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近乎剔透的清秀容顏上已是一片麻木。^烽^火^中^文^網^大文學
小時候,癡纏於別人的美貌。
可美麗的容貌,什麼時候都是禍水。
“不要……”脣齒間不斷和他交纏,身下被灼熱抵住,她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碎吟出於口,口中發出小獸般嗚咽的聲音,破碎了的指甲抓住了他,狠狠地掐着。
淚珠還是劃下臉龐,“恪……”情不自禁在此刻想起那個男人,她輕聲嬌喚。
半眯起眼,子諾的表情驟然有些狡獰,怒火促得心中的火熱延燒得更加猛烈。
他耐不住嫉妒加大手中力道,禁錮住她的身子,扯開腰帶,覆身而上,厲聲叱道:“不許喊他,他已經有了別人,只要你愛我,我可以不要其他任何女人……”
瘋狂地吻她的頸,半軟半硬地撫摩她的酥軟,細稠的密吻漸移到她的胸前,大手在她的腰間摩挲着——
時緊時鬆的節奏和若有若無的誘惑,錦瑟咬脣不出聲,淚水滴滴如雨。烽。火。中。文。網
子諾緩下動作,看她淚流滿面,心中一痛,忍着急切想翻雲覆雨的折磨,輕撫上她的頰,吻上她的眼,舌尖把那淚水舔入嘴裡,明明是苦澀的滋味,他卻完全嘗不出,安撫地親吻着她,在她耳邊輕呢道:“不要哭……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軒轅恪能給你的,我都給你……”
柔聲勸慰着,他喘息着把她揉進懷中,肌膚相親,耳鬢斯磨,環住她腰的手半點不放鬆。大文學
“只是,今天,我一定要你,一定!”他孩子般的宣誓一樣固執。
錦瑟的淚終於止住了,一雙像是凍結的刀光一般冰銳的眼凝視着他,“子諾,不要折磨我,你會後悔的……”
“我接下你的挑戰。”
他的手抓住了她的秀髮,令她直視着他的雙眼。
就在錦瑟以爲自己真的無法逃脫時,外面傳來清晰的聲音,“皇上,皇上,不好了,喬妃不知道從哪跑了出來,竟要掐死小公主……”
原本封着的門,清晰的傳來打開鎖鏈的聲音。
子諾心中的火熱燃燒正旺,手指鬆開又緊握,緊握又鬆開,就是捨不得放開身下的人。
“*****才,滾去將那賤人拖下去。若是小公主有事,朕就要了你們這些奴才的腦袋。”他怒聲對外呵斥,身體仍然忍不住向身下的柔軟壓去。
“皇上。www..fhzww..com”外面再次傳來喊聲。
“還有什麼事?”他剋制了怒火,緊緊的索眉。大文學
“回稟皇上,武王府的段大人來了。正在宮裡,說是小阿九吵着要王妃,王府裡鬧翻了天,宮中刺客之危已解,他來帶王妃回府。”
子諾久久無語,卻也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他低頭,緩緩的拉好錦瑟的衣服,眼裡滿是如水般的哀傷。
擡起她的低垂的下顎,纖秀白皙手指撫摸上去,他輕聲喃喃:“也許你真的永遠也成不了我的,也許,我們的緣分就要盡如此……我……”
拉她起身,他的目光久久的流連在她的臉上,“我捨不得。所以,下次不要再讓我有機會了。不是每次,我都會在宮中,容許這麼多人幫你。”
“皇上,你我本無緣分。何必強求。”她的眼中早多了融不化的浮冰,語氣也冷冽的打斷了他的溫柔,打斷了他自以爲是的最後一點情意。
“那……我走了。”他微微一笑,決然的離去。
大門洞開,他冷冷的眼光落在李康的身上。冷哼一聲,大步的離去。
nbsp;???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了,錦瑟的容顏上終於浮現了一絲憂慮的神色。
“王妃,你沒事吧?”李康走了進來,同樣憂慮的目光徘徊在她的身上。
“今天,謝謝你。”錦瑟的聲音有些艱澀。
他垂下了頭,在她那樣的目光下,一時竟然忘記了手中早已備好的風氅,“王妃,是奴才們沒用,王爺走之前,早已下過密旨,要奴才們竭力保護好王妃。”
是嗎?錦瑟苦澀的笑。
他那麼決絕的離開,還記得都城裡有他的妻嗎?
李康輕嘆一聲,上前,將風氅披到錦瑟的肩上,遮擋住她已被撕得狼狽不堪的衣衫。
錦瑟略略側臉看他。
嚇得他一驚,手指僵直,緩緩的恭敬的退下。
“我們走吧。”錦瑟淡淡的說。
單薄的身影率先了出去,一陣陣的風將她身上的長氅吹得飛騰亂轉。
芙蓉樹下,段宇看到她的身影慌忙迎了過來。
被長氅和風葉包裹住的盈弱身體正在靜靜地釋放着哀傷,搖曳好似清晨花瓣上的露珠,隨時會消失一般。
他震驚的看着她的疲倦和虛弱,好半晌,才上前摟住她的肩膀,“沒事了,我們回府吧。”
她想笑,終於沒有笑出來,點了點頭。
兩人並立而走。
不知道爲什麼,段宇就想起了她的新婚夜。
幾乎是痛苦的蹙眉,他再也不忍心看她一眼,他曾經和這個高高在上的皇上一樣。
究竟給了她多少痛苦和噩夢,他不敢猜,也不想去猜。
那日,事後,他甚至不敢回頭看她一眼。兩年了,他無時不再譴責自己。她的美麗,她的笑容,都像一根鞭子抽在他的心上。
直到後來,她看着他,眼裡的戒備和冷意慢慢的斷了。
平心而論,他娶林菱,真的是因爲愛嗎?也許是爲了幫她減少情路上和心靈上的一個坎坷而已。
車輦隆隆的離開皇宮,兩人坐在一起,紫春在一旁垂淚。
那可惡的內侍,塞了她的嘴,將她丟於花蔭處,她才知道,她不如可兒,連王府處難,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明天就啓程,去找軒轅恪,王府和宮中還有我。只要有我段宇一日,我就絕不許別人動王府分毫。宮裡的事,平日裡軒轅恪交給了我很多,你就放心的走吧,暫時離開都城。”段宇突然決然的說道。
錦瑟吃力地將他的話在腦中拼出意思,茫然的眼睛始終黑洞洞仰着,終於淡淡的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