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尾雖然較鈍,但搗上咽喉的話,必定是喉穿頸折的下場。
攻敵之所必救,搖光城奉行在戰鬥中修行的宗詣,每一個從那裡出來的武者,戰鬥素養都不會低。
黑衣人身形一晃,避過槍尾,已經來到了衛空的側面,細劍一閃,向着他的下頜刺去。
衛空依然是不避不閃,槍身一橫,槍尖急刺而出,直取黑衣人心臟。
嗤!
黑衣人在槍尖及體前急速,細劍依然在最後關頭劃過衛空的下頜,鮮血飛濺下,衛空的衣領血了一片。
衛空恍若不知,身形向着黑衣人突去,又是一槍直刺。
他明白以黑衣人的飄忽的身法,威力強大的招式並沒有效果,因此馬上舍去大招,化繁爲簡,只追求速度。
他一槍接着一槍,只用一招直刺,那是速度最快的招式。
此刻他空門大開,無論黑衣人劍刺往身體那裡,他都置之不理,唯有向着黑衣人直刺,直刺,再直刺!
黑衣人在他的捨命打法下,每一劍刺到衛空身上時,都只能一沾就走,沒能一劍就重傷於他。
現在衛空全身帶傷,全身都沾滿了血跡,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任何的緩慢,力量真元也沒有衰退的跡象。
不過,就是小傷,數量多了總會積成大傷,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遲早都是落敗身亡的下場。
“你活膩了麼?”
黑衣人忽然一個後退,脫離了戰團陰狠的喝道。
衛空持槍而立,咧一咧嘴,不屑的道:“我活沒活膩關你屁事,有能耐你就下死手殺了我。”
“你以爲我真的殺不了你麼?”黑衣人目光殺機大盛。
“你殺了我,你的首領會不會殺了你?”衛空忽然嘿笑道。
打了這麼久,他算看出來了,這位黑衣人要是拼着受一點傷下殺手的話,多半自己就要交待在這裡了,但是黑衣人的目的明顯不是要他的屍體。
黑衣人眼角一陣跳動:“你是料想我不會殺你,所以想用兩敗俱傷的打法拖延時間吧?只不過,在這裡,你還指望別人來救你麼?”
“這可就難說了,這裡八大門派的選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有人聽到打鬥聲趕過來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衛空收槍而立,緊盯着黑衣人,警惕着他突然發動襲擊,並且趁此機會運功止血療傷。
“我不想殺你,所以讓你活到現在,別人聞訊過來,不過就是多條冤魂罷了,你還以爲能救得了你?”
黑衣人冷笑了一聲,目光閃動着。
“要殺掉這小子不難,但那樣就不能完成任務了,而這小子以兩敗俱傷的打法,讓自己很難在不付出受傷代價的情況下,輕易的擒下他。”
黑衣人一時間躊躇了起來,急思起着拿下衛空的計策。
“好機會!”
張山看着黑衣人的背景,心中暗道。
這時,黑衣人站立的地方,正背對着張山的方向,距離不過五丈多一點,而且沒有發現樹後張山的存在。
張山一直在等待着一個機會,以圖一擊就算不能殺掉此人也要讓他重傷。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他斷絕了呼吸,以防黑衣人察覺,真元己經緩緩蓄至巔峰。
鎮壓法域發動!
與此同時,張山從樹後狂飆而出,一步就跨到黑衣人背後一丈之處,寂滅斬帶着凌厲的殺機直斬而下。
黑衣人忽然感到身體中的兩處靈竅忽然封閉起來,緊跟着自己的境界猛然掉落兩重。
然後是一道凌厲的殺機從他背後接踵而來。
黑衣人悚然一驚,大喝了一聲,無數次渡過生死關頭的經驗,讓他迅速的作出了反應,身體條件反射的向着旁邊飄去,身形空中時就急速轉了過來。
眼中一道帶着毀天滅地氣勢的劍光己到了眼前,在電光火石中,黑衣人手中的細臉準確的刺在了張山的劍尖之上。
叮的一聲輕響。
黑衣人噴出了一口鮮血,身體卻急速的向後飄飛。
看到他在這種猝不及防的情況之下,依然能借力飛退,避過了這一次生死危機,張山暗道可惜之餘,心中也是暗自凜然。
剛纔靈兒經過觀察後,判斷出此人應該是玄武境的高手,進入賽場後被禁制把境界壓制到了真武九重,因此建議張山等候機會偷襲,一舉擊殺此人。
考慮到衛空一時沒有生命危險,張山採納了她的建議,然後就一直在耐心的等待着機會,沒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你怎麼來了?”衛空看着他道。
張山發動攻擊前,已經恢復了本來面目,因此衛空一眼就認出了他。
只是,張山恰好出現在這裡,讓衛空還是意外了一下。
“你這是什麼表情,好像我搶了你的女人一樣,難道你不是應該先謝過我的援手之德,然後再以神魂起誓,說將來定要報答我纔對麼?”
張山一邊笑道,一邊走到衛空的身邊,打量着他身上的傷勢。
他身上的劍傷最多,不過都是些不重的皮外傷,並沒有傷筋動骨。
“好,將來我一定也要救你一次,還了你這個人情的。”
衛空認真的點了點頭道。
“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呢,好像咒我將來有生命之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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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山撇了撇嘴,不滿的道。
“每個武者都有可能遇到生命危險,你也不例外,總之,這個人情我記下了。”衛空慎重的道。
“跟你開個玩笑而己,你還當真了,你這人真無趣。”
轉頭看了看遠處的遲疑不定的黑衣人,張山思忖着,“這人好像想開溜,嗯,也許是想治好傷再來過?不如我騙一下他看看。”
想到這裡,他向着黑衣人喝道:“喂,你是誰?是誰派你來要給衛空種什麼蝕心魔咒的?”
黑衣人瞳孔一縮:“你都聽到了?”
“是啊,我來了很長一段時間了,爲了想偷襲你,所以才忍到現在,剛纔憋死我了。”
張山露出一副欠搸的表情嘻笑道。
黑衣人聽了之後,眼中寒光閃閃,滿是戾氣。
“你臉上戴着面具,一副藏頭露尾的模樣,肯定不是參加比賽的選手。”
張山打量着他接着又道:“不管你是怎麼混進來的,只要等下我聯繫上師尊,把情況稟報上去,讓宗門把這個賽場禁封加強後,你就跑不了了。”
黑衣人冷哼了一聲道:“選手根本就不能和外界聯繫。”
張山嗤笑道:“那要看什麼門派的選手了,地方是我問天宗的,別人聯繫不了不等於我係不了。”
黑衣人眼中殺機狂涌:“這樣麼,不管是真是假,殺了你之後,麻煩就沒有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