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們之間距離稍稍拉開,張夫人有些受不了了,今個受到的屈辱實在太大了,竟然讓這幫臭男人看了個頭痛,要知道當年她也是有名的女修,屬於那種風華絕代的美人,被同輩傑出人物所追捧,哪裡像今天的狼狽。
突然,有點羨慕那幾位隕落的女修,至少她們體面地死去,哪像自己被看光了,就算穿着內甲,卻也是該漏的都漏了,何況經過長時間的煅燒,內甲也是破爛不堪。這些都不是大事,關鍵還不知生死如何!不由地怒道:“劉道友,什麼時候是個頭?”
“到了這個地步,並非老夫所願,還是奮力衝上去。”隨着黑衣老者的急促回答,剩下幾人認清楚了現實,都升起了濃濃的悔意,早知道不來趟這趟渾水。
若是不被豬油懵了心智,自己也不會陷入如此險境,能夠趕上百年一遇的魔雲谷開啓,已經算是上天的眷顧。他們只需要本本分分,在墨雲谷完成宗門的任務,就能選擇偏僻又富有先天靈氣的洞府,靜靜地吸收突破先天境界的靈氣,感悟那無上天道,帶被傳送出去之後,立即能成爲先天修士。
那是絕對沒有大的危險,哪怕完成任務時遇到妖獸,也比這會的火海要強上萬倍。沒辦法,既然做出了抉擇,硬着頭破也得走下去。
不知跑了多久,眼看前方有漆黑如墨,王邵大爲驚喜,漆黑代表了盡頭,他已經快過了這段煉獄,立即再次加快速度,卻突然看到前方亮度大增,不由地滿嘴苦澀。
就在通道的盡頭,火靈氣竟然彙集成了火焰,顯化出金剛巨猿的外形,張牙舞爪地向他撲來。
這是什麼概念?說明火靈氣心態的變化,是有陣法操縱的,細思極恐,他不敢再去細想。
感受着迎面而來的恐怖風壓,王邵瞪大雙眼,伸手抓去,竟然牽動石壁上即將融化的鮮紅石頭,紛紛向金剛巨猿砸去,這是隔空驅石的道術,情急下竟然發動了。
但是,這些石頭對於金剛巨猿來說,根本沒有半點鳥用,竟然融入了巨猿身軀,讓它更加強大了,那張血盆大口伸了過來,眼看就要向他吞沒下來,那可是熊熊火焰啊!真要是被碰上了,可以說是瞬間化灰灰。
王邵立即牽動黃泉路,就在身前出現千萬條黑線,黑色火焰跳動,竟然組成張大網,若是放在後天境第七層,簡直就是妄想,好在他境界提升,道術威力更強。
不過,卻也是極致,已經不可能再有所進,只能突破先天境界,黃泉路道術纔能有新的變化。
“砰”地聲巨響,金剛巨猿是火靈氣火焰組成,豈能抗禦兩個空間割裂,頓時被割裂成百上千的小塊。
王邵大喜過望,立即鼓起全身力氣向前衝,既然滅了對方那就趕緊向前衝,耽擱半個呼吸都存在危險,聰明人絕不會讓自己身處危險中,再說向前幾步就是坦途。
豈料,那頭巨大的金剛巨猿,竟然化成千萬的小型火焰猛獸,分成兩路,分別迎着黑衣老者他們撲去,又有追着王邵殺去,看勢頭不滅絕不罷休。
既然是火靈氣組成,只要還有足夠的火靈氣,它就不可能被殺死,應該說它根本沒有生命,完全是某種神秘力量操縱,顯得悍不畏死。
王邵根本沒有在意,既然已經躲過去了,他就不會再糾纏,管你什麼操縱不操縱,先過了這關再考慮,過不了關口的話,考慮的再接近現實也是白想,至於後面的人是生是死,不關他的任何鳥事。
也就是盞茶的功夫,王邵全力以赴奔逃,臉色都有些發白,突然感覺身子陷入黑暗,周邊的溫度遽然下降,立即意識到自己脫險了,他立即再次提氣向前飛掠,很快就到了處明亮的大廳,應該說是溶洞之內。
同時,已經做好了防備的動作,防止遭受突然襲擊,這也是久經沙場的老油條下意識動作。
剛剛要喘口氣,慶幸自己通過了火焰煉獄,哪想到雙眼立即就直了,襲擊並沒有發生,那種概率太小了,卻是別有景緻,不由地罵道:“簡直是變態,這是誰搗鼓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卻見這座百餘丈長寬的溶洞內,竟然出現頭巨大的傀儡,準確說應該是傀儡,還是全身毛髮豎立那種,傀儡相貌醜陋,獠牙外翻,不搞定它,恐怕是無法通過。
而且,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傀儡四肢粗壯,臂長過膝,全身覆蓋黝黑髮亮的毛髮,防禦力相當恐怖。更讓人頭疼的是,雙手雙腳上都有細長尖銳的勾刺,異常的尖銳,真要被勾着或刺中,恐怕不死也得重傷。
氣息,通過氣息來判斷,絕不是他能抗衡的,哪怕那羣后天修士都過來,恐怕也不是對手。
關鍵的並非強大傀儡,按照黑衣老者的說法,對方先祖通過了火海抵達藏寶地,那這個傀儡如何解釋?
好在,他沒有前進通過,傀儡也沒有任何的動靜,讓他有了時間去考慮對策。
謹慎,遇到事情必須謹慎,絕不能莽撞行事。
正在這個時候,幾道狼狽不堪的身影掠過,好在他們出來前第一件事,都是索索地穿好了衣衫,反應和王邵並無太大區別,都楞楞地盯着傀儡。
赫然是黑衣老者三人,還有一位頂級後天高級修士,只是這傢伙氣喘吁吁,已是強弩之末,看着傀儡的眼神,都藏不住那濃濃的震撼與驚慌,張合的嘴脣告訴別人:“怎能可能?”
“哼,小子,你竟然活着到這裡,嗯,還得感謝你纔對。”紫衣老者轉首看向王邵,口吻尤其的古怪。
王邵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反倒是沉聲道:“劉道友,你家那位先祖,是怎樣通過傀儡的?這股強大的氣息,絕對不是精疲力盡修士所能抗拒的。還望坦誠相告。”
這話,立即引起衆人的關注,張夫人剛想呵斥王邵,卻被這話吸引過去,不由地看向黑衣老者,雙目也是充滿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