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張家的路上,李義坐在馬上。二狗,不,應該叫梅超峰。在前面牽着馬,背上揹着李義的雁翎刀。林護院本來也想跟來,被李義拒絕了。畢竟這一路上他忙前忙後的,李義也看在眼裡。便讓他留下,好好的休息休息。
李義看着周圍的景色,開口詢問道。“超峰,你家還有幾口人啊?”
梅超峰好奇的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和李義說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就叫梅超峰。連忙回頭說道,“回公子爺,小的就一個人。我父親從小就沒了,母親也不要我改嫁了。我是從小吃百家飯長大的,後來還是王掌櫃看我可憐,便收了我做夥計。”
李義點了點頭,“王掌櫃是個好人,以後你有出息了,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他,知道了嗎?”
“公子爺您放心吧!王掌櫃對我的恩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李義十分滿意,教育他道,“這樣就好,你要記住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跟你有仇的,你也別客氣,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跟着我,你就算是進了血刀門了,咱們的血刀門第一條門規就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梅超峰重重的點頭,“是公子爺,我記下了。”
李義突然想到了什麼,詢問道。“這個張學政性格如何?是不是那種老學究?”
梅超峰撓了撓頭回道,“這個小的也不清楚,我沒有見過張大人。以前有事情,都是王掌櫃親自去的。不過我聽說他們家的管家,不是什麼好東西。聽說是一個狗仗人勢的傢伙,十分看不起外來的鄉下人。”說到這,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退到了李義身邊。低聲的對着坐在馬上的李義說道,“公子,其實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講。”
李義挑了挑眉伏下身子說道,“有什麼事,但講無妨。”
梅超峰再次看了看四周,湊到李義耳邊低聲說道。“公子,我聽說張家三小姐,跟柳家的柳永有私情。”
李義聽完以後,一把拉住了繮繩。嚴肅的看着梅超峰,嚴厲的說道。“二狗這件事情可不能亂說,如果你敢亂說小心我教訓你。”
梅超峰連忙賭咒發誓的說道,“公子我怎麼敢騙你呀?這件事我還是在買菜的時候,聽一個張家的僕人說的。這件事後來被張學政給壓了下去,任何人不得往外傳。我跟那個傢伙有點交情,是他告訴我的。那時候,大公子還沒跟三小姐定親呢。自打知道他們定親以後,我都不敢跟掌櫃的說這件事。”
李義眯了眯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兄弟成爲背鍋俠,這件事他必須搞清楚。如果是真的,他會讓別人見識見識血刀門的刀不是染的。
平復下心中的殺意,淡淡的說道。“走,我們先去看看。等去完張家,帶我去血刀門分部。”
梅超峰聽完這平淡的話,頓時打了一個寒顫。他感覺到自己好像闖禍了,連忙閉起嘴巴,牽着馬快步的往張家而去。
到了張家大門口,梅超峰連忙跑上前遞上了拜帖。等僕人走進去以後,二人便在門外等候。足足過了20多分鐘,纔有一個尖嘴猴腮,一身管家打扮的人走了出來。
梅超峰連忙在李義耳邊,小聲說道。“公子,他就是我說的那個管家。”
李義點了點頭便走上前,開口問道。“是不是張大人,讓我們進去。”
那個管家斜着眼睛看了李義一眼,不屑的說道。“我家大人公務繁忙沒時間見你,把喜帖留下就行了。有什麼事情,等迎親的那天再說吧。”說完便伸手奪過,李義手中的喜帖。
李義並沒有阻攔,只是眯着眼睛看着他。
那管家見李義盯着他看,嘴裡冷“哼”一聲。“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的鄉下人。”說完便甩了的甩袖,轉身離去。
李義看着他離開的身影,嘴角勾出了一絲弧度。看着張家的府門,低聲喃喃道。“呵呵,真是高門大戶。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一個小小的正五品學政的管家,都這麼囂張。小爺我堂堂正四品的錦衣捕頭,是不是太低調了?”
在大安國有三個官員體系,分別是文官武官和捕頭體系。文官武官就不講了,捕頭體系是大安國專門設置的。相當於古代明朝,的錦衣衛。
分別是正二品金衣巡捕,正三品鐵衣神捕,正四品錦衣捕頭。和下面管轄的軍衣捕快和普通捕頭。
這是在原有的縣兵撤掉以後,爲了監察地方,專門設置出來的職務。只不過李義這個錦衣捕頭,只是稱號而已。而真正有實權的人是牛奔,他纔是負責整個臨江府所有監察的人。至於他是怎麼聯繫其他捕頭的,李義就不知道了。
不過有需要的時候,李義是可以直接拿着令牌,到各地的府衙調集捕頭衙役的。當地的官員是沒有資格詢問的,如果有意見可以直接上書。敢阻攔,李義有權利當場將他拿下。
想到這,李義便是泄了一口氣。自己的令牌被老爺子供在家裡了,理由是這是陛下的賞賜,再加上自己年齡小容易意氣用事。要萬一再拿着令牌,闖了什麼禍那就晚了。然後就直接,把他的令牌沒收了。
嘆了一口氣,轉身上馬。對着梅超峰說道,“先去分部打聽一下情況,如果是真的我們再去府衙。”
梅超峰也不敢搭話,連忙點頭牽着馬往城南而去。
到了城南,就見在城門口的旁邊有一個大宅子。門口掛着一面大旗,上面有一個巨大的“鏢”字。
李義讓梅超峰在路邊等着,來到鏢局門口。對着守衛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又拿出了令牌一樣的東西讓他看了看。那守衛連忙恭敬的行禮,引着李義走進了院子。
李義在守衛的引領下,來到了院子的後宅。就見到在後院裡,一個滿臉大鬍子的壯漢,手拿一把寬背大刀正在早練。
守衛走上前,打斷了那名壯漢的行武。低聲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那壯漢本來有些不滿,可是聽完守衛的話看了看李義。頓時把大刀扔在地上,快步走了過來。
來到李義面前,抱拳行禮說道。
“屬下許虎,見過少門主。”
李義連忙上前扶住了他,客氣地說道。“許大哥客氣了,你叫我一聲小義便可。叫我少門主,我還真的不習慣。再說了您是前輩,以後還希望你多多指點。”
許虎哈哈一笑,豪爽地說道,“我早就聽王長老說,少門主是一個性子灑脫的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許虎連忙側身請道,“還請少門主,入庭喝茶。”
李義客氣道,“那就打擾許大哥了。”
兩人便攜手走向了後庭,等二人落座,下人上過茶以後。許虎有些好奇的問道。“不知道少門主,何時來的府城。爲何不提前通知我一聲,我好去迎接您。”
李義放下茶杯說道。“我這次來府城只是幫人迎親的,並沒有打算長留。只是中途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想請許大哥幫我查一下。”
許虎拍着胸口說道。“少門主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只要我許虎能做到的,二話不說立刻去辦。”
李義到了聲謝,便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許虎聽完以後,讓李義先喝點茶等一會,他要去安排一下人查探一下。畢竟這些風流事情,血刀門是不會去記錄的。如果是在某個偏遠小縣城可能會有些難度,可是在府城,不想知道就罷了,如果他們想知道,幾乎沒有任何事情能夠瞞住他們。這便是血刀門,能夠成爲三大勢力之一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