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你們的興致未免也好過頭了吧?”
淚水混合着血水糊在臉上,迷迷糊糊之中,瑪歌似乎聽到了一個絕對不可能聽到的聲音。
也就在她的雙腿被強行分開,一個赤身裸體的隨從正準備撕下她的內褲的時候,那個矮個子卻是突然間出現在了房間的正門口,嘴角,帶着那一抹永遠不會放下的微笑。
看到這個矮個子,隨從顯得有些惱火,大手一揮道:“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這裡是伯爵的房間!”
面對隨從的喝罵,矮個子來人卻是笑盈盈地再次向着房門內跨出一步,緩緩道:“我當然知道這裡是伯爵的房間,伯爵剛纔已經離開了。但除此之外,這裡還是人魚之歌的駐地,而我,則是這個駐地的會長。”
伴隨着這充滿自信與堅定的聲音,矮個子會長緩步來到牀前,低下頭看了一眼被壓在牀上,淚眼模糊的瑪歌,依舊笑道:“在我的駐地上發生強姦案,不管怎麼樣,這個責任我都過不去啊。”
被這個會長一攪合,壓着瑪歌手的隨從隨即鬆開她,同時站在矮個子會長的兩邊,惡狠狠地說道:“我警告你,現在立刻離開!什麼叫強姦案?這個女人本身就是個窯姐,而且還沒有任何的監護人!這本身就代表着任何人都可以和她玩玩!或者說……會長你也忍不住了?”
一被鬆開手,瑪歌立刻就像是重新逃出牢籠的兔子一樣,拉着牀上的被褥蜷縮在牀鋪的角落,一臉懵懂與癡呆,就如同十年前,她還什麼都不明白的那個時候一樣。
人魚之歌會長的視線穿過隨從,在那個女孩身上落了片刻,隨後收回視線,帶着笑意地看着這些隨從,緩緩說道:“的確,根據帝國法律,一名女性的身體屬於她的父親叔伯,她的兄弟,她的丈夫,她的兒子。說的更加簡單一點,如果隨意侮辱一名女性,就等於侮辱了這名女性身邊的紳士們。但如果這名女性身旁並沒有可以爲她伸張的紳士,那也就代表這位女性本身就是無主物,任何人當然可以有權利撿走無主物,然後按照自己的意向來保管和使用。”
這三名隨從呵呵一聲冷笑,其中兩人再次走向牀鋪。看到他們重新走過來,牀上的瑪歌嚇得立刻尖叫起來!
“既然你那麼清楚,那你還在這裡站着幹嘛?滾出去啊!”
“呵呵,我想三位還沒有聽我說完。的確,獨身一人的女性算不上什麼正常的人,任何率先佔有她的人都可以隨意處置她。哪怕是她的情夫也可以隨隨便便地擺佈她。”
“但,這也正是我想要告訴三位的。”
這位會長伸出手,指着牀上那個已經被快被嚇壞的女子,微笑着說道——
“她,瑪歌,已經是屬於我艾羅·加西亞的私人財產了。換句話說,在睿鷹伯爵放棄對她的管轄權的情況下,她已經成爲了我的情婦。所以,還是請三位紳士禮貌地穿上褲子,從我的情婦面前優雅地離開吧。”
這個發言一出口,那三位隨從全都轉過頭看着艾羅。可以看得出來,他們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錯愕和驚訝!但是很快,站在艾羅面前的那個隨從直接擡起拳頭,惡狠狠地說道:“笑話!滾!”
碰——!
一拳,重重地揮出。
但這一拳卻並沒有落在艾羅的臉上,而是在這位會長面前大約十釐米左右的距離停下。
停下這一拳的,是另外一隻大手。
一隻大到,讓這名隨從甚至不由得產生些許驚恐表情的大手!
“會長讓你們離開,你們也太不識時務了!”
布萊德,這名巨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艾羅背後,巨大的手掌穩穩地接下這名隨從的一拳,反手一捏,就將這名隨從的胳膊扭轉,讓他跪在地上大聲呼痛。
“啊!人魚之歌!你好大膽!”
另外兩名隨從看到同伴被攻擊,再也沒有興趣去搭理瑪歌,連忙衝了過來!可這兩人還沒等邁出兩步,其中一人的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把尖牙短劍,另外一把尖牙短劍則是準確無誤地抵在他的下半身上面。
“哎呀呀,我勸你還是聽聽我們會長的話。當然,如果你寧願抱着雞兒不要的心情也要繼續表達你的意見,那我就沒辦法了。”
第三名隨從眼前一黑,一頭骷髏狗向着他張開口猛撲過來!在他本能地擡起手阻擋的下一刻,一把長劍也是抵住了他的喉嚨。而長劍的末端,則是握在一名亡靈士兵的手中。
瞬間,三名隨從就被制服,艾羅臉上的微笑依然顯得那麼的燦爛:“並不是我人魚之歌膽子大,而是您三位膽子太大了。我已經說過,這位瑪歌小姐已經是我的情婦了,而你們當着我這個物主的面玩弄我的東西,這件事不管是告到哪裡去,哪怕是找到陛下面前要求對峙,錯的也是你們三位。”
被遏制住的三人咬着牙,現在卻是一動都不能動,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艾羅揮了揮手,笑道:“抱着以和爲貴的心態,也包括賣睿鷹伯爵一個面子,我就不找三位的麻煩了。希望三位紳士還能夠好好調整自己的心態。放手吧,這三位紳士的同伴還在外面等着呢,他們應該不會想要等太久。”
隨着艾羅的一聲令下,人魚之歌放鬆遏制,這三名隨從這才從那種狼狽的環境中擺脫出來。
他們看看現場裝備齊全的人魚之歌,再看看那邊的瑪歌,最後看看艾羅。眼下不管怎麼樣,那口到嘴的肥肉都已經註定吃不到了,惺惺然之際,他們也只能穿上褲子,咬着牙,一邊向大門口移動,一邊憤憤然地說道:“人魚之歌,你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少次想要殺了你們嗎?”
艾羅面帶笑容,不予置評。
“就我們所知道的,她就至少三次想要毀了你們公會!哼哼,現在?哼哼!你會後悔的,人魚之歌艾羅·加西亞會長,我告訴你,你一定會後悔的!你等着看吧!”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可可才從外室的角落裡面走出來,捏着自己的鋼鐵法杖,說道:“會長哥哥,我們不怕睿鷹伯爵的報復嗎?”
怕,怎麼不怕?簡直是怕死了!
好不容易和一個伯爵拉扯上關係,而且還是那種十分友好的關係,結果呢?現在卻惹怒了這位伯爵的手下人!天知道這三個傢伙到時候會在伯爵的耳邊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來坑害自己。
如果可以的話,艾羅真的很想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不知道!反正那個蜷縮在牀上的女人多少次想要害自己了,讓她品嚐這種痛苦豈不是罪有應得?
但……
唉……終究,自己還是挨不住她的求救聲。她磕頭的聲音差不多貫穿了整個公會,艾羅實在是無法讓自己狠下心,聽着這種磕頭聲和求救聲,還繼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還是說,這就是自己身爲女人的弱點嗎?如果換成是一個男人的話,那些男人是不是就會做出更加理性,更加合理的行動?
“放心,他們是不會把自己想要玩弄女孩子,結果脫了褲子後什麼都沒辦就再次穿上褲子的事情說出去的。”
艾羅笑眯眯地摸着可可的腦袋,儘量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藉口。
可惜,可可現在卻是十分地懷疑。這個小丫頭皺着眉頭說道:“是嗎?會長哥哥,這可不像是你平日裡嚴謹的作風啊?男孩子們會因爲這種事情就默默吃虧嗎?”
艾羅張開嘴,有些茫然。幾秒鐘之後他才十分肯定地說道:“當然!可可你不是男孩子,當然不瞭解他……我們!我就是個男孩子,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男孩子在面對一個躺在面前的美女,脫光了衣服之後卻什麼都沒幹再次穿上褲子就走,這種事情說出去絕對會被人笑話的!所以,我們寧願吃點虧也不能丟了這個面子!你就相信我吧!”
“相信?”
可可的眉頭依然緊皺,那張臉上寫滿了不信任和猜疑。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個小丫頭平時不是很相信自己的嗎?爲什麼現在疑心病那麼重?不會是自己不給她做飯她開始懷恨在心了吧?
“哼!”
留下這麼一個不着調的語氣詞之後,可可直接轉過頭,一副氣呼呼地模樣。
見可可現在的模樣,艾羅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慢慢再哄了。
不過相對而言,現在這裡還有一個更加需要關照的對象。
艾羅走向牀邊,看着那依然在流着淚,渾身抽搐的少女。他坐在牀沿上,伸出手,輕輕撥開這個女孩面前的頭髮。
“我什麼都沒了……我的錢……我所有的錢……什麼都沒了……都沒有了……”
似乎還沒有從之前的打擊中反應過來,瑪歌的身體不斷地顫抖,精神也顯得十分的混亂。
艾羅試探性地伸出手,可手指剛剛觸碰她的臉蛋,這個少女立刻像是觸電了一般躲閃到了牀的另一側。看她蜷縮起來的模樣,艾羅只能嘆了口氣,緩緩道:“現在,你先休息吧。嗯……誰能留下來照顧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