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雨化田也是相當的無奈,自從千嬌百媚宮宮主出行,宗主就明確告訴了他,必須要接受挑戰,這戰真的擺脫不了,也算是上宗的規矩。那些天驕出門歷練,首先就是和中宗精英挑戰,他作爲玄天宗的後起之秀,實在是免不了了,誰讓他表現的那麼優秀,已經達到了上等中宗的標準。
他真的不願卻不能不戰,只想着平靜地修煉,待到積累夠了突破元嬰境界。
待見了朧夜之際,雖然看不到面紗下的嬌容,卻能勾畫出玲瓏美人,只是這位可不是窈窕淑女,而是爲強大的敵人,專爲掃他面子而來。
此戰,看來不打不行,他依舊有些猶豫不決,是全力以赴還是輕鬆認輸,兩者不可等同論之。
輕鬆認輸固然是好,老子不跟你們玩,照面就被你拿下,也是無傷大雅的,只不過他也是心高氣傲之人,否則當年也不會去執意追殺金丹邪魔,讓他輕鬆白給朧夜,從內心深處也是非常排斥的,道心上就過不去。
待聽了兩人對話,心頭火氣立即升起,這就是上宗的高傲,視他們於無物,評頭論足不言道,簡直就是踏着中宗門人上位,可恨,實在是可恨。
他是長相陰柔不假,性子卻不曾半點娘們,更是內心驕傲的人物,當即臉色不好看地道:“在下修爲低微,自然不如上宗宮主法眼,還要敢問這位道友名號。”
“守真。”王邵自然報出名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他對雨化田並不十分認真,對方就是很有實力,卻並非他的對手,可以說他在進入老鍾本體前,就能橫掃金丹修士,現在已經可以對戰元嬰大成修士。
“哦,忘了介紹,這位守真師兄,是我千嬌百媚宮外宮大長老”朧夜突然古怪地說道。
王邵怔了怔神,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幾天前說自己是碧落仙宗的人,現在又成了大長老,還是哪門子外宮大長老,這是鐵定了要把他拴在碧落仙宗的戰車上啊!
什麼意思,在低階修士面前胡鬧也就算了,別人可能聽了也不會當真,畢竟小輩的消息並不準確。這裡可是玄天宗的宗門,甚至可以說玄天宗宗主,都有可能以神識關注,這下子可是坐實了他碧落仙宗的身份。
這個丫頭,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一時間,他彷彿感受到了當年的夜魅子,被坑蒙拐騙了。
周圍的弟子倒是沒什麼概念,雨化田卻有幾分驚訝,他也是聽說千嬌百媚宮不久,並瞭解哪門子大長老,只是宗主說千嬌百媚宮全部是女子,乃是傳承古老道統,怎麼可能以男人爲大長老。
轉念想去,外宮,也就有了幾分釋然,或許也就是碧落仙宗的長老,擔負着守衛千嬌百媚宮外圍的職責,也並不是特別出奇,當即拱手道:“見過前輩。”
但凡能在長老前加個大字,修爲都不可能太低,哪怕是上宗的某個宮堂大長老,恐怕也不是自己能相比的,恭敬些並無壞處。
王邵好生的無奈,按照境界而論,雨化田稱呼他前輩,絕對是無可厚非,只是朧夜給他的頭銜,實在是讓他可笑,你給個實在的好不好啊!比方說碧落仙宗的外門長老也行,偏偏來了個脂粉堆裡的長老。
關鍵是既然朧夜說了,當面拆穿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咬了咬牙道:“好了,開始吧!”說着話,稍稍放出了點氣息。
果然是是元嬰修士,雨化田態度立即改變,再次向王邵躬身行禮,至少把禮數做足了。
此人,很有規矩。
誰也不知道,面紗下的朧夜,紅脣挽出了弧度,既然王邵承認了就好,先把雨化田給收拾了。
她輕盈地走到場中,這是用厚青石所鑄,其堅硬的程度能抵抗法器,淡淡地道:“好了,手下見真章。”
“請。”雨化田相當有風度,哪怕知道朧夜的強大,自己勝算並不算大,卻也不願先出手。
“你先。”朧夜似乎很不在意,並未當成回事。
“好。”雨化田從善如流,既然對方說了,自己也就不再作態,立即雙手頻頻而動,腳底下升騰起道道黃色氣流,就恍若條條龍騰,讓他整個人瞬間看起來神武無比,瞬間,那氣流在他身體表面形成了套盔甲。
“不錯,地甲術,很不錯。”朧夜看着這套黑黃交接的盔甲,完全由土靈凝聚而成,強大無比,能夠對抗金丹修士,也算是玄天宗的絕學,防禦力極強。
她雖說攻擊相當犀利,要短時間打破對方防禦,那是不太可能,這種土靈氣形成的防禦太強大。
“屠魔。”雨化田在鎧甲上身,猛然間恍若有龍遊動般,大量塵土飛揚,只見那高大的盔甲身影上,凝成了半丈大手。
大手上方不斷有泥土在流動,化成了層層的巨大鱗片,恍若妖獸之臂般,孔武有力、觸目驚心。
“還不錯,有幾分本事。”朧夜看的頗有興趣,並沒有動手,只是氣定神閒,顯得胸有成竹。
這可是玄天宗的絕學,當年玄天宗宗主斐祁元嬰境界時,就用了土甲和屠魔,打的自在魔宗兩名元嬰修士落荒而逃,其中就有現在化神境界的大長老,可見屠魔之威力,絕對有屠殺魔神之威,移山填海,震撼星空,更是輕而易舉。
也是雨化田當年苦修的絕學,就是憑藉這招讓金丹邪魔無可奈何,最終被他追殺到精疲力竭。
對於雨化田來說,施展兩門大術是沒辦法的事情,朧夜作爲上宗天驕,無論是實力還是氣勢,都穩穩壓倒了他,想要保住臉面甚至平手,必須上來就施展絕招。
若是被對方壓制,估計就沒機會翻盤了,畢竟相互比試並不是生死搏殺,某些手段還是不能用的。
不過,對於某些暗中觀察的高手而言,雨化田相當的失策,面子也就那麼那回事,尤其是面對上宗天驕,輸了就輸了,沒什麼丟不丟人的,上來就要放大招保住臉面,終歸不是做大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