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璀璨的神光散發着聖潔的氣息,穿梭虛空,眨眼間便到了血衣男子的近前。
血衣男子驚駭的大叫,臉上的表情豐富至極,這兩道神光分明是從他眼中射出去的,但是被宣武大帝給渡化了,化作一道攻擊打了回來!
“呃啊!”
那些開了靈智的‘血人’紛紛大叫,那種聖潔的氣息讓他們十分的不安,恐懼的感覺漸漸的浮上他們的心底。
“鏘!”
兩道聖潔的光束並排在一起,擊打在血衣男子的黑刀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接着,血衣男子一聲大叫,那是來自心底的恐懼,讓一干修士都十分心驚!
“天,竟然射穿了他的寶刀,將他的眼前給射爆了!”
“不可置信,難道大帝在世麼!”
血衣男子驚駭的大叫着,他的兩眼血雨紛飛,胡亂的揮着寶刀,那黑色的長刀兩個大洞清晰可見,被絕世神光洞穿。
“呃啊!”
許多的血人都慌了,驚恐的尖叫聲不絕於耳,他們都忘記了眼前的敵人,慌亂的奔走着。
“殺!殺光他們!”一個修士看着眼前的血人這副模樣,頓時大喊道!
“殺!爲死去的弟兄報仇!”有一些人的兄弟死在他們的刀下,讓他們義憤填庸,心裡憋着一口氣。
“諸位!不可!”墨老出聲阻止,但是修士們的熱血被點燃,豈是他能撲滅的,即使他是半步大帝也沒有人聽從他的話語;一干修士紛紛拿起自己的武器,向那些慌亂的‘血人’斬殺而去。
這些血人確實慌了,首領雖然還沒有死,但是他那聲淒厲的叫聲已經告知了他們,這首領打不過他們!
雖然那些普通的血人沒有靈智,但是他們是聽從首領給的指令;所以首領最後發出恐懼的聲音,就像疾病一樣,傳給每一位‘血人’。
“那是宣武大帝麼?可那副圖卻不是錦繡山河!”林凡問着藍,他面如白紙,嘴角金色的血液滴落,消散在空中。
“那是關於九洲的傳說!”藍說道,“你看到那副圖上面的字沒有?傳聞那是開啓九洲大門的鑰匙。”
藍說的雲淡風輕,在他的眼裡,這始終是一個傳說,真正的秘寶是林凡身上的錦繡山河圖;因爲錦繡山河圖雖然沒出現過幾次,但是每次出現都讓天下人變色,這是超越聖器的東西!
“九洲引?”林凡虛弱的呢喃,他也聽到那個墨老說道了這個,但是九洲的傳說太過縹緲了,讓世人不能相信。
“那是九洲引!爲何宣武大帝會落淚!”
十幾位半步大弟死傷了幾個,只有七個老者站在一起,看着那些瘋狂的修士,撲殺那些丟盔棄甲的‘血人’。
“還記得我跟你們講的麼,那副畫裡面所畫的九座城池,便是九洲,炎黃都是從那裡面走出來的!”墨老看着天空上狀若瘋狂
的血衣男子,淡淡開口道:“宣武大帝應該不在了,這是他的一縷不絕的神魂,他似乎在鎮守着這片土地。”
一場大戰打了這麼久,許多人都看出了什麼,這些血人似乎與炎黃子孫有血海深仇一般;但是,沒有人能夠說出他們的來歷,這些人與他們並無不同,但是他們使用的功法卻讓人深思,因爲那不是大道規則,是一種脫離大道本源的東西。
“這些人都來自哪裡,實力太強悍了,沒有哪個勢力能夠培養出這樣的人來!”一老者渾身染血,頭髮亂糟糟,隨手一點,一道神光從他手上射出,將一個血人隨手湮滅。
“他們有可能是覆滅宣武聖地的禍首,但是最後卻被宣武大帝鎮壓了。”一位老者微微沉吟,做出推測。
“宣武大帝啊!終其一生,也是布衣加身。”一位老者看着遠處的虛影,不禁老淚縱橫。
血衣男子在高空幾欲瘋狂,手中的寶刀破滅了四方的空間,露出漆黑的深洞,一聲聲淒厲的吼聲從他喉嚨裡發出。
“宣武,你還不死!”
“紅塵不化灰飛,我縱使神魂朽滅,也要讓我的大帝之身見證你們的滅亡!”
威嚴的聲音響徹天地間,遠處那片虛影中的男子回過頭來,淡淡的看着正在瘋狂的血衣男子。
“這就是宣武大帝!”林凡心神巨震。
“嘶!”
“傳聞宣武大帝一生爲求武學,受盡悽苦,開創這宣武聖地是在他晚年大乘的時候所創!果然並非傳說。”
許多半步大帝都非常的駭然,眼前那個眉目猙獰的中年男子真的是是他們所景仰的宣武大帝?
男子眉目間傷痕累累,七橫八豎,整個臉龐都被傷痕覆蓋,甚至連嘴脣都被削掉了一半,讓人不敢相信,這是大帝的容貌。
宣武大帝站在牀榻之上,將掛在牆上的九州引取了下來,捧在手上,仔細的端詳着,良久才擡起頭,露出滿是傷痕的臉龐,說道:“沒想到,我還能看到炎黃血統!我以爲我這輩子都看不到了!”
“炎黃血統?誰是炎黃血統?”半步大帝四處張望,想尋找大帝所說的那個身具炎黃血統的人。
林凡沒有答話,看着那個滿是傷痕的大帝,因爲血脈相連的關係,心中隱隱作痛,有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悲哀。
體內的寅木之力流轉着,癒合林凡的幾處傷口,這血衣男子太狠了,如果不是噬天盔甲的話,林凡的一條手臂都會被卸掉。
“宣武,難道你還想重振炎黃之威嗎?你們所謂的盛世,已經不復存在了;多年以前,紅塵千萬甲士,早已經將你們最後的希望給覆滅了!現在你們大陸上的人,有一半的血統是紅塵的!”
血衣男子哈哈大笑,雙目在低着血液,到他這個級別,雖然有無盡的威力,但是也有着非常清楚的感覺。
“只要炎黃血統的人,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宣武大帝一手撫摸着九州引上面的城池,呢喃道。
宣武大帝對着九州似乎有着特別的感情,每次看着九州引的時候,他都很專注。
“啪嗒”
濁淚滴落,一種思念家鄉的情懷飄蕩在天地間,整個天地彷彿秋天降臨,那是一個悲傷的季節,讓人很容易落淚。
“九州真的存在,我感覺到了,那是真實的!”林凡忽然沉聲道!
“就算真的存在,它也是虛無的,炎黃子孫已經回不去那片土地,沒有人知道通往那裡的道路!否則,宣武大帝也不會拿着這副圖畫在這裡緬懷了,他修爲震世,還有哪裡不可去的?”藍說道,這個縹緲的九州,他不是很相信。
“或許九州的路已經斷了,炎黃子孫在也回不去了!”林凡幽幽一嘆,艱難的站起身來,寅木之力已經大概的修復了他的傷勢。
血衣男子雖然看不到了,但是他能夠感覺到周遭的一切,他的心情逐漸的穩定,淡然的說道:“宣武,九洲已經是一個縹緲的傳說了,通往九洲的道路無人能夠接續!”
“吾心不死,吾道不枯,吾念九州!”宣武大帝哽咽,滿是傷痕的臉龐掛滿了思鄉之愁!
“哈哈!你只剩下永遠的思念了!”血衣男子狂笑着,兩眼在飆着血,非常的猙獰。
“殺光他們!”
一干修士怒吼着,大帝的悲傷讓他們心中充滿了悲憤,那是一種力量,讓人熱血沸騰的力量!
他們不知道爲何會這麼渴望將這些‘血人’殺死,他們也不知道心中何時多了這麼一個信念,那就是殺光‘血人’!
‘血人’自從首領被傷之後就徹底的陷入了恐慌,而上面的血衣男子也漠視了他們的生命,沒有再去管他們,所以他們被殺的丟盔棄甲,毫無反抗之力。
血衣男子淡然的聽着四周此起彼伏的殺喊聲,並沒有多做什麼,因爲他知道,那宣武大帝跟本不是與他一個級別的,所以他不想做多餘的抵抗。
“容叔!你快點醒過來,我們還要一起並肩作戰吶!”溟騰聖子一臉的哀傷,至親之人已經離他而去,他的腦子裡滿是回憶。
容莫身體已然僵硬,張開的嘴似乎還有許多話想說,但是最終卻說不出口。
“林凡,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溟騰聖子忽然起身,殺氣騰騰的向林凡走來。
“你還想跟我戰上一場麼?”林凡面如白紙,但望着溟騰聖子,戰意興隆,將披風一取,掄轉一圈,大喝道:“你要戰,我便戰!”
“哎,本是炎黃子孫,爲何手足相殘。”
宣武大帝擡起頭,雙手一揮,便將兩人分開。
忽然,血衣男子神色一遍,空洞的眼睛看着林凡,表情有些古怪,發出幾聲刺耳的尖叫。
原來,血衣男子從林凡身上的錦繡山河圖得知了他的身份,想要動手殺掉他這個炎黃子孫。
“呼啦!”
一羣‘血人’得到首領的命令,一窩蜂的涌向林凡!
“不好,他們要來殺你了!”藍焦急的說道,無數道凌厲的殺機鎖定他,讓他如墜寒窟,冰冷的殺意,深入骨髓,藍在林凡體內都有些恐懼。
宣武大帝神色一變,傷痕遍佈的臉上未乾的淚痕迅速的乾涸,忽然,他一聲大喝。
“給我一滴血,我要染紅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