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時,都是以參賽選手的第一視角進行轉播,君言雖然暈了過去,而直播間的衆人卻將一切都盡收眼底。
在君言和張麒麟昏迷後,周圍飄來了一羣面容恐怖的‘人’,他們要麼眼珠突出,舌頭伸的老長。
要麼渾身浮腫,全身上下不時滲出水滴,滴落在地面上。
但他們都有一個共通的特點,他們都穿着寬大的白色喪服。
直播間內的一羣人看到這些都感到渾身上下直冒冷汗,一些膽小的人直接關閉了直播,窩在被子裡面發抖。
“這……這是撞鬼了?”
“世界上不是沒有鬼嗎,這不和科學啊!”
“原本嶽莊說他是鬼我還不信,看到這些我信了,這tm是真鬼啊!”
節目組內,趙厲和李九嚴自然也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在君言和張麒麟暈倒後,他們內心就直升起一個念頭。
“完了。”
趙厲和李九嚴認爲君言哪怕有天大的本事,再被迷暈捆綁後,也無力迴天了。
“雖然君言他們實力強橫,但遇到這種情況我也覺得這次君言他們會隕落在這裡了啊。”趙厲遺憾的說道。
“可惜了,這種天才就要夭折在這裡了,老夫還想等他成功探索完禁地宴請他呢。”李九嚴也搖了搖頭。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張麒麟和君言在嶽莊拿出桃花釀時,他們就感到了淡淡的怨氣。
在桃花釀倒進碗中之後,那怨氣就無比凝實。
君言那時就察覺到這些,但他並未點破,而是將桃花釀喝了下去。
張麒麟那時看到君言的動作雖然疑惑,不知他爲何要喝下這充滿怨氣的酒水,但他當時也沒有多問,也是將那桃花釀一飲而盡。
張麒麟體內流淌着麒麟血,一點怨氣很快就被麒麟血化解,但君言可沒有麒麟血護身。
雖然張麒麟隱隱感到那把漢刀在庇護着君言,但他不知道的是,漢刀可以將君言體內會對他造成危害的能量吸收出來,化作斷魂的養料。
在君言喝下桃花釀的瞬間,裡面的怨氣就被斷魂吸收殆盡了。
而導致楊雪和胡霸義昏迷的怨氣,也沒有爆發出來。
在黑夜籠罩桃源村後,他們就感到村內四處飄散着怨氣和邪氣,於是就出來查看。
沒想到,這纔剛出門,嶽莊就襲擊了他們。
嶽莊似乎是用怨念想將他們擊暈,然而君言已經獲得了托兒索強大的意志,抵抗嶽莊的怨念攻擊輕輕鬆鬆。
張麒麟更是有着麒麟血護身,那一點怨念能量剛到他周身一米左右就被麒麟散發出的氣息擊潰。
但他們將計就計,假意暈去,想要看看這桃源村到底想幹什麼。
而君言冥冥之中似乎察覺到他們與金陵古城中的徐福墓似乎有什麼聯繫,於是在那些村民捆綁他時也沒什麼抵抗,最終被綁在這枯樹上。
嶽莊看到君言醒來,上前道:“呦,祭品醒了?”
君言冷冷的看向嶽莊,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嶽莊回答道:“你離死已經不遠了,那我就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吧。”
“在金陵古城之中,有一位神秘的大人,他已經存活了數百年。”
“在金陵古城之中,他便是天,他便是絕對的主宰,沒有人可以違逆他,否則就會被這片天地所不容。”
“在五十年前,他來到這裡,那時,這裡還沒有什麼桃源村,只有一片亂葬崗,他點化了這裡,給所有幽魂都開了智。”
“我們敬畏他,仰慕他,而他也將我們當做他的子民,給予我們凝實靈魂的方法。”
“只要將活人的七魄吸出煉化,我們就可以凝實靈魂,至於天地人三魂,我們會進貢給那位大人。”
嶽莊看了看他,又指向張麒麟,繼續說道。
“你和他的魂魄能量極爲濃郁,只要我們吃了你們,我們就能離開桃源村,去人更多的地方,爲大人收集更多的靈魂!”
說罷,嶽莊看着君言和張麒麟的目光越發火熱,彷彿恨不得立即將他們吞噬掉。
……
外界,每一位觀衆都注視着君言他們的小隊,在看到嶽莊說出它們以吸食人的七魄加強自身時,每個觀衆都被驚出一頭冷汗。
“節目組絕對要看守好禁地,千萬不要讓那種怪物出來啊!”
“如果那些怪物出來,城市絕對會陷入恐慌!”
“那豈不是成了末世了,君小哥快脫困弄死他們啊!”
“別傻了,君言他們自身都難保,就連脫困都難,能跑了就不錯了,還想讓他殺了那些亡魂,簡直癡人說夢。”
此時,趙厲正坐在辦公桌前,雙手合攏,額頭抵在手上,一臉的憂愁。
如果真如嶽莊所說,那麼等他們離開桃源村,就是周邊城市的末日。
李九嚴也是一臉愁容,拿起茶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良久,李九嚴才緩緩開口。
“疏散居民吧,讓機動特遣隊嚴加看守這裡,不要在開放了。”
趙厲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但最後只發出一聲嘆息。
現在,也只有這樣了,其他的小隊還沒有接近桃源村,被趙厲叫了回去。
那些小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疑惑地詢問着禁地探險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們爲那些小隊一一解答。
衆小隊聽到君言他們的消息後,有驚訝的,有關心的,也有嘲諷的。
比如,兩個泡菜國參賽人員,在瞭解實情後,一臉的幸災樂禍。
甚至,開始嘲諷龍國之人。
其言語中對龍國毫不留情的貶低,讓所有龍國的參賽隊員們都憤怒起來。
然而,這裡是禁地探險節目組的休息室,不是禁地之中,無論有什麼矛盾,都不能進行任何的攻擊行爲,雖然這次禁地探險還沒有結束,但龍國之人已經將其面貌特徵全部印在大腦之中。
那兩個泡菜國的人正用蹩腳的中文對龍國和龍國成員進行毫不留情的貶低之時,他們沒有注意到,休息室屏幕中的君言嘴角似乎掛上了淡淡的笑容。
君言雖然嘴角含笑,但他微微張口,發出的聲音卻如寒霜侵襲一般冰冷。
“可笑,你真的以爲自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