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的沉默,嚇壞了李凱峰,他帶着哭腔說:“蕭總,您可要說話算話啊,我真沒有做過害您的事呀,所有的事,都是李哲和他老婆的主意,還有那個韓佳君,她也跟着出了不少的壞主意,真的不關我的事啊,蕭總,您可要明鑑啊……”
蕭逸風一頓,緩緩的擡起頭。
若不是李凱峰提起,他差點忘了那個姓韓的女人,那女人曾拿着寶貝兒的視頻來威脅他,可見,她知道的,肯定不比李凱峰少,或許,比他知道的還要多!
“好,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
蕭逸風終於開口:“只要你把姓韓的女人約出來,爺就放過你。”
李凱峰沒敢擡頭,卻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戾氣,他打了個冷戰,忙不迭的說:“是,蕭總,我這就去約她,馬上就去。”
爲保住自己的性命,不惜把別人推出來送死。不知這算不算是人類自私本性的體現?總之,李助理很快就把韓佳君約了出來。
韓佳君爲人很謹慎,自從李家倒勢後,她便躲了起來,唯恐引火燒身。李助理也是費力好大力氣找到的她,又費了好多口舌,才把她約了出來。
來到約定的咖啡館,韓佳君怕遇見熟人,低着頭,一路向裡走着。七彎八轉後,終於在裡面最幽深的位置,找到了定好的包房。
對於包房的位置選擇,她沒有什麼疑惑的,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們兩個作爲李哲夫婦身邊最近的人,能降低別人對他們的注意,也算是謹慎之舉,很符合李助理的做派。
可是,推開包房的門,她卻驚呆了!
豪華的包房裡,沒有約她的李助理,卻坐着面目猙獰的蕭逸風。
本能的,她轉身向外跑去。不料,不知從哪鑽出的兩個男人,迅速攔在了他面前。
權正武冷笑着:“韓助理,怎麼不打個招呼就要走?爲了見你,蕭總可是特意選了這間背靜的包房,夠誠意吧!”
韓佳君的臉,頓時一片煞白。她緊張的說:“你們想幹什麼?”說話間,已經被兩個彪膀大漢提拉着,拎進包房。
“砰——”
包房的門關上了,保鏢們走了出去,屋裡,只剩下兩個人,遙遙相望着。
韓佳君戰戰兢兢的說:“蕭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蕭逸風一面攪着杯子裡的咖啡,一面陰森森的看着她,眼神如暗夜之狼。整個人的身上,都籠罩着彌天的肅殺之氣。
“韓助理,你今天是打算從這裡橫着出去呢?還是豎着出去?”
韓佳君的脖子縮了一下,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戰慄着說:“不知蕭總想怎麼樣?”
“呵,很簡單,告訴我,我老婆在哪?”
韓佳君的腿一軟,跪了下來,叫喊着:“蕭總,這個,我真不知道哇,李哲本來和他老婆商量着要把您弄進監獄,再綁架您夫人的,沒想到還沒等動手,他自己倒先進去了,所以,您夫人在哪?我真的不知道呀!”
韓女士的這個答案,和李助理說的差不多。蕭逸風靠在椅背上,一時間心中如萬馬奔騰,不停的翻騰起來!
看來,他寶貝兒真的不在李家人的手中,否則,到了今時今日,這兩個膽小如鼠的助理,沒有必要冒着自己的生命去替他們隱瞞。
只是,他寶貝兒既然不在他們這裡,又會去哪兒?又會有誰有這麼大的實力,能悄無聲息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走她,還藏得滴水不漏?
眸光閃爍中,一個桀驁的身影在腦中浮現。蕭逸風蹙起眉,心下一沉——居然是他!
該死的元昊!
韓佳君一直偷眼觀察着蕭逸風,見這男人的臉,一會青,一會黑,變幻莫測,卻沒一個好的表情。心下不禁暗暗叫苦。
“蕭總,請您相信我,我真的不敢跟您說謊的,我的確不知道夫人在哪兒啊!”女人哭叫着。
蕭逸風頓了一下,冷聲道:“好,那就說點你知道的。”說罷,手一揚,‘啪’的一聲,一個小巧的u盤扔到了韓女士的腳下。
“說說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人注視着她,臉上極力保持着平靜,但糾結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
“我老婆,她……有沒有和那個姓李的……”
韓佳君擺着手,忙不停的否認說:“沒有沒有,蕭夫人她沒有和少爺,啊不,沒有和姓李的發生關係。據島上的保姆說:”是少爺,哦不,是姓李的要打掉夫人的孩子,夫人才不敢反抗他的,但是,姓李的確實沒有和蕭夫人發生關係,只是把他們在一起親熱的場景錄了下來,後來被李夫人發現了,纔想到要用這個來離間你們,讓你拋棄蕭夫人的……“
……
”姓李的——我操你祖宗——“
一聲咬牙切齒的暴喝,桌子掀了起來。上面的咖啡壺、花瓶、點心,隨着桌子飛的老高,向牆角的女人飛去。
”啊——“
韓佳君抱住頭,驚恐不已的縮在了牆角,眼睜睜的看着飛來的‘橫禍’,向她的身上砸來。
”嘩啦——“
”砰——“
沉重的實木桌子,杯子的碎片、飛濺的熱咖啡,一股腦的砸到她的頭上、身上,韓佳君殺豬般的慘叫了起來!
蕭逸風紅了眼,像一個發瘋似的野獸,掄起椅子,瘋狂的摧毀着屋裡的一切,宣泄着自己的情緒……
一想到他的寶貝兒,他如珍似寶的寶貝兒,竟然受過那種無恥的威脅、猥瑣的羞辱,他的心都疼的揪起來了。
現在回想,她在視頻中的表情,是多麼的害怕,多麼不情願。
可他,竟然因爲疑心生了暗鬼,把她的表現曲解爲她的順從!併爲她的‘順從’做了那麼多愚蠢的事。
帶別的女人回家,在他們的房間裡佯裝xx來刺激她;強暴她,使她差點兒流產,她肚子裡的三個寶寶差點因爲他的粗暴兒夭折……
真實瞎了他是眼,盲了他的心。
她受了委屈,非但沒有從他這裡得到安慰,反而被他用那麼殘忍的手段折磨、侮辱…。
”寶貝兒……“
扔到手中的椅子,蕭逸風像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他痛苦的抓住了自己的頭髮,跌坐在椅子上。
”老婆……我錯了……“
角落裡,韓佳君早已在蕭逸風暴怒的發泄中暈過去了,頭破血流的躺在那裡人事不知……
時間滴答。
不知過了多久,散落的三魂六魄漸漸歸位了,理智也慢慢匯攏。
一個念頭迅速升起:去找她,馬上去c市找她,求得她的原諒,隨打罵出氣,只要她能出這口氣,就算砍他兩刀也成,只要她肯回來,肯接着和他過日,要他跪下,他也認了!
想到這兒,他‘嚯’的站起身,急匆匆的向外走去。等在外面的權正武立刻跟了上去。
”阿武,打電話給機場,我要馬上飛c市。“
權正武愣住了:”蕭總,我們不找夫人了嗎?“
蕭逸風理了理歪斜的領帶,順了順凌亂的短髮,簡明扼要的說:”夫人就在c市。“
權正武吞了吞口水,臉色有點發白。
c市,那是元昊的地盤,上次元昊在半山吃了大虧,指不定有多窩火,正備着十八般大刑,等着他們去呢!
”蕭總,c市是元昊的地盤,我們貿然前去,會不會太被動,用不用叫上戴哥、於哥他們?“
蕭逸風看了權正武一眼,反問:”到了c市,就算把咱們的人全部帶去,你認爲可以和元昊抗衡嗎?“
權正武低下頭,小聲道:”不能。“
”所以,叫上他們又有什麼用?“
蕭逸風心急如焚,不容別人置喙,半小時後,如願的坐在了飛往c市的私人飛機上。
……
苗大玉神采奕奕的躺在病牀上,口若懸河的對分坐在牀兩側的兩個女人描述着。
”嘿,我二哥一見到我,當即就把我認了下來,還說等我好了,就把我帶去c市發展,管理自己的家族企業。你們知道我們元家在c市有多少產業嗎?
洋洋和徐美娜搖搖頭,敬畏的看着牀上那個瘦小的男人。
“嘿嘿,告訴你們吧,c市百分之五十的稅收,都來自於元氏國際!”
兩個女人的嘴巴張成了o形,看向苗大玉的目光更崇拜了。
苗大玉看着女人驚訝的樣子,得意的說:“本人就是元家的四少爺,你們能跟了我,是你們的福氣!”
徐美娜把削好的蘋果舉到苗大玉的嘴邊,嬌滴滴的說:“元四少,我和洋洋今天過來,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的。”
“什麼事?”苗大玉一邊吃着,一邊不安分的把手伸到了女人的衣服裡。
徐美娜和洋洋交換了一下眼神,開口道:“四少,和你說了,你不要上火哦!是這樣的,最近雜誌社很不景氣,好多的員工都跳槽了咩!”
“什麼?”
苗大玉大驚,身子一動,肋間傳來錐心刺骨的劇痛。
“怎麼回事兒?你們兩個是怎麼管理hk的?怎麼才幾天的功夫就會有員工跳槽的事兒發生?”
洋洋委屈的說:“不是我們管理的不好耶,是有人惡意打壓我們哦,這一期的週刊發行量,還不及去年同期的百分之三十。”
苗小玉齜牙咧嘴,咒罵着:“誰,誰他媽敢打壓我,不想活了,敢在我元四少頭上動土。”
徐美娜勸道:“四少,你不要動氣呀,當心身體!反正你也要去c市了,還管他什麼景氣不景氣、跳槽不跳槽,不如就把hk賣了,咱們到時候一起去c市生活!”
洋洋高興的說:“好啊好啊這個提議好,咱們一起去c市快活,到時候,我們還要請元四少多多關照呢!”
兩個美人兒你一言、我一語,不停的給病牀上的男人描述着美好的未來。
苗大玉心中有些活泛了,想了一會兒,對兩個美人兒說:“這麼大的事兒,得容我想兩天。你們先把這兩個月的報表留下,再把去年同期的報表給我找來。等我想好了,再答覆你們!”
洋洋和徐美娜答應着,又和他廝混了一會兒,苗大玉身在病牀上,力不從心,兩個女人便放下身段,輪流伺候了他一番,只累的二人嬌喘吁吁、癱成一灘水,方纔罷休。
出了醫院,洋洋看着徐美娜說:“說好的,買家給咱們的提成要五五分,你不許多拿。”
徐美娜說:“放心,到付錢的時候,咱倆一起去。”
洋洋這才放下心來,和徐美娜相約一起去卓展商場shopping了。
下午五時許,從d市飛往c市的飛機降落在機場。一下飛機,蕭逸風在c市的人已經候在那裡,將老闆請上車後,直接將車子開往元昊位於海邊的princesshouse。
碧藍的海邊,海浪輕浮,海鷗飛舞,白色的princesshuose,像一座童話中的城堡,在夕陽下,唯美夢幻。
蕭逸風站在別墅的柵欄門前,情緒有些激動,再有一會兒,他就可以見到他受盡委屈的寶貝兒了。他要跪在她面前,向她懺悔,祈求她的寬恕,要不惜一切代價,求得她的原諒,把她帶回去!
心砰砰的跳着。
對蕭逸風拜訪,似乎在元昊的意料之中。他慵懶的從樓上走下來,坐在沙發上,看着進來的男人,譏笑道:“蕭逸風,風水輪流轉,想不到你也會有丟老婆的一天!”
蕭逸風不等他請,便自顧坐在沙發上,冷聲道:“元昊,多說無益,開出你的條件吧,只要讓我帶回小玉。”
元昊快樂的爲難了:“這可不好辦了,小玉她聲稱要這輩子與你死生不復相見的,我也沒辦法強求呀!”
蕭逸風的心,爲那句‘死生不復相見’狠狠的疼了一下,臉色也瞬間慘白。
元昊滿意的看着蕭逸風的表情,繼續補刀:“老婆帶球跑了,孩子將來都不認得自己的親爹,真可憐啊,呵呵……”
蕭逸風擡起蒼白的臉,看向元昊,目光堅定:“你該知道,帶不走她,我也不會走的。”
元昊攤開手:“隨便,反正princesshouse房間多的是,就算你把你所有的情婦都帶來,也住得下。”
這句話,顯然是在噁心蕭逸風。
蕭逸風被打擊得措手不及,他灰着臉,看着樓梯的方向,似乎在對誰傾訴着:“我沒有情婦,一個都沒有,自從認識小玉,我就只有她一個女人。”
元昊嗤笑道:“算了吧,蕭逸風,別裝出一副情種的樣子讓人噁心了。小玉不就是因爲你把情婦帶到家裡亂搞,才與你恩斷義絕的!”
蕭逸風的喉結動了兩下,看着樓梯說:“那是場誤會……我沒有……”
說着,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元昊面前,挺直着脊背,緩聲道:“開始吧!”
元昊聳肩:“什麼,開始什麼?什麼開始?”
蕭逸風說:“江湖傳言,元昊爲人睚眥必報。我先前打了你,你一定會耿耿於懷。現在,我任由你打回來,想怎麼打都可以,但打完,我必須得見到我女人!”
元昊笑道:“打是一定得打的,但小玉肯不肯見你,還是得由她說了算。”
蕭逸風冷嗤道:“元昊,少廢話了,動手吧!”
“你以爲捱打了,小玉就會出來見你?”樓梯上,元愛氣沖沖的走下來。那雙攝人心魄的美目狠狠的瞪了蕭逸風一眼。
“愛愛,你怎麼出來了?”元昊拉過元愛,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愛不釋手的撫摸着,毫不避嫌的在人前秀着恩愛。
元愛瞪着蕭逸風,沒好氣的說:“我來體替小玉轉告你一句話,這輩子,小玉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蕭逸風木然的點點頭,發了一會兒呆,忽然瘋了似的向樓上衝去。
元昊和元愛沒想到他會這樣,都愣住了,等回神時,蕭逸風已經衝到了樓上,大吼着:“小玉,老婆,你出來,你快出來!”
“砰……”
一個房間的門被打開了,沒有苗小玉!
“砰……”
又一個房間的門被打開了,還是沒有苗小玉!
蕭逸風像瘋了一樣,一間接着一間的翻着,口中大喊着:“寶貝兒,你出來,我給你道歉,我們回家……”
元昊的臉黑了,他橫了一眼着站在門口的元寶和元彪,斥責道:“你們兩個廢物站在那裡是擺設嗎?還不快去把那個瘋子給我弄下來。”
元寶和元彪得令,飛身上樓,直奔蕭逸風而去。
蕭逸風正在挨間屋子翻找着苗小玉,尋了幾個房間都沒找到,急的眼睛都紅了,好死不死的元寶和元彪衝過來,想要制服他。
蕭逸風從小接受魔鬼似的訓練,區區幾個保鏢又豈是他的對手。只三拳五腳,元寶和元彪就躺在那裡,動不得了。
元昊把元愛從自己的腿上抱了下來,脫下外衣,準備親自去收拾那男人,卻被元愛一把拉住了。
“叔叔,由他去!”
元昊不忿的說:“上次我去他家找你,他連樓都不肯讓我上,憑什麼我要讓他在我家裡撒野?”
元愛柔聲說:“反正他也找不着,就由他去翻好了。”
一旁的權正武,臉抽搐了兩下,心中默哀:合着蕭總在樓上大吼大叫的在做無用功呢!
蕭逸風從第一個房間,找到最後一個房間,又從二樓找到了四樓。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就像以前在義父身邊尋找殺手一樣仔細,可是,一直到最後,連女人的一根頭髮都沒有找到。
下樓時,蕭逸風的表情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他凌亂着頭髮,赤紅着眼睛,面目猙獰的怒吼着,直奔元昊而來。
元昊見勢不妙,趕緊把元愛放到一邊,迎了上去。
“把我老婆還給我!”
蕭逸風吼叫着,拳頭已經掄了過去。元昊一閃,避開了,蕭逸風凌厲的一腳又踢了過來。
元愛嚇得尖叫起來:“別打了,蕭逸風!”
蕭逸風哪裡肯聽,他一面發狠的攻擊着,一面咄咄發問:“我老婆在哪?你把她藏哪去了?”
蕭逸風的進攻兇猛、迅速,是他自小接受魔鬼訓練的結果,也是他急怒攻心下爆發的結果。
元昊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了。元愛在一旁着急的不得了,脫口而出道:“蕭逸風,小玉已經走了,你找不到她了!”
走了!
蕭逸風一下懵了,腦袋一片空白!
“砰——”
元昊的拳頭打過來,蕭逸風狼狽的倒在地上。
“噗——”
一口血水吐出來,潔白襯衣觸目驚心。蕭逸風睜着猩紅的眼,定定的看着元愛。
“她去哪兒了?”
哀傷的聲音,令聞者動容。
元愛咬着嘴脣,看着挫敗不堪的男人:“我答應過她,替她保密的。”
蕭逸風站起身,有些搖搖晃晃。他看着元昊,擦着嘴邊的血跡。“元昊,你確定要與我勢不兩立嗎?爲什麼要插手我的家事?” wWW ◆тTkan ◆c○
元昊擦着手,笑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我也想讓你嚐嚐和自己老婆分開的痛苦!”
蕭逸風咬着牙說:“元昊,你當真以爲我奈何不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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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昊笑吟吟的說:“你當然奈何不了我,因爲你老婆孩子都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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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妞們,快出來冒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