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咬了咬牙,手掌心再次出現枚神雷,也是他煉製的,想拿出歐陽離作爲贈品給予的,卻又不太捨得,那可是大師的作品,花大價錢盤下來的,輕易絕不能使用。
夜魅子相當的驚恐,萬萬沒想到王邵有神雷,幸虧是攻擊力偏弱的葵水神雷,要是攻擊性強的庚金神雷,恐怕她早就奪路而逃,正在吃力支撐下,哪想到對方還有殺手,一枚就夠嗆了,竟然還有,這可如何是好啊!
第二枚葵水神雷拋出,夜魅子相當的無語,這傢伙簡直拿錢砸人,強大的雷光電影,讓她無法再用真氣支撐粉霧清晰可見地點點破碎,全部如同飛灰般被電光絲絲吞沒。
葵水神雷威力依舊,道道電光如蛟龍蝰蛇,張牙舞爪地撲向夜魅子,形成了纏繞不休的電光圈,不依不饒、不死不休。
飄帶形成的防禦圈,盤旋着發出粉霧,卻在電光雷鳴中碎裂、碎裂、再碎裂,連飄帶運轉速度也慢了許多。
最終,隨着“轟”地聲巨響,飄帶四分五裂,幾乎碎裂成片片桃花,飄散在電光雷擊中。
王邵長長鬆了口氣,兩枚葵水神雷是有些肉痛,卻擊碎了夜魅子的寶物,自然得理不饒人,飛躍而上勾鳩出擊。
卻見粉霧消散、飄帶破碎,一道人影閃出。
驚鴻一瞥,勾鳩已經架在對方脖頸上,繼而是王邵臉色大變,急忙收刀暴退丈許。
原來,夜魅子被電光雷鳴所及,華貴的衣裙凌亂不堪、髮鬢散亂,處處露出雪白肌膚,關鍵是面紗化爲飛灰,端木靈雲、端木玲瓏算是人間絕色。
相比夜魅子而言,那些絕色頓時黯然失色!
夜魅子的美,幾乎沒有半點瑕疵,美的驚心動魄,美的令人沉迷,那張妖豔絕色的臉蛋,流露出惑人的美態。
他沒有再想下去,徹骨的寒意發自後背,夜魅子的眸子正盯着他,那是冰冷沉凝的眸光,足以殺人。
卻聽夜魅子死死地盯着他,用極其低沉的口吻說道:“道友好財力,恐怕會有先天符籙。”
王邵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先天符籙何等珍貴,對方雖說讓他極有壓力,卻還沒有到性命堪憂程度,使用先天符籙實在浪費,要不是爲了測試葵水神雷,他連雷珠子也不捨得使用,這話卻不能說出來,太傷人了!
“看來,此番奴家白跑了。”夜魅子語氣含怨,似乎沒拿下王邵委屈,手裡卻不慢,不知從哪拿出輕紗,重新把那張讓人不忍移目的嬌容遮掩上。
王邵當真有些意外,要是沒有這些符籙、雷珠子,你就能拿下我是不是?不過,夜魅子的嗓音清脆而低沉,有某種獨特的魅力,能夠隱忍心甘情願的沉淪,他的心就啾啾悸動。“如此,我們各自散了,不要耽擱下面行程,如何?”“哼,有先天符籙和葵水神雷,道友就認爲自己穩操勝券?”夜魅子俏臉怨氣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限嫵媚。
女人,變臉可真快啊!
王邵多看了眼夜魅子,歪歪嘴說道:“寶物也是實力,按照道友的想法,那就光憑拳頭面對面較量,試試?”
夜魅子黛眉微蹙,狠狠地瞪了眼王邵,讓她嬌滴滴地美人,去和男子面對面拳腳相加,虧你想得出來。
“若是道友不願,那貧道就先行告退,趕路要緊。”王邵自然是噁心夜魅子,想象絕代妖豔的美人,竟然毫無姿態地拳打腳踢,是個珍惜容顏的美人都受不了。
“哼,膽小鬼,只知道躲藏。”
王邵愕然,沒想到夜魅子竟然來這句,當真是出乎意料之外,想想自己還真是惶惶逃命,人家說的真沒有錯。
“沒話說了?看你身手,恐怕初入後天高階也不是對手,難道不想這回建康府解釋?”夜魅子幽幽地說道。
王邵驚訝夜魅子竟然爲他考慮,他們可沒有半點交情啊!更何況看被斬殺的夏媚娘,聽門派的名號,就知道千嬌百媚宮並非正道,實在不明白爲何。
“哼,膽小鬼。”粉影閃動,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滿地狼藉。
王邵心念微動,那含怨帶怒的嬌腆,更是豔麗無比縱然有羣花綻放,也片片失去顏色,心中卻生不出半點旖旎風流,因爲夜魅子後面的話是:“奴家記住你了,小心着點。”
看着粉影消失的方向,他摸了摸鼻子,無可奈何地苦笑,被美人記住是很多人的願望,他卻真的很不想被記住,恐怕會得來無休止的糾纏。
他對敵人可以做到斬盡殺絕,不手軟,卻不曾從夜魅子氣息裡感受到殺機,下手,恐怕有所不忍。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道友可是心有不忍啊!”
某個清脆的聲音傳來,王邵毛髮皆豎,身後,傳來聲音的方向就在身後丈許,面帶笑蓉。
當他猛然回首間,卻見翩翩白衣公子,正站在他身後兩丈之地。
是她?正是拍賣會上那位,沒有帶斗笠,氣息卻無法改變,絕對沒錯。
卻見這位雖是男裝打扮,卻生的星眸貝齒、瓊鼻櫻口,秋水爲神、玉爲骨,膚似凝脂,眉黛有如一彎新月,五官搭配極爲完美,怎麼看都是神仙中人,凜然有出塵飛天之姿,好比天宮仙子降下凡塵,令人不敢褻毒!
如果說夜魅兒是絕代之妖媚,白衣人那就是冠絕九天十地,美得讓人窒息,在她面前,哪怕呼出口熱氣,也顯得極是不敬!似乎,這方天地的氣息,都不敢褻瀆她的美。
世上竟有這麼美的女子?尤其合體的男裝更顯風姿,冷若冰霜、孤傲絕世容光令人不可逼視,王邵有些傻了,忽然回過神來,倉促地說道:“這位道友,貧道,貧道有何不忍?”
對於王邵的失態,白衣人似乎有所不滿,冷漠地道:“傳言你羞辱了端木家北宗十三娘,原本還不相信,今日卻不能不重新考量。”
王邵頓時有種說不得的委屈,夜魅子對他並無殺機,要殺她作甚?再說對方修爲深厚,還不知有多少底牌在手,真要留下對方,付出的代價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