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見衆人都到前廳中去了,只好也跟着一起過去,可才走出沒有幾步,忽然卻又兩名丫鬟向他走了過來,說道:“柳教主,我們大小姐有事想要找你單獨談上一談。”柳靖陽頓時感到有些愕然,說道:“你們大小姐不是去找陳莊主去了麼,怎麼還會有時間見我。”一名丫鬟道:“大小姐找莊主去了確實不假,不過莊主住的地方離這裡很近,來去也用不了多久的。”柳靖陽道:“可你家大小姐爲何要單獨找我談話呢。”那丫鬟道:“具體什麼原因我們也不知道,大小姐只是說,他要與你談的事情與你們明教有關,你若不願前去的話,將來一定會後悔莫及的。”
柳靖陽一聽這話,心中立時一震,尋思:難道她是想跟我說火雲神掌秘籍之事,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那我還真的得非去不可了。想到這裡,當即答道:“好,那我隨你們再去見見陳大小姐便是。”那兩名丫鬟見說,神色都是一喜,領着柳靖陽便即離去。鍾雲綺見柳靖陽突然離開,出聲問道:“靖陽哥哥,你這是要去哪裡。”柳靖陽還未回答,其中一名丫鬟卻已搶先說話了,道:“我們只是請柳教主過去問幾句話而已,片刻便即回來,姑娘不必擔心。”鍾雲綺卻還是有些不太放心,邁步便跟了上來。不過那兩個丫鬟卻似乎不想鍾雲綺一起跟去,因此故意挑了偏僻的路走,幾個拐彎之後,便將鍾雲綺給甩掉了。
柳靖陽心中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問道:“你們故意甩開鍾姑娘卻是爲何。”一名丫鬟答道:“不是我們要故意甩開那位鍾姑娘,實在是大小姐吩咐在先,說將要與柳教主商量之事,關係重大,絕不對不能有其他人前來打擾。”柳靖陽聽她說得如此神秘,只好不再多問了,不過心中卻暗暗提高了警惕。如此又走了片刻,那兩名丫鬟將柳靖陽帶到了一座四合院之前,卻突然止步不走了,說道:“大小姐就在裡面,請柳教主自去進去吧。”柳靖陽道:“怎麼你們不進去嗎?”兩名丫鬟道:“我們都沒有資格進去,只能站在這裡給你們把風的份兒,請柳教主自己獨自進去。”
柳靖陽見說,只得一個人推門而入,進去之後,發覺裡面並不算太大,不過構造上卻與山莊裡的其他建築風格明顯不同。在將院子四面都瞧了一遍之後,當即邁步從正前方開啓的大門走了進去。進入房裡,見房間內部的構造竟也有些奇特,完全不像是修建起來供人居住的,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尋思:這地方修得如此的怪異,陳大小姐爲何要竟會請我到這裡來與她談話。”正在躊躇之際,忽聽得裡面房間隱隱傳來了異樣的聲音,柳靖陽頓時吃了一驚,暗道:“難道陳大小姐已經在裡面等候了麼。”想到這裡,便邁步往裡面房間走了進去。
走到裡面房間裡,卻發現竟還有一道大門通向另一間房間,不過這道大門卻被掩上了,無法走得進去,柳靖陽心中好生疑惑,心道:“這道大門已被掩上,那剛纔的聲音又是從處發出來的。”想到這裡,便將眼睛湊到了大門的門縫處,想通過門縫觀瞧一下里面的動靜。豈知一看之下,禁不住心中大駭了一跳,卻原來房間裡一名女子蹲坐在一隻大木桶裡,**着身體正在沐浴,剛纔柳靖陽聽到的異樣聲響,便是那女子沐浴時發出的聲音。柳靖陽一見之下,頓覺心跳猛然加快,哪裡還敢多看,慌忙便將頭移了開去,不過由於事發倉促,竟然不小心將發出了聲響來。
那女子聽到聲響,頓時啊的大叫了一聲,叫道:“什麼人。”柳靖陽見已然無法躲避得開了,只得當即說道:“在下柳靖陽,因陳大小姐相邀,特來這裡等候,方纔偶然聽到屋子裡有聲音傳出,一時感到奇怪,所以這才進來察看,不想原來竟是姑娘在裡面沐浴,柳某並無想要冒犯姑娘的意思,若有褻瀆之處,還望姑娘千萬海涵。”那裡面的女子聽柳靖陽說了這話,輕輕哦了一聲,道:“原來是柳教主到了,君竹本想先沐浴一番,換上一身新衣之後再與柳教主相見,不想柳教主你竟然這麼快就到了,是君竹處置不周,無關柳教主之事。”
柳靖陽聽她說了這話,又自稱自己爲君竹,不禁吃了一驚,問道:“姑娘難道就是陳大小姐嗎。”那女子嗯了一聲,道:“不錯,正是君竹。”柳靖陽臉色一下變疑惑了起來,說道:“可方纔你的丫鬟曾說,你去見陳莊主去了,就算你腳程再快,耽擱不了多長時間,那也不可能早早的就來到這裡,更不可能有時間進行沐浴了。”陳大小姐聽了這話,卻是立時笑了起來,說道:“我讓湘兒告訴你們說我去見莊主去了,那不過是故意說出去騙你們而已,其實我一早就已經來到了這裡。”柳靖陽頓時鄂然,問道:“陳大小姐你這又是何故,爲何要說假話來欺騙大家。”
陳大小姐道:“我若不這樣做,又如何能夠將你們這些人給暫時穩住,你柳大教主的大駕只怕也不會到我這裡來了。”柳靖陽聽她說了這話,心頭卻是一稟,尋思:聽她這話的口氣,似乎是早有預謀的,我今日雖是已經被她給騙來了,可也不能再着了她的道兒。於是當即問道:“陳大小姐你今日約我來究竟有什麼話要說,還請儘快告之,說完之後,在下還要立時趕回去的。”陳大小姐道:“柳教主無需這般着急,我現在這個樣子如何能與你詳談,還是請柳教主暫且先在外面稍等片刻,待君竹洗浴完畢後,換了衣服出來,自會與你說的。”
柳靖陽心道:“她現在赤身裸體的,確實不便與我說話。”於是當即便退了出去。過了一會,陳大小姐總算洗浴完畢,換好衣服走了出來,柳靖陽瞧她洗浴之後,容色更加美豔,不敢多看,只瞧了一眼,便將頭給扭了過去,說道:“現在大小姐總可以告訴要找我談什麼事情了吧。”陳大小姐卻是微微一笑,說道:“我的柳大教主,你這麼着急做什麼,我爲了準備與你在這裡相見,專門沐浴一番不說,還特意爲你換上了新衣,可你連正眼都沒有看我一下,便只顧要求我說出你想聽的事情,你這樣做,就不怕會讓我心寒嗎。”
柳靖陽本想盡快與她說完,便早早的完事離開,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話來,面色立時有些發憷,說道:“陳大小姐,你說什麼,你說剛纔之所以要沐浴更衣,竟然只是爲了能與我在這裡相見。”陳大小姐點了點頭,道:“當然,女爲悅己者容,我今日如此打扮,自然都是特意爲柳教主你準備的。”柳靖陽一聽這話,腦子一下竟有些懵了,聲音也有些發顫了起來,說道:“陳大小姐,你我之前素不相識,你可不要拿在下胡亂戲弄的。”陳大小姐卻道:“我並有戲弄你啊,我說的都是真話。”柳靖陽道:“可你的丫鬟剛纔說,你已經爲自己選好夫婿了,既是夫婿都已經選好了,又如何還要拿這些話來戲弄於我。”
陳大小姐聽了這話,面色卻是微微一笑,說道:“我選好了夫婿的確不假,不過我所選的夫婿不是別人,就是你柳大教主啊。”柳靖陽一聽這話,啊的大叫了一聲,說道:“這怎麼可能,今日在選婿大會上,我都已經說過不會娶你爲妻的了,你怎麼還要選我爲婿。”陳大小姐道:“在選婿大會上,你的確是說過不願娶我爲妻,可就算如此,我卻還是要選擇以你爲婿,因爲在我心裡,想嫁的人就只有你一個。”柳靖陽急忙擺了擺手,說道:“大小姐說笑了,在下無論相貌還是才能,在此次參加選婿大會的人中,都是算不上出衆的,大小姐怎可棄美玉而求頑石。”
陳大小姐道:“可在我心裡,你並非頑石,你就是一塊美玉,而且還是一塊絕好的美玉。”柳靖陽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那也不成,我雖然至今尚未娶妻,不過卻是與趙姑娘早有婚約的,而且在我心裡也還裝着鍾姑娘呢,這件事情,大小姐你也是知道了的。”陳大小姐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是知道的,不過這也並沒有什麼關係,只要你一日沒有與趙姑娘與鍾姑娘正式成親,那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嫁給你。你若是覺得這件事情不好處理,那不如我們今天晚上便立即成親好了,這樣的話,就算趙姑娘與鍾姑娘想要怪你,那也已經無法改變事實,只能事後抱怨你幾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