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解救
麪包車在半山腰停了下來,兩個男人擡起拉桿箱,向大山的深處走去。另外幾個人拿着鐵鍬悄無聲息的跟在後面。
黑色的本田雅閣隱藏在樹叢中,車上的兩個男人躡手躡腳的下了車,遠遠的跟在一行人的後面。
“權哥,他們擡着箱子進山裡啦。”
刻意壓低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到蕭逸風的耳朵裡。
蕭逸風一把奪過權正武的電話,低吼:“打開手機的定位系統,十分鐘,我只要十分鐘。十分鐘內她沒有事,你們兩個各賞500萬。”
蕭逸風的這句話太有號召力了,兩個瞻前顧後的保鏢,聽到這句話後,立刻拋下所有的顧慮,義不容辭的跟了上去。
扔下電話,蕭逸風猛踩油門,車子閃電般的向前竄去。
副駕座上的權正武臉白了,蜿蜒盤旋的山路上,白色的跑車像脫繮的野馬,不顧一切的向前衝着。稍有不慎,就會墜入下面的萬丈懸崖。
後面的車子見頭車忽然提速,也都紛紛的踩着油門,但誰都不敢在山上把車飈的這麼快。
很快,阿斯頓馬丁甩開衆人,獨自向山上衝去。
……
苗小玉一直清醒着,她明顯的感受到,自己正被人擡着,走一段崎嶇不平的路,走了許久,她被扔到地上,狠狠的摔了一下。
接着,一個粗啞的聲音傳來:“就埋這兒吧。”
然後,鐵鍬剷土的聲音,土落到箱子上發出的聲音,接連不斷的傳過來。震得她肝膽俱裂!
可以說,把苗小玉這二十一年經歷過的所有恐怖事件加起來再乘以十,都不足以比擬她現在的恐懼。
此刻的她,正處在崩潰的邊緣。她被動的被死死捆在那個狹小黑暗的箱子裡,無力的接受着死神一點點的吞噬。
如果有人問,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是什麼?苗小玉一定會告訴你:“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死,眼睜睜的等死……”
恐懼,無邊的恐懼,難以言說的恐懼,席捲而來……
黑暗中,她感到自己身上的壓迫感越來越重,知道是自己被埋起來了,連呼吸也漸漸困難起來。
就在她絕望的一剎那,忽然聽到外面的人亂了起來:
“不許動,警察,舉起手來。”
天籟般的聲音如同仙樂,讓苗小玉激動得淚如雨下。
“操你大爺的,這大晚上的,那個傻逼警察會在山上。”
“順子,少和這倆*廢話,做掉他們,一起埋了。”
……
打鬥聲,慘叫聲,接連不斷的響起,苗小玉嗚咽着,有人來了,終於有人來了,她的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外面的搏擊聲依然繼續着,隨着一聲慘叫,她聽到一個男人嘶喊的聲音:
“你們特麼的不想活了嗎?敢殺我們,我們是蕭逸風的人,那箱子裡的女人也是蕭逸風的……”
這句話過後,就是一片沉寂——
沉默,幾秒鐘的沉默,猶如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苗小玉心如擂鼓,恐懼和忐忑中,竟滋生出那麼一絲的感動:是那個她最討厭的男人,派人來救她了…。
片刻的沉默後,那個粗啞的聲音說: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你們是蕭逸風的人,我們更不能留活口了。”
“臥槽!”
“啊——”
兩聲慘叫後,兩個沉悶的聲音陸續在苗小玉身邊響起:
“撲通、撲通!”
兩個救她的男人被丟進坑裡了。
生還的希望破滅了,還連累了兩個無辜的人。苗小玉難過的心都碎了。
悉悉索索的剷土聲又響起來了。
一個被困的男人叫起屈來:“都是你,非要貪圖蕭總的500萬賞金,現在命都沒了,還特麼的要錢有毛用?”
另一個不服氣的叫到:“少特麼在這嘰歪,有種你別來呀,不來救人,你還能有命回去嗎?蕭總不把你抽筋扒皮,我都跟你姓。”
兩人胡亂埋怨了一會,又叫起來:“上面的,快住手,不然等會兒我們蕭總來了,讓你們全家死絕……”
回答他們的,是加快速度填土的聲音。
身上的重量在不斷的增加。苗小玉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了,昏迷前的一剎那,她隱約聽到——清脆的槍響。
濃濃的夜色,無邊的黑暗,像一張巨網,死死的籠罩着昏迷的苗小玉,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飛速的下沉,像是墜入了萬丈深淵,又像是在高高的在雲端,忽然跌落。她無力的掙扎着:
“救命,救我……”
“好像醒了!”
“哎,醒了…。”
幾個陌生的聲音,似夢似幻,若即若離,像是從天邊傳來的。
苗小玉嚶嚀着,吃力的睜開眼睛:
皎潔的月光下,她看到一張寫滿焦慮的俊臉,正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她。
“蕭,逸…風……”
苗小玉哽咽着,淚如雨下,她似乎忘記了他們之間的恩怨,也忘記了他是自己最討厭的人。
劫後餘生的喜悅,讓她不顧一卻的撲進他的懷裡,失聲痛哭……。
蕭逸風擁着她,似乎是擁着一件世上最稀有的寶貝,他不斷的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撫着:“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哭了許久,苗小玉忽然擡起頭,淚眼婆娑的說:“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殺我?”
蕭逸風俊美的臉冷清下來,他揮揮手,站到遠處的權正武,帶着兩個弟兄壓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走過來。
“跪下!”
一腳踢在血淋淋的男人身上,男人的身子一晃,‘撲通‘倒在地上。
權正武的腳踩在男人的身上,凶神惡煞的說:“把你剛剛和我們老闆交待的事,再重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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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介紹:
身爲一個女人,最悲哀的是什麼?
就是有一天,你成了一個男人。
身爲一個女人,最無奈的是什麼?
就是老皇帝下旨,讓你一輩子做一個男人。
身爲一個女人,最抓狂的是什麼?
就是你成爲一個男人之後,跟另一個男人上了牀,生了娃,還當了爹!
身爲一個女人,最無語的是什麼?
就是你身爲一個男人,卻有另外一個男人跟你據理以爭誰纔是男人這麼一個愚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