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希望來到這個地方。至於抓那頭奇角"迷"走獸,是爲了救我的一個兄弟,他的精神源點出了問題,需要利用這頭奇角"迷"走獸來救治。”
荊風嘆了口氣說道,想起了恩特,心裡就有些難過。
“靠,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你只不過是頭什麼都不懂的低級魔獸罷了。不過,你的語言學習功能倒是很強悍。”
荊風旋即就有些奇怪,這頭應聲獸好像在套自己的話?不過也沒多想,揮了揮手,有些苦澀地說道。
“嗯,這頭奇角獸倒是個異類,它出身高貴,"性"格溫和,長相英俊,能力超強,心靈像水晶一樣剔透,在地底世界中深得人望,用你們元朗大陸的話來說,簡直就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
應聲獸話匣一打開就沒完沒了了,跟個話癆似的,那讚美的詞兒啊,一個接着一個地往外蹦,跟崩爆米花似的。
“停停停停停,那頭奇角"迷"走獸是你老子啊你這麼誇個沒完沒了的?說正題,它厲不厲害?跟那四頭魔獸比起來怎麼樣?據說它總在這片金"色"的草原上出沒,那這幾天倒底會不會來?如果我要抓它,應該怎麼抓?”
荊風一時間聽得都有些頭大,不得不攔住了應聲獸的話頭,如果再讓它這麼說下去,荊風保不準自己一煩燥之下真把它捏死烤了吃掉。媽的,哪有這麼夸人捧臭腳的?簡直把人身的雞皮疙瘩寒掉了一層。
“看來,你跟那頭奇角"迷"走獸的關係不錯嘛,否則也不會這麼幫它說話了。”
倒是舊女心細如髮,眼裡閃着奇光,一舉就點破了應聲獸的心事。剛纔這頭應聲獸提起那四頭魔獸大boss的時候那個不屑啊,那個諷刺與刻薄啊,就甭說了,可現在一提起來奇角"迷"走獸,反倒盡是讚美之譽,舊女心思敏銳至極,一下就感覺到了其中的有什麼對頭的地方。
“老子是什麼意思?不是不是,人家哪能看得上我啊,就算想當人家兒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這個,嗯,再者說了,我哪裡有那麼大的本事跟如此高貴而強大的強者扯上什麼關係。倒是曾經它無意中救過我一次,所以我對他心存感激,再加上平時它並不爲害地底世界,相反還經常救助一些弱小的魔獸,所以,讚美它一下也是應該的嘛。”
應聲獸慌忙將雪白的小腦袋撥拉
成一個撥浪鼓似的,嘴裡卻含糊其詞地說道。
“咦?看來,這頭應聲獸的來歷大不簡單啊。”
荊風這時也從中看出某些古怪來了,禁不住皺起了眉頭,與舊女對望了一眼,卻看到舊女此刻正向着他望過來,神"色"中一片肅重,看來也是對這頭幾乎是無所不知並且頭腦極其靈活的應聲獸起了疑心了。
“嗯,先不是你和它的關係,就說說你爲什麼在這裡吧?爲什麼還纏着我們不走?那頭奇角"迷"走獸什麼時候能來?”
荊風緩了緩神"色",不再繼續追問應聲與那頭奇角"迷"走獸的關係,而是繼續剛纔的話題。
“這個,奇角"迷"走獸,嗯,沒錯,它能來,而且是必須來的。因爲這片金"色"的草原盛產整個大陸上最具天地靈"性"的金葉草,也是整個大陸上唯一能生長金葉草的地方。而金葉草也是奇角"迷"走獸最喜歡吃的食物,所以,它一定會來的,不過,什麼時候來的這就是我不能確定的,它宛若天上的神蹟一樣,來去如雲,沒人能把握得住它的行蹤。”
應聲獸面對着荊風具有壓迫"性"的眼神,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絲惶恐,有些惴惴不安的樣子。不過,荊風轉換了一下話題,倒是讓它鬆了口氣。當下,再不隱瞞什麼,把奇角"迷"走獸的情況說了出來。
“嗯,這麼說來,我們還是大有希望了。”
荊風大喜過望,不過表面上卻沒有流"露"出來,只是很沉穩地點頭說道。說起來,這頭應聲獸還是有些怪異,他還是沉着點兒,別在這頭小魔獸身上栽了什麼跟頭纔是。如果八十歲老孃倒崩孩兒來個陰溝裡翻船,他可真是糗大了。
沒錯,荊老闆已經對這頭魔獸開始起疑心了。不爲別的,只因爲這頭魔獸表現得太聰明,也太人"性"化了,骨子裡透着一種天地靈氣匯聚一身的聰明勁兒。這種魔獸,恐怕在地底好像也不應該多見吧?不過,在不知道它爲什麼靠自己兩個人不走之前,荊老闆暫時還是要好好地利用一下這個土著嚮導,等抓到那頭奇角"迷"走獸之後再說吧。
“如果你們想抓它的話,只需要守在這片金"色"的草原上,就能抓到它了。”
應聲獸眼神閃爍地說道,卻不知道它說的是真是假了。荊老闆有一種直覺,感覺到這小傢伙雖然小,可卻是鬼話連篇,半真半假的,很厲害。
“嗯,這頭奇角"迷"走獸倒底長得什麼樣子呢?怎樣才能在這麼大的一片草原上找到它呢?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荊老闆轉了轉眼珠子說道。
“它呀,嗯,我也沒見過具體的樣子,反正傳說中丰神俊朗,瀟灑得一塌糊塗就是了。”
應聲獸回答得很俏皮,也很模糊,讓荊老闆哭笑不得,不過也知道在這頭應聲獸嘴裡好像套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了,這傢伙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不說奇角"迷"走獸的具體情況。
“至於它什麼時候出現的問題,嗯,我只能這樣說,它想見你,就會見到你,如果不想見你,你永遠都找不到它,因爲,它是這個世界裡雲一樣的精靈。回答完畢。”
應聲獸說到這裡時,眼神裡不知不覺地就帶上了一絲驕傲與高貴,雖然這驕傲與高貴一閃即逝,那頭應聲獸又恢復了剛纔乖巧的模樣,不過,這一切卻落在了舊女的眼裡,她微微一笑,卻並不說話,把一切藏在了心裡。
“呵呵,小白呀,剛纔你說來說去,說了半天,卻淨揀一些魔獸大boss來說,對它們大加諷刺,而且好像對它們很熟悉也很仇恨的樣子,倒真是個百事通呢。”
荊風表面上讚揚着,又開始在那裡套詞兒了。這頭小魔獸,很是讓他不放心。
“唉,何止是很熟悉呢,恐怕,一會兒它們其中的一個就要來了。”
那頭應聲獸很人"性"化地苦笑了一聲,嘆息着說道。
“什麼?”
荊風和舊女幾乎是同時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應聲獸,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因爲,這個回答出乎他們的意料,頗有些石破天驚的味道。
與此同時,遙遙地,天際響起了一聲如狼嚎般的吼聲,吼聲陰森尖銳,縱然隔得這樣遠,卻好像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同時,讓人心底不知不覺中涌現出了某種無法拒抗的恐慌與驚懼,如同一頭惡魔在遠方死死地盯住了自己……
荊風與舊女對望了一眼,長喘一口氣,都知道,麻煩來了,而且,還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麻煩!這頭該死的應聲獸,真他媽是個烏鴉嘴啊,好的不靈壞的靈!聽這聲音就知道,這吼聲的主人,將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傢伙。
兩個人的臉"色"都肅重起來,強敵當前,是戰還是避,這是個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