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察覺那清絕的氣息,還有那閃爍的微弱天意之火,立即投來驚訝萬分的目光,不由地道:“這小子意志這般堅定,居然能對抗問心碑不落下風,看來。。。。。這個火焰充滿了天意的味道,竟然是天意之火?”
“怎麼可能,他不過是連道途也沒踏入的螻蟻,怎麼可能有那麼高的領悟,竟然在識海靈臺點燃了天意之火。”
“媽的,以天意之火作爲靈臺燈火,當真是前途無量啊!這是老夫當年也不曾有的,竟然是個區區螻蟻。”
沒有說完,突然又嗅了嗅,自言自語道:“通天藤的氣息,呵呵,那個破藤條被斬斷落下,竟然被這小子得去,也算是氣運無雙,有了老藤條的幫助,估計這代修士有很大希望走出去,不錯,不錯,不負老夫不知多少萬年的守候。”
“咦,這小子修煉的是何種功法,怎麼讓老夫感到淡淡的悸動,有股子蔑視天地的味道,古怪,實在有點古怪。”
“算了,看來大氣運者有大機緣,老夫也不去打聽了,這種超脫打的氣息必能通過,只是那羣螻蟻得了便宜,竟然也通過了問心,嘿嘿,可惜不是給你們的,註定要作爲綠葉。”
“再看看這小子,真是有趣,虛弱不堪的神魂,竟然能得到天道的加持。”
?王邵相當的滿意,沒想到這番冒險竟然有此收穫,更加領悟太上忘情真章,就在他打算迴歸現實的時候,突然又與大陣有了某種冥冥感應。
轉瞬間,神魂再次出竅,瞬間陷入了幻境,下刻天地爲之變幻,再也不是污穢不堪,而是處處清明,他卻並沒有再去體悟,甚至有種冥冥的危機感,立即果斷地收回神魂。
冥冥中勾鳩顯聖,斷絕現實和幻境的聯繫。
應該說是以無比凌厲的氣勢,斷絕大陣幻境的束縛,回到了陣中的世界。
“弒。。。。哦,勾鳩,竟然是勾鳩,那位竟然把這等寶物賜給了這小子,看來對這小子極爲看好啊!嗯,修煉如此精純的混元先天陰陽氣,老夫若不給你點好處,恐怕日後見面不好說話啊!”
??“只是太可惜了,這小子修煉的是何種功法,竟然和大陣對面世界連同,既然連通了也是機緣,爲何又主動斬斷?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我輩悟道何其艱難,竟然輕鬆地浪費了,實在是不應該,不應該啊!”
“嗯,算了,就算他表現的驚豔絕絕,卻還不能說能夠走多遠,諸天萬界太多了,真正到了老夫層次的,又能有幾人,最終都把路給走歪了!”?????
時間慢慢流逝,王邵沒有去體悟,他也知道機緣的可貴,或許斬斷之後在不可能出現,卻依舊斷了自己的領悟,而且分明看到自己剛剛顯化爲普通書生。
他明白這是去體悟七情六慾,是進入斬情的前奏,能夠在後天境第九層,也就是即將塑道小成之際,有這等修煉的機緣,那是多大可貴,若是沒有問心之路,沒有殘碑本體顯化石碑,恐怕要到先天乃至丹境,才能斬去七情六慾,明瞭人世間的千頭萬緒。
七情皆忘,六慾皆斬,方能忘情大成,可惜王邵卻放棄了,以至於大陣的哪位存在,也是深深地嘆息。不然,定然會給予他相當的好處,既然強行斷了感悟,就等於削去自己一分氣運,在其眼裡降了等次。
對於王邵而言卻不可惜,哪怕他對外物抗拒之心極強,卻依舊有所牽掛,也是必然要完成的承諾。
若是陷入了幻境修煉,或許真能創造奇蹟,塑道小成之前走完斬情,斬斷萬千牽絆,然後就能專心煉化六慾,可以想象加上他對天道的領悟,有了墨雲谷的幻境,修爲突飛猛進絕不在話下。
但是,爲小狐狸尋找青蘿果,彌補她的道基,至於所謂的殘念還是必須要找到,事關仙靈的殘的念大事,哪怕不關他的事情,卻牽連能否走出這方天地,絕不能有任何的耽誤。
每件事都需要去辦,還不是輕鬆寫意辦到的,他沒有時間來耽誤,就像是這次冒險,若非有殘碑和勾鳩需要的東西,他絕對或軟或硬脫困而去,哪有那麼多的閒工夫浪費啊!先去辦正事要緊。
不過,就算他放棄了機緣,周身黑白交織的陰陽氣翻滾,清冷之氣更加濃厚,更多了幾分淡漠出塵的氣質,棱角分明的面龐,似乎古井無波,不被凡塵所擾。
??就算如此,畢竟點燃了天意之火,太上忘情功法更加精進,外物繁瑣不再是屏去,而是直接用天意之火化灰,普通的事情很難影響他的心智。
“不錯,看來我的理解很對,太上忘情去情,並非真的忘掉所有感情,而是減少外物干擾,若是說料不錯的話,斬情也是如此,不過是看穿事物的本質,不爲內外所困。”
“正所謂天地無情最有情,越是和天地契合,越能理解天道無情、天道至公,卻不知忘情真正爲何物,不要讓我失望啊!咦,似乎我和這片大陣有些感應。”
王邵緩緩站起身來,把陰陽蒲團收了回去,深深吐了口濁氣,明瞭若真是沒有別的大意外,他已經到了去情大成階段,也就是說第一階段功法大成,剩下的事情不過是鞏固。
這也得益於一路走來的殺戮,讓他的心變的狠辣,對世間萬物感受逐漸淡漠,更得益於殘碑碎片的問心,不成功就被留在這裡,加快了太上忘情的領悟,迫使他不得不去參悟。
兩者相合,促成了去情大成!
就這樣,當王邵再次環顧四周時,卻並不怪異地發現,所有的石碑全部集中起來,列爲玄妙的軌跡,不斷飛入了他的膻中,甚至憑空出現一塊又一塊石碑,顯然從別的密室而來,屬於殘碑這貨的碎片。
很快納入膻中,他通過內視發現,這些石碑全部縮小爲小小的長方體,非常有規律地特在殘碑下方,形成了基座上的小方格,恰好圍了一圈,再也不是光滑如鏡,而是散發着古樸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