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千代早就注意到金上盛備一行人中的那輛牛車了。
金上盛備一行人的身份虎千代等人心知肚明,這樣的一羣人裡面出現了一輛牛車,那麼車裡面的人如果不是身份尊貴的人的話,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性——女人!
爲了截殺金上盛備等人,虎千代等人蹲守了近十天,別說女人,連只母豬都沒有見過。也不是精蟲上腦,只是單純的想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是女人。
......
聽到阿秀的提醒,津川盛宗連忙回頭,正好和虎千代對視了起來。
看到眼露yin光的虎千代等人,津川盛宗頓時怒不可遏的說道“一羣混蛋!放馬過來吧!”
“哈哈!”看到津川盛宗的樣子,虎千代頓時大笑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本來我還沒有打算怎麼樣,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
說着,虎千代雙目一凌,眼冒兇光的說道“殺!”
虎千代話音剛落,站在虎千代身旁的七八名山賊模樣的男人便頓時大叫着朝津川盛宗衝了過去。
這次行動,正如之前商議的那樣,虎千代等人只是打個醬油,真正負責襲殺的是眼罩男一行人。不過虎千代也不是一個甘落人後之人,所以虎千代也帶着自己的人來找找存在感。
金上家的武士們虎千代等人自然是不敢惹,這也是虎千代將目標定在這輛牛車上的原因。而看到津川盛宗不要命般的保護着這輛牛車,虎千代心中就更加相信這輛牛車裡面的人或許不怎麼簡單了。
“去死吧!”看到朝牛車衝過來的虎千代等人,津川盛宗大吼了一聲,然後從牛車上跳了下來,手中的太刀猛然朝離自己最近的敵人砍了過去。
作爲會津津川家的當主,津川盛宗武藝還算是可以,不過對付七八名敵人依然十分吃力。所以津川盛宗打算先殺一人震懾一下對面,多少也拖些時間,等金上盛備等人殺退前方的敵人之後自己便可以帶着阿秀騎馬衝出去了。至於另外倆名侍女,那就愛莫能助了。
不過津川盛宗顯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當太刀砍下的時候,居然被擋住了。
“原來是個花架子!”虎千代不屑的看了看津川盛宗,然後雙手猛然用力,手中的太刀劃過津川盛宗的刀刃直直的朝津川盛宗的肚子刺了過來。
虎千代的動作很快,津川盛宗跟本來不及反應,眼看虎千代的太刀就要刺入自己的小腹,津川盛宗連忙舍下太刀就地一滾,堪堪躲過了虎千代的攻擊。
一擊不成,虎千代並沒有着急,而是盯着手無寸鐵的津川盛宗大笑道“你們不是常說武士刀不離身嗎?怎麼爲了保命把心愛的太刀也給扔了呢???”
“你們不過是一羣虛僞的小人而已,這個時候武士身份可救不了你們,能救你們的只有手中的太刀。但是太刀也沒了,你能怎麼辦呢???”
“哈哈哈哈!”虎千代等人頓時大笑了幾聲,眼神中竟是嘲諷。
虎千代之前也曾是一名武士,不過因爲一次醉酒之下調戲了當主的侍女,最後雖然因爲其他人的求情保住了性命,但是卻被剝奪了武士身份。
一日之間從高高在上的武士老爺成爲了昔日口中的賤民,虎千代也曾迷茫過,但是最終虎千代又重新找回了自信。決心憑藉自己的努力再次成爲武士,於是虎千代去了羽黑山,成爲了一名“修驗者!”
這次虎千代等人接到了一個任務,便是探明蘆名家使者金上盛備一行人的行蹤隨時向僱主彙報。本來虎千代也以爲這次的任務就是這麼簡單的時候,虎千代卻被一個偶然從僱主那裡聽到的消息給驚呆了。
僱主居然是伊達家的人!
陸奧伊達家,雖然如今正在內亂,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伊達家乃是奧羽地區數一數二的勢力。如果自己能夠在這次任務中大放異彩,那麼是否有機會成爲伊達家的武士呢?
雖然機會渺茫,但是虎千代不願意放過這樣的機會。於是虎千代向僱主主動請纓要求參加這次的行動,而虎千代也知道自己的武藝只能算是一般,而金上盛備身邊都是金上家的武士,如果自己奔着金上盛備去的話,說不定就被那個金上家的武士殺了。
前途很重要,但是命更加重要啊。
所以虎千代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觀察着金上盛備一行人的破綻,伺機衝上去取得功勞。而混戰中似乎所有的人都去保護金上盛備去了,同樣的僱主安排的眼罩男等人的目標也是金上盛備,所以那一輛牛車竟然就這樣被所有人忽視了。
這是一個機會!虎千代暗自告誡自己。
“給我上!殺了他!”在虎千代眼中,失去了武器的津川盛宗已經沒有威脅了,所以隨意讓身旁的幾名同伴前去料理津川盛宗,而虎千代則自行爬上了牛車,準備一睹車上之人的真容。
“啊!不要過來!”
“嗚嗚,饒命啊!”
纔剛剛爬上牛車,虎千代便聽到女人的聲音從牛車裡面傳出來,頓時嘴角微微翹起。跟着蘆名家重臣金上盛備的女人,在聯想到這次金上盛備是去出使津川家的,莫非是聯姻?難道這是蘆名家的公主???
虎千代頓時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了,這是一個大功勞啊!
想到這裡,虎千代再也忍不住了,連忙上前一把拉開圍簾,正準備發出一聲“****”聲來配合作者的即興表演,但是卻突然笑不出來了。
“怎麼會...不應該啊........”
虎千代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死在一個女人的手裡。看着牛車上一臉驚慌,渾身顫抖着的阿秀,如果不是胸口上正在流淌的鮮血和阿秀手中那把肋差,虎千代還以爲這是在做夢。
“噗通!”虎千代一頭摔下了牛車,雙眼迷離的看了看四周,這是對這個世界最後的留戀....
看到虎千代就這樣倒了下去,牛車裡的阿秀突然之間不哭了,“殺人原來是這樣的感覺?雖然很血腥,但是爲什麼我心裡會有一種快感?”
看着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阿秀突然把手伸到嘴邊,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鹹鹹的,要是甜的就更好了!”說着,阿秀俏皮的笑了笑,然後用兩名已經嚇暈的侍女的衣服將手擦了擦。
擦着擦着,阿秀突然想起了車外面的津川盛宗,臉色頓時一變,然後突然衝出了牛車,卻正好看到了無比血腥的一幕,“那....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