子方纔所指的方向前去,到底是個寂靜的地方,路段婉轉,倒真是隱藏的深。
方感覺繞得慌,轉身便是看見了身後的屋子,牌匾上儼然寫着“墨軒居”幾個大字,好是瀟灑。想必這牌匾的提名亦是出自南宮澤的手,霸氣全然
顯露。
穆宛輕輕推開房門,邁着靜靜的步伐來到房中,環看四周,只見南宮澤正在案桌旁提筆練字。許是太過入神的緣故,竟是沒發覺穆宛的到來。
穆宛面帶笑意,來到南宮澤身邊靜靜站着,不忍擾亂此時南宮澤的心境。看着南宮澤手下的字,堅挺的筆法,卻是透露着些許的煩悶。
一行字寫畢,南宮澤方纔發覺身邊站着的穆宛,道:“怎麼前來了?”
穆宛俯身向着南宮澤行禮道:“臣妾見過聖上,聖上萬安。臣妾私闖墨軒居還望聖上莫怪。”
南宮澤扶起穆宛道:“這墨軒居難找的很,你又怎知朕是在這?”
“臣妾幾日不見聖上,想尋着聖上,便去問了順子,那順子本是不想告知臣妾以免臣妾擾了聖上的興。幾番下來才告知臣妾聖山的去處。”穆宛依舊帶着笑意道。
聞此,南宮澤道:“是朕讓他不要告知旁人朕的去處,宛兒勿要責怪。”
“臣妾自是知曉順子對聖上的忠心,斷不會責怪。只是臣妾眼看着聖上筆下的字跡,隱約感覺聖上心中的煩悶。倒是不知是何事情這般困擾聖上?”穆宛試探道。
南宮澤先是不理會,而後道:“只是朝堂上的瑣事罷了。對了,今日公主可好?朕這幾日因政事繁忙未曾前去看望,倒是不知那小傢伙可是忘了朕沒有。”
聽聞南宮澤的打趣,穆宛亦是迴應道:“公主自然知曉聖上是她的父皇,這親情怎會那般容易忘記的。”
穆宛心內自是知曉南宮澤不願向她透露心中的煩悶事,那便只得自己去逐步探問了。
“臣妾知道後宮不該參政,但見聖上這般煩悶臣妾心中亦是不暢。所以臣妾斗膽請聖上向臣妾透露心事,不要悶在心裡,日後悶壞了如何是好。”
若芸就是那般性情的人,而穆宛卻是那種小鳥依人型的,便是這種人前纔會體現自己的威力。穆宛亦是不會忤逆自己。
不覺南宮澤已是看了穆宛許久,直直的目光沒有任何的色彩。穆宛亦是叫着南宮澤:“聖上,聖上……”
方纔驚醒了一般,南宮澤收起心中的情緒想法。心中的煩悶也是時候傾訴一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