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死裡逃生,急忙閃身後退,手上扣了兩枚神雷,勾鳩出手準備以防萬一,卻突然發現,那道熟悉地白影掠過,就站在他和喇嘛之間,這片天都明媚了許多,香風襲人!
不過,今天卻換了身銀白色的衣裙,滿頭秀髮束在黑色半隔網紗內,顯得英姿颯颯,比上次多出些韻味。
突然,他覺得有所不同,並不僅僅是韻味,而是。。。。這是女裝打扮,白衣女子竟然女裝打扮。
“你是何人?竟敢阻攔貧僧?”喇嘛眼看美人出場,並沒有任何的癡迷,更沒有想過什麼雙休,因爲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危險了。
如果,對方修爲偏弱,他必然會升起別樣心思,至少要虛僞地邀請,讓對方成爲明妃。
這個女人,他真的不敢胡言亂語。
白衣女子,姑且就折磨稱呼,她根本沒有理會喇嘛,反倒是瞥了眼王邵,清淡地道:“能耐了,竟然招惹先天修士,半刻也不讓讓人安生。”
王邵見白衣女子到來,也算是鬆了口氣,卻不想對方開口就是責備,好在並沒有生氣的模樣,他倒是沒好氣地道:“哼,跗骨之蛆,早晚收拾他。”
“不知量力,等你破了先天再說,這個,我來打發。”白衣女子似乎很不屑,語氣卻充滿了希望。
喇嘛見兩人對他熟視無睹,白衣女子竟然要收拾他,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先天修士,對方語氣就像是打發螻蟻,是可忍孰不可忍,當即怒道:“狗男女,大言不慚,給我死。”
說話間,身形暴出,金剛杵裹挾無上勁風,向白衣女子砸下,還是脫手而去,赫然是高階神兵。
白衣女子氣定神閒,祭出玉笛,周身竟然形成陰陽氣旋,相對王邵而言,那氣旋更爲有氣勢,氣流已經可以捲起風暴。
王邵相當的驚訝,她從未和白衣女子真正交手,更沒有見識過她和別人對戰,在斷龍崖時有機會,卻奪路而去。
今日見到白衣女子的實力,赫然也是混元先天氣,相比他的混元先天氣,要強大了不止幾籌。
只是,那氣息上有所不同,至於怎樣的不同,他沒有時間去細想,也暫時體會不上來,那強大的陰陽氣從玉笛中發出,席捲了整個對面,那是先天修士真元的碰撞。
真元和真氣絕不是相同層次,卻絕非簡單的不同,真氣化元相當於生命層次的昇華,更是對道領悟的開始。
“喀嚓。”金剛杵竟然斷了,王邵頓時瞪大了眼睛,那可是高階神兵,玉笛又沒有鋒刃,豈能斬斷沉重渾厚的杵棒?何況對方也是先天修士。
這可不是他能及時想出來的,卻見喇嘛肥大的身體,徑直凌空而起,又重重地摔在三丈之外,雖說瞬間就站了起來,卻顯得狼狽不堪,裡子面子都沒了。
喇嘛顯然不敢相信,這個嬌弱的女子,所展現的修爲並不比他強多少,竟然在打飛他的同時,斬斷了金剛杵,不由地驚呼道:“怎麼可能,你施展的何種妖術?”
王邵聽得翻個白眼,真是不要臉的東西,打不過別人竟然說是妖術,喇嘛教的強迫皈依,還有那甘露丸纔是妖術。
“滾。”白衣女子並未多說,甚至連看也沒有多看,彷彿對方根本不值得她一看。
“怎麼可能?”喇嘛雙目無神,顯然陷入魔障,無法相信自己被打敗,突然身形暴起,閃電般竄了過來。
“不知死活。”白衣人的銀色衣裙無風而動,原地留下了殘影,人已經到了喇嘛面前。
王邵根本沒有看清楚,就看到喇嘛連叫也沒有叫出來,直接被玉笛劃過咽喉。
竟然被打倒了,應該說是被斬殺了,怎麼可能?先天修士也會被斬殺,哪怕不甘心陷入魔障的先天修士,那也是天地間的頂級力量,哪裡是那麼容易抹殺的。
若是放在斷龍崖,守正出現的那刻,以對方強悍的實力,瞬間滅殺先天修士,他信。
可是,這位白衣女子明顯也是先天修士,打敗先天修士是可以說,說到斬殺就有點扯淡了,還是那麼容易的斬殺。
不過,就在那瞬間,他感受到強大的力量,白衣女子散發出的真元罡氣,簡直超越了他的想想,似乎比雄霸僅僅稍弱而已,難不成超越了先天?也不可能,這樣解釋不了了,她在斷龍崖對戰兩位先天修士那麼長時間。
燒腦,實在是費盡心力。
既然是費心,那就不用多想了。
既然對方修煉的是混元先天氣,以他自己的理解,自己憑藉陰陽氣和五行氣,能夠挑戰高階修士,對方必然也能越級挑戰,這就是修煉混元先天氣的資本。
喇嘛同樣不相信,自己剛剛穩固先天修爲,意氣風發地來到無盡妖林,作爲喇嘛教派駐妖族的特使,實際上是莫大的恩典,讓他來此享受無盡的修煉資源,這也是對突破先天境界的嘉獎。
正是人生得意風發時,還沒來得及肆意妄爲,沒來得及收取妖獸爲坐騎,卻被美人斬殺,真是想不到,到了死也想不明白,哪來的非殺他的仇恨!
人,往往不從自身尋找原因,人家都讓你滾了,分明不屑取你性命,你分明發瘋那樣殺上去,不殺你殺誰啊!
“這個。。。。。”王邵比喇嘛還要驚訝,因爲對方已經死去,不能再多的考慮。
“嗯,還不錯,看來過不多久,就能再次突破。”白衣女子看了眼王邵,難得露出欣賞的表情。
王邵壓下了心頭的驚駭,再次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妙,倉促地說道:“你暴露氣息,恐怕會引動大妖,還不快走。”
“無妨。”白衣女子並未在意,反倒是伸手牽過個法鈴,嘲笑道:“沒有能耐度化別人,整天搞些邪魔外道,竟然用法鈴散發迷魂香,讓人渾渾噩噩如見極樂,蠢物,一羣受人擺佈的蠢貨。”
說着話,手裡又多了個小袋子,卻很厭惡地甩給了王邵,淡淡地道:“噁心東西很多,卻又些好東西,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