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斯這話還未說完,忽然也啊的大叫了一聲,嘴巴竟也被趙恩銘扔出的另一塊雞肉給打中了,如此一來,衆小斯都是大驚,數十人一起立即朝客棧裡面圍了過來。趙恩銘這時又迅速抓起一把雞肉,天女散花一般的朝衆人扔了出來,就聽得啊啊之聲不斷,又有十多名小斯被趙恩銘扔出的雞肉給打中了。衆小斯被趙恩銘扔出的雞肉打中後,心中都是有些驚駭,立時又給退了開去,只是遠遠的站在客棧外面叫道:“哪裡來的王八羔子,偷偷躲在客棧裡面扔雞肉算什麼本事,有本事的就站出來跟我們正正當當的較量。”
趙恩銘聽衆小斯說了這話,大喝了一聲,道:“好,老子現在就出來給你們較量較量,看你們有什麼本事奈何得了老子。”話音還未落下,人已飛身躍了出來。衆小斯還未看清他的面目,趙恩銘已然躍到了他們中間,就聽得啊喲啊喲之聲接連響起,十數名小斯頃刻之間就被趙恩銘給抓了起來,狠狠的仍在了地上,沒有被他給抓住的小斯見他猶如天降神兵一般,都是驚駭異常,趕緊紛紛跑了開去。那姓趙的公子見自己手下的小斯,竟然在霎時之間不是被趙恩銘給扔在了地上,就是紛紛逃跑了開去,立時嚇得雙腿發軟,想要跑開卻又邁不開腳,只得顫抖着身體站在了原地。
趙恩銘見狀,反倒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我還以爲你們這麼多人,好歹也該有些本事,沒有想到竟然全部都是一羣膿包,朝廷養了你們這一羣廢人,難怪老是打不了勝仗。”那姓趙的公子生怕趙恩銘會對自己再次出手,趕緊說道:“這位大俠,你這話說得是,我這羣手下的確都是一羣膿包,完全不能給你相比。”趙恩銘冷笑了一聲,道:“老子可不是什麼大俠,老子不過就是你剛纔口中提到的一個賤民而已。”那姓趙的公子一聽這話,知道是自己方纔的話說錯了,趕緊說道:“大俠說笑了,剛纔那話,我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當不得真的。”
趙恩銘嘿嘿冷笑,邁步朝那姓趙的公子走了過去,柳靖陽生怕趙恩銘把事情給弄大了,趕緊走了出來,說道:“趙叔叔,既然這位趙公子如今都已然知道錯了,你就放過他吧。”趙恩銘聽見柳靖陽開口說話了,當即說道:“教主放心,我不會對這位趙公子無理的,我不過就是也想讓他長長記性而已。”那姓趙的公子一聽這話,只道趙恩銘也會似他剛纔對付那店老闆一般,打上自己幾個耳光,因此臉色頓時大變,趕緊求饒道:“大俠住手啊,在下已經長記性了,你就饒了我吧。”趙恩銘臉色一沉,道:“饒你可以,不過你須得立即帶上你的這些手下離開這裡,不得繼續在此放肆。”那姓趙的公子一聽這話,臉色登時大喜,連忙向趙恩銘點頭做謝,領着衆小斯便退出了客棧。
待這些人完全離開之後,趙恩銘與柳靖陽也跟着回到了客棧裡,兩人才剛剛走了進去,趙曉楠卻忽然迎了過來,開口說道:“爹爹,你這麼輕易就把這位趙公子給放走了,只怕不出一會,這位趙公子便又會讓人前來找咱們麻煩的。”趙恩銘哈哈一笑,道:“就憑他手下的那一羣膿包,就是當真前來找咱們的麻煩,那也容易對付得很。”趙曉楠卻搖了下頭,道:“你可不要小瞧了那位趙公子,他身邊的那羣小斯雖然的確是沒有什麼本事,不過他可以請得動的人卻是不少,今天上午我和賈公子就因爲在路上跟他發生了一點糾葛,他不但派出了朝廷的捕快來捉拿我們,傍晚時分竟又調動了附近的軍隊前來圍困我們,害得我和賈公子差點就脫不了身了。”
趙恩銘一聽這話,臉色立時大驚了起來,道:“這小子真有如此大的本事。”賈仁義道:“趙姑娘說的都是真的,那姓趙的小子真的有此能耐,想是因爲他皇族後裔的身份,因此周圍的地方官員和軍隊首領均不敢得罪,故而只得聽命於他。”趙恩銘聽完這話,一時沉吟了下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如此說來,咱們今晚還真的會有麻煩了。”賈仁義道:“可不是麼,原本那些捕快與官兵的本事倒也算不得什麼,不過他們畢竟是頂着朝廷的身份,咱們若是一旦與其動起手來,免不了就會被扣上個違抗朝廷的罪名,若是打傷了人,說不定還會被官府懸賞緝拿,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柳靖陽臉上也是閃過一絲憂慮,說道:“咱們不久前纔好不容易化解了與朝廷恩怨,若是這次處置不當的話,只怕朝廷又會立即派兵前來圍剿咱們的。”衆人聽柳靖陽說了這話,立即都又沉默了下來,鍾雲綺道:“大家若是都不想因此生事,那咱們索性今晚就離開了這裡便是,最多就是露宿野外一晚而已。”鍾雲綺此話一出,衆人也都覺得可行,於是便立即收拾行李出發。當天晚上,衆人又繼續向前走了十幾裡地,見實在找不到客棧住,便在路邊的一處樹林裡暫且安頓了下來。
半夜時分,忽然聽得大道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衆人紛紛立時醒轉,待凝神瞧時,發現竟是一大隊官兵正在夜間急行,衆人只粗看了一眼,見這一隊官兵少說也有七八百人之多。衆人均知道這一隊官兵定是衝着自己等人而去的,心中都是暗暗有些心驚,尋思:要對付這七八百人原也不難,不過倘若要在不傷及他們的情況下進行,那就當真是一點也不容易了。這一隊官兵過去之後,不到一個時辰,卻又返了回來,想是到達客棧時撲了個空,便又只得原路返回。這一隊官兵返回之後,晚上便再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翌日一早,衆人便即又開始趕路,之後的幾日,路上除了遇到的行人越來越多之外,倒也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之事。
如此又走了幾日,衆人已然來到了襄陽境內,離綠竹山莊已不過一日路程,這日晚間,衆人路過一個較大的市鎮,想到明日便可以到達目的地了,便早早的在市鎮裡找到一家客棧宿下。眼見天色漸漸晚了,戚長老便吩咐店家爲衆人備上了晚餐,就在衆人用餐之時,客棧裡的客人卻逐漸多了起來,沒過多久,便已將所有桌子都給坐滿了。這時從外面竟又走進來了四五名手持兵刃的漢子,因沒有座位可做,便與店家爭吵了起來,柳靖陽見自己等人坐得有些寬鬆,便吩咐衆人騰出了一張桌子給那幾人使用。
那幾人甚是感謝,對衆人一連作了好幾個揖,這才坐下下去。店小二跟着端上酒菜,幾人便大口大口的吃喝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說話,說的竟然都是有關綠竹山莊之事。衆人才聽了幾句,便都有些敢興趣了起來,錢守之當即出言問道:“敢問幾位都是什麼人,怎麼對綠竹山莊的事情,竟然知道得這麼詳細。”其中一名臉上有疤的漢子說道:“我們五人都是爲綠竹山莊跑腿之人,因爲近一段時間以來,一直都在替綠竹山莊做事,因此才知道了不少事情。”錢守之聽說,又繼續問道:“聽你們剛纔所言,此次前來參加綠竹山莊才俊大會的,已經超過一萬人了,卻不知道這其中都有那些了不起的人物。”
那刀疤臉的漢子嘿了一聲,道:“來的了不起的人物可多了,凡是當今天下有名的文人墨客,官宦子弟,富家公子,能來的都基本已經來了。”錢守之點了點頭,道:“那這些人當中,最有名的又是什麼人呢。”那刀疤臉的漢子卻忽然搖了一下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們五個都是在刀劍上混日子之人,只曉得武林之事,並不知道這些。”錢守之又道:“聽說這次綠竹山莊舉辦的天下才俊大會,也邀請了天下武林人士參加,不知道現在都有哪些武林人物應邀到了。”那刀疤臉的漢子一聽這話,登時來了精神,道:“這次來的武林人物可也真是不少,什麼天師派、東華派、神霄派、鹽幫、過拳門、天龍幫、屋樑派、雲家堡、海鯊派等大小幫派悉數都來了,甚至連明月山莊的少莊主蕭子興、明教的教主柳靖陽等人也都來了。”
他這話剛剛說完,另外一個臉型乾瘦的漢子卻忽然接口說道:“可不是麼,這次簡直就是武林人物傾巢出動,說來也怪,其他武林門派前來參加才俊大會倒也還罷了,可這天師、東華、神霄三派,雖然號稱是當今武林的三大門派,但裡面基本都是出家的道士,怎麼竟也派出這麼多人前來,難道他們也都爲陳大小姐動了春心,今後不打算再做道士了嗎。”這人話剛剛落下,傍邊的一名方臉漢子又道:“道士還算不得什麼,最好笑的是這次竟還來了不少的光頭和尚,這和尚可都是吃齋唸佛之人,怎麼能夠來參加這樣的大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