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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傑克遜無比絕望的眼神中，陳天毅保持着笑容，走上前給他注射起了手中的細菌。
“啊啊啊，我詛咒你，你這個惡魔，你會不得好死的，你會不得好死的。”看着刺入自己靜脈的注射器，傑克遜一臉怨毒的看着陳天毅咒罵道。
“我會不會不得好死我不知道，反正今天你是一定會不得好死的。”這時候陳天毅也收起了無聊虛僞的笑容，一臉冷酷無情的說道。
說完，不顧傑克遜的掙扎用力壓住他，然後拿出紗布給他手腕上流血不止的傷口進行包紮。雖然因爲陳天毅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所以包的亂七八糟止血效果也不好，不過也無所謂了，畢竟給傑克遜治療，只是陳天毅爲了防止他流血過多死去罷了。
做完這些，陳天毅便坐在一旁，觀察起在地上掙扎翻滾的傑克遜。
這個名爲真實之言的病菌，是陳天毅將大師級醫術加大師級生物學掌握帶來的知識，相互交融觸發以後，所發明出來的一種可怕細菌。使用的原材料病菌，是一些還算常見的種類，甚至亞馬遜上就有一些人打着擦邊球進行售賣，問題是培養起來無比麻煩成功率還低。
陳天毅培養了兩天多的時間，上百批當中也只成功培養出了三批，加上病菌對大腦可怕的摧殘，所以陳天毅根本沒有進行過任何活體實驗，傑克遜是這個病菌的第一個“使用者”，陳天毅自然需要好好觀察一下，爭取進行更好的改進。
“果然，真實之言本身還是太過脆弱了，事先給傑克遜放了這麼多血，然後還給他注射了破壞免疫功能的細菌，但真實之言還是差點被免疫細胞殺死。”看着地上翻滾掙扎了十幾分鍾，纔開始翻着白眼，口水亂流的傑克遜，陳天毅皺起了眉頭。
雖然內心當中，對於真實之言的效果有所不滿，但現在是關鍵時刻，要是時間拖久了傑克遜徹底變成白癡，那可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想到這裡，陳天毅還是壓下了內心當中的思緒，開始對傑克遜進行提問：“你是誰，屬於哪個勢力，你爲什麼要殺我。”
“我是諾爾傑克遜，是**站陰影假面下屬的殺手，我是在陰影假面上接下了刺殺你的任務，所以纔要殺你的。”傑克遜搖頭晃腦斷斷續續回答道。
問完試探性的三個問題，並意外得知傑克遜的真名，陳天毅繼續發問：“你說你知道陰影假面幕後老闆的身份，他是誰，你爲什麼會去調查，又是怎麼調查出來的。”
“陰影假面幕後老闆是亞倫亞伯，聖保羅地區的大富豪，主要在聖保羅地區經營房地產和交通餐飲等行業，身家據說有數億美刀。我是被迫成爲殺手的，我是爲了救治我患了白血病的女兒，爲了賺到足夠的治療費用才選擇殺人。所以，爲了能在賺夠錢後，平安退出陰影假面，我花了很多錢請私家偵探調查陰影假面，並由於亞倫亞伯的一次意外車禍，最終得知了亞倫亞伯是陰影假面幕後老闆的真相。”傑克遜繼續進行着斷斷續續的回答，只是在提到自己的女兒時，眼睛似乎有了一絲理智的光芒，卻又很快黯淡下去了。
“沒想到這個傑克遜，當殺手是爲了救女兒啊，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啊，可惜你選擇了與我爲敵。”聽到傑克遜的話，陳天毅內心感嘆道。
似乎是傑克遜的話，觸動到了陳天毅內心最深處的絲絲柔軟，雖然明知現在時間緊急，陳天毅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那你女兒呢，她現在在哪裡，已經治好了嗎？”
“她已經在三個月前，由於治療無效在美帝約翰·霍普金斯醫院過世了。”傑克遜回答道，似乎這個問題對於傑克遜來說太過悲傷，哪怕在被注射了真實之言的情況下，傑克遜也淚腺崩壞淚水橫流。
“真是可惜了，願她在天堂安好。”聽到這個消息，陳天毅有些感傷道。雖然他和傑克遜是生死仇敵，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傑克遜，但這些並不妨礙陳天毅對於一個年輕女孩的逝去感到悲傷遺憾。
問完了這個有些無關重點的問題，陳天毅接下來又連連發問，幾乎把傑克遜知道的所有隱秘套了個乾淨，一直到四十幾分鍾後，傑克遜腦部神經被破壞一空，徹底變成一個癡癡呆呆的傻子爲止。
見狀，陳天毅起身低聲祈禱了一句：“祝願你可以在天堂，和你的女兒相會。”說完取出放在衛衣口袋裡的勃朗寧M1906袖珍手槍，接觸保險對準傑克遜的頭開了一槍。
隨着響亮的槍聲，傑克遜瞪大眼睛倒在地上死去了，而第一次殺人的陳天毅，看上去沒有絲毫不適，手上又忙碌了起來。
原本陳天毅是想給傑克遜注射完真實之言，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后，就撒手不管仍由他作爲一個白癡到處流浪。可是當陳天毅內心的柔軟被觸動後，他卻改變了主意。
傑克遜是他的敵人但也是一位父親，對於一位盡職盡責的父親，這樣的結局太殘酷了，所以陳天毅選擇殺死傑克遜，併爲了不讓傑克遜暴屍荒野被動物啃食，決定給他造個墳墓。
在廢棄工廠裡找了半天，陳天毅找到了幾個被丟棄的集裝箱，其中一個還非常完整，甚至鑰匙和鎖都掛在箱子門上。
費了些功夫把傑克遜的屍體，拖到那個非常完整的集裝箱裡面後，陳天毅鎖上箱子門，把鑰匙隨手丟掉了。
做完這些，陳天毅一屁股坐在地上，瘋狂抓着自己的頭髮，嘴巴里面大聲喊叫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半響，漸漸平靜下來的陳天毅，有些疲倦的在心裡詢問着技能兌換系統：“系統，難道冷酷無情、兇惡殘忍，也是我隱藏起來的性格嗎？爲什麼，爲什麼我能面不改色的製作恐怖的病菌，爲什麼我能面不改色的襲擊別人，爲什麼我能面不改色的殺人。”
“根據系統分析，並非宿主本身性格如此，可能是由於兌換出的技能的緣故。首先，您要知道一點，系統兌換出的技能，並非只是單純給您灌輸知識與技巧，還有心態心理甚至思想。舉個例子，能夠磨練出大師級醫術的人，都是經歷無數大風大浪的醫生，這種人面對突發情況可以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兌換了大師級醫術的您，也同樣如此。所以，您這一系列違反自己正常性格的行爲，應該是由於大師級槍術。能夠磨練出大師級槍術的人，都是殺人如麻的角色，當他們爲了完成既定的目標或者任務時，什麼樣的事情都能幹出來。所以，宿主無需過多煩惱，您的本性並非如此。”聽到陳天毅的提問，技能兌換系統詳細給予瞭解答，並在最後安慰起陳天毅。
而發問之前，從來沒想到會從技能兌換系統這裡，得到問題答案的陳天毅，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回過神來，靜靜聽完技能兌換系統的話，最後發出了疑問：“那麼豈不是說，兌換技能會影響到我本身的性格，這樣的話，當我兌換了幾十上百個技能後，豈不是整個人都面目全非了，那樣的我還是我嗎？”
“經過系統計算，按照正常人類的看法，您可以這麼理解，這算是兌換技能的隱藏代價。不過，技能灌輸的心態心理和思想，平常會隱藏在您真正的性格底下，只有在特定情況下才會被觸發，不會影響到您正常的生活。”陳天毅的這個問題，讓技能兌換系統停頓了一下，過了幾秒鐘纔再次回答道。
“兌換技能的隱藏代價嘛，這就是餡餅裡隱藏的毒藥嗎？雖然咬掉這塊的餡餅時，我心裡就有了覺悟，但真事到臨頭果然還是無法接受啊。”聞言，陳天毅有些渾身無力，忍不住右手捂着額頭，直接成大字倒在地板上，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喃喃自語起來。
本就安靜的廢棄工廠，隨着陳天毅的沉默越發寂靜，連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聽不到一點風聲。
良久，技能兌換系統纔再次出身：“宿主，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限制技能，對您進行心態心理和思想的灌輸，這樣的話。。。。。”
“不。”不等技能兌換系統說完，陳天毅非常乾脆打斷了它的話頭，一臉決絕道：“如果失去了這些，兌換出的大多數技能，尤其是高等級技能效果就會大打折扣。既然這是兌換技能的隱藏代價，那麼我就必須承受住，這世界上有所付出才能得到。”
“好的。”見陳天毅如此堅決，技能兌換系統也不再繼續勸阻。
糾結完自己性格突變的情況，陳天毅起身怕打身上的灰塵，可惜廢棄工廠不知道多久沒打掃了，地面骯髒無比根本拍打不乾淨。
無奈的陳天毅，只能穿着一身髒衣服，離開了廢棄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