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日月神教不會善罷甘休。”
“呵呵,那是當然了,萬子纔剛剛進階先天,竟然在巴山隕落,這下子損失可就大了。我說,會不會是守真乾的?倒是大快人心啊!”宗山暢快地笑了。
“你這話,只能在這裡說說,否則,魔門那幾個混賬玩意,必然不肯與你罷休。”那人瞥了眼宗山,淡淡地道:“恐怕這次各大派行動,也有着借用追捕守真的由頭,希望不要出現變故纔好!至於萬子才的那點破事,死了就死了,除了日月魔教,不會再有人去關心。”
“你就是多想,不過是道聽途說,高層的那些破事,你我不過是揣測而已,不要去想那些煩心事,反正我們不要去前線,希望在平靜幾年,能安生迴歸門派修煉。”
“你就這點出息。”那人搖頭嘆息,又有幾分疑惑地道:“我倒是相信高層的謠言,這段時間太安靜了。”
“呵呵,我又不參合高層破事,自然是沒出息,好了,好了,靈髓精水,十滴,有寶物就能交換。”
“你這個混賬。。。。。。”
阪泉城距離捕獵隊總部近兩千裡,已經是不在是大雪山邊緣,而是深入到山麓內,說是孤城半點也不過份。
這是座坐落在山谷邊上的城池,主城在山口,長寬均由十餘里,左右山各有山堡、寨子,沿着階梯分佈,也有分散在山坡上的亭臺院落,顯然都是修士們居住的地方。
王邵和翻雲子是跟隨補給隊前來,路途中並沒有發生打的意外,沿途每隔百里,就有護衛道路通暢的堡壘,防衛相當的嚴密,只要不是大規模獸潮,低階妖獸敢來就是送資源的。
當然,不能和天下盟總部到捕獵隊同道相比,還是有妖獸時不時出來襲擊,更有甚者十餘頭妖獸,在堡壘中間路段伏擊,打的補給隊灰頭土臉,要不是有完善的防禦器械,恐怕路上不知增添多少白骨,就是如此,那也是三天一小戰,五天一大戰,行程跟龜爬沒兩樣,損失幾乎三成人手,纔到達虜人目的地。
不過,阪泉城讓他實在是失望,坐落在大雪山深處的要塞,竟然只是四五丈高的石頭城牆,連城門樓子都非常低矮破舊,兩個守門的修士坐在那裡,似乎是有氣無力,也只是修士進出繳納費用時,才能稍稍打起精神。
甚至,連正門的城牆上,也有許多野草,倔強地從縫隙中鑽出來,還結了幾顆紅彤彤的果子。
整個城池給人以破敗的感覺,怎麼也不會想到,這裡竟然是抗禦妖獸的前線,還以爲是東土偏僻小城。
翻雲子撇了撇嘴,臉色很不好看,就這破城池,也能阻擋妖獸?
王邵歪歪嘴,笑了笑道:“好了,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你就滿足吧!現在,我們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風塵僕僕千里趕路,說不疲憊那是假的,雖說可以先去當地城守報備,他卻打算找個落腳的地方,熟悉環境再說。
翻雲子深以爲然,笑道:“道友說的是,先看看環境再說,我看主城破落成這個鳥樣子,哪裡有好地方落腳。”
“看,前面竟然是聚寶閣客棧,不錯嘛!看看去。”王邵打眼就看到不遠處的客棧,遽然掛了聚寶閣的招牌,取名爲“飛仙居阪泉城分店”,倒是頗有意思。
“對了,我們不要太招搖,把修爲壓低到後天境第四層。”他想了想,做了個自認爲有趣的決定。
“有那個必要?”翻雲子翻個白眼,想到在青居城,王邵那份隱匿修爲的能耐,竟然讓巫山派和神女派兩個蠢蛋,大大咧咧地去殺人越貨,怎麼還要幹這扮豬吃老虎的事。
“打探消息而已,修爲太高,不容易混跡人羣,相信你有隱匿功法。”王邵似笑非笑地道。
翻雲子咧咧嘴,不置可否,心裡並不相信,恐怕又要鬧出的什麼蛾子。有時候,顯示強橫的實力並非壞事,至少沒有人敢覬覦你,少了許多的是非。
兩人來到了飛仙居分店,眼看着進進出出的修士,大多都是剽悍有力,顯然是長年殺人舔血。
好在還有兩個空着的上房,說白了就是獨立小院,這也是飛仙居的特色,能夠在寸土寸金的城市裡,盤下大片土地經營,本身也是實力的象徵。
這不,剛剛服了兩塊下品氣機石的定金,某個不滿地聲音傳來了。
“什麼?最好的上房都沒有了,要我家公子下榻下房,有沒有搞錯,你們就是這樣做生意的?”
王邵回首看去,當先是個尖嘴猴腮的後天中階修士,後面有個身穿華貴白衣,搖着摺扇晃着腦袋,修爲也就是初入後天中階,真氣斑駁、修爲虛浮、臉色蒼白,一看就是個縱慾過度的紈絝,身邊還有個濃妝豔抹的女修,不像好人。
掌櫃頗爲爲難,卻還是忠實秉承商人之道,歉意地道:“實在不好意思,上房剛剛被定下了,樓宇也是不錯的,後天高階修士也有下榻,諸位將就將就就是。”
不過,能夠帶着僕從的貴公子,哪有幾個是有差錢的,縱然是樓宇客房再豪華,也比不得庭院有面子啊!後天高階修士又怎麼了?也有散修高階修士窮的叮噹響。
白臉公子顯得很不高興,那女修可就不願意了,嬌聲嬌氣地道:“我家公子可沒有住下房的習慣,掌櫃再想想辦法,氣機石不是問題。”
“真的沒有了。”掌櫃也挺爲難的,做生意開店最喜歡紈絝,也是最怕這種人。喜歡他們是因爲花錢大方,不會像別人那樣斤斤計較,要什麼都是最貴的,那是面子問題。
不喜歡他們是這種人喜歡恃強凌弱,也是面子問題,容易鬧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商人最喜歡的就是,安安靜靜地賺錢。
白衣紈絝轉首看向王邵和翻雲子,翻了翻眼皮子,跟班立即明白過來,飛仙居是聚寶閣的產業,那是不好惹的存在,眼前兩個穿着普通,顯然容易欺負點,當即走過去大大咧咧地道:“是你們定的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