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輾轉到了目的地,我們和羅慶分別了,接着穿越藏南區的一處高地,這麼做的目的是爲了適應高海拔狀態下人的生理反應,對於我這樣的元力修煉者而言,這自然不是問題,盧宇凡和小六子也沒啥問題,但餘芹就比較吃力了,稀薄的空氣讓她走不了多遠就氣喘吁吁,爲了就着她我們行軍速度大大減緩。
這讓我有些惱火,翻過一座小山丘她又氣喘吁吁坐在石頭上,大口喘着氣,我再也抑制不住心內的怒火,大聲道:“你簡直是個廢物,連路都走不動你還能幹啥。”
她望着我雙眼中滿是無奈與委屈,我道:“怎麼,我說的有錯嗎?你知道m4峰有多高,在這兒你都不成了,上哪兒去就是死路一條。”
“老大,她畢竟是個女孩子,也別要求太高了。”盧宇凡道。
餘芹自從對我說了真實狀況,也就公開了這個秘密,並不再操控別人思想,所以這兩人終於明白他們和女孩“****”了一段時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總覺得這倆小子對餘芹都有點意思,有事沒事就在她面前晃悠,尤其是小六子更是主動要求馱着餘芹走。
我被他這個要求弄得哭笑不得道:“你是騾子還是驢,怎麼想起來馱着別人呢?”
“她一個小女孩,身體也不算好,互相幫助嗎?”小六子振振有辭。
“靠自己上天入地,靠別人吃飯無力。所以別在那想着當雷鋒叔叔,咱們處的這種環境你寵她就是害死她。”我大義凜然道。
不過看到小丫頭蒼白的面色,因爲缺氧嘴脣變的青紫,一對無神的大眼,她本來就瘦,加之一副病容,這一眼忽然刺到了我內心“柔軟”之地,嘆了口氣走到她面前道:“我攙着你走,但無論如何你得適應,否則到了m4真會要了你的命。”
她無力點點頭,撿起一根樹枝,我們四人繼續上路。
總之一路辛苦自不必說,很快到了m4峰,我們站在一片碎石地上,四周空曠無物,一座巨大的白色山體出現在我們眼睛裡,在蔚藍天空映襯下只覺得風景秀美壯麗異常,我指着山頂道:“不說別的,單就是到了山頂,這輩子也有吹牛的資本了。”
“老大,你現在還缺吹牛的資本嗎?連蕭克難都打敗了。”盧宇凡道。
“別亂說話,他只是贏的沒那麼輕鬆,輸的人還是我。”
“都一樣,在我看來你就是贏了。”
“把這事兒忘了吧,離開禁區對咱們來說就是全新的挑戰,懈怠不得,一定要小心那些殉葬者。”
“怕啥,就憑咱們手裡的傢伙,手上的真功夫,那幫人來多少都是白饒。”
“別這麼想,他們只是一羣有自己信仰的人,行爲上的對與錯各自角度不同,看法肯定不一樣,我們沒有權利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傷害別人。”
“是,老大境界就是高。”小六子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
“總之我們不是來殺人的,大家各自小心。”我話音未落只聽一陣腳步響動傳來,循聲望去三名膚色黝黑的南亞人種從一處斷石後走了出來。
這三人穿着黃色的登山服,戴着帽子,看模樣都是斜眉歪眼,滿臉悽苦模樣。
難道這就是“殉葬者”?我暗中警惕的望着三人。
突擊步槍拆卸後藏在揹包裡,所以暗中握住腰間插着的手槍,他們卻沒有任何過激反應,平靜的從我們身旁走過,往山上走去。
我鬆了口氣道:“看來又是一羣不怕死的登山隊員。”
眼看這些人上了山道,消失在茫茫樹林中我們才繼續行動,此時天色已近中午,上山的途徑之路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在石頭背面我們看到了一處血淋淋的手掌印。
爲了證明是不是鮮血,我湊上去聞了一下,濃濃的血腥氣撲鼻而入,而且血液尚未凝固,鮮血順着手掌流淌出數道印跡,除了那三人,不可能是別人留下的。
盧宇凡低聲道:“這三人還真有古怪。”話音未落一陣狗吠聲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人的喝罵聲,哀求聲。
哀求者用的是漢語。
我們立刻掏出手槍做好戰鬥準備。
躲在石頭後偷偷朝外望去片刻之後只見六七名身着極其破爛衣服,帶着喇嘛帽,右手轉着****,滿頭毛髮濃密的人牽着一條繩子,繩子上串着四名赤身裸體的男人,有兩名中國人,有兩名歐洲人。
毫無疑問我們遇到了“殉葬者”。
這些人沒人手持一條細長的皮鞭,不停吆喝着時不時便會抽打四人一下。
一名渾身佈滿鞭痕的老外估計是撐不住了,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口吐白沫渾身不停抽搐。
“嘟嚕。”一名殉葬者大聲吆喝着,沒有絲毫憐憫,六個人圍成一圈,開始用鞭子翻來覆去抽打他,那人悲慘哀鳴,不停在地下打滾,碎石地面很快便佈滿了鮮血。
三人中兩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六名行兇者,只有一箇中國小夥憤怒的吼道:“你們這幫畜牲,爲何要傷害我們?”
六人恍若未聞,手下毫不停留的抽打,那條比特則四肢撐開對地下傷者發出兇狠的吼叫。
年輕人一咬牙狠狠朝其中一人撞去,那人猝不及防,被撞的踉蹌前衝,摔倒在地。
其餘五人面無表情的轉而對準小夥子,他都瘋了,瞪着血紅的眼珠子大聲吼道:“來啊,來打死我,你們這幫畜生。”
鞭子已經舉了起來,可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傷害同胞,我立刻舉起手槍從石頭後面走了出去道:“住手。”
比特犬看見我頓時興奮了,一聲悶吼便朝我衝來。
我差點沒笑出聲,等它躍起張嘴朝我手臂咬來,擡起一腳踩在它脖子上,比特犬一聲慘叫便被我牢牢踩在地下。
不知道是畏懼手槍還是我這手“神功”,六人注意力瞬間都集中在我身上。
這六人都是南亞人種,膚色黝黑,但是常年風餐露宿,導致他們皮膚粗糙的猶如久旱無雨的土地,道道溝壑看的是清清楚楚。
其中年紀最大之人面無表情朝我走來,我道:“請你立刻停止前進,否則我要開槍了。”
他恍若未聞,腳步絲毫不停繼續走近,我估計不開一槍他當我是吃素的,於是對他右腿開了一槍。
奇怪的是這人居然連身子都沒晃一下,並未因受傷表露出痛感,繼續朝我走進。
這可有點奇怪了,於是我又對他左腿開了一槍。
依舊是毫無痛感。
很快他就走到我面前,我被逼無奈對準他腦袋開了一槍。
他頭往後一仰,終於停住腳步。
接着緩緩歸復原位一對乾枯無聲的雙眼死死盯着我,腦袋上的窟窿看的分明,甚至能通過傷口看到對面的景象。
我心裡咯噔一下,立刻明白過來,大聲喊道:“這六個人根本就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