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陌和小跟班返回他們在酒店的套房時,卻發現陳誠和溫洽雲他們並不在房間裡。見狀,蕭陌心頭一沉,知道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肯定是出事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然後急忙給陳誠撥了過去,所幸陳誠那邊很快就接聽了電話:
“你們現在在哪兒?”
一上來,蕭陌便直奔主題的問道,電話另一端的陳誠驚詫了幾秒,而後才答道: ”
“我們在醫院,之前被那些鬼東西偷襲了。”
說完自己這邊的情況,陳誠才問道:
“你們在哪兒?”
“酒店的套房,我和小跟班都沒事,之前也被那些鬼東西偷襲了。”蕭陌如實答道。想了想,他又不確定問道:
“你那邊都還好吧?”
“嗯,都只是受了點輕傷,不過劉影有一些奇怪,她明明從六樓墜下去,但卻並沒有死。非但如此,她只是瘦了些碎玻璃的刮傷而已。”
“這個不用擔心。因爲她的死亡時長還沒有到,想來是被認定自殺,所以纔沒有死。”蕭陌在電話裡提醒了陳誠一句:
“這樣,你們在醫院等我們,我和小跟班現在就過去。”
“你們不用過來了,我們現在回去。”陳誠沒有讓蕭陌他們過來,蕭陌聽後也不堅持:
“那好吧,我們在酒店等你們,路上小心,有什麼事情等回來再說。”
聽陳誠那邊沒事蕭陌也就放心了,他重新將手機放好,然後轉過頭對着正在看着他的小跟班說道:
“放心吧,陳誠他們都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而已。”
小跟班瞭解的點了點頭,之後便轉身走去了一邊,坐在沙發上閉目歇息起來。
和小跟班待在一起,蕭陌多少有些壓抑的感覺。因爲小跟班實在是太過安靜。安靜到幾乎可以完全無視她的存在,可事實上她就待在這間套房裡。
蕭陌這時候也走去‘牀’邊,隨即坐在了‘牀’上。趁着陳誠他們還沒有回來這段時間,他應該好好的想一想,不,應該是努力的回憶一下,之前在那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於之前的經歷,他的腦海裡並非是一點兒印象沒有,事實上他是有些印象的,只是那些影響僅僅只有幾幅模糊的畫面。以及幾句完全不通順的對話。
畫面一共三幅。
第一幅是他從地上站起來,舉起一隻手向着高空抓去。
第二幅是他冷冷的注視着距離他不遠處的小跟班,而那時候的小跟班則已經變身爲了鬼物。
第三幅是他一隻手掐住小跟班的脖子,將小跟班提到了半空中,小跟班的臉上‘露’出無比恐懼的神情。
當蕭陌回憶起這三幅畫面時,他的頭猛地刺痛起來,他雙手用力的按住太陽‘穴’,才令這種痛感減輕了一些。隨之而來的,則是那些聽似完全不通順的對話。或者說是他在自言自語。
“計劃……保護我……就要完成……跟着……佔據核心……不然……自由……”
蕭陌一共就記起了這麼多,但是對於這個並不通順的句子,他卻是深感無奈。
聲音是他自己的聲音,但是這些話明顯不是他自己說的。因爲他腦袋裡並沒有什麼佔據核心。以及有什麼計劃想要完成。
另外結合他腦中的那三幅畫面來看,他也根本不可能會威脅小跟班,甚至是對小跟班下手,更何況他也根本沒有那個能力。而看小跟班當時臉上流‘露’出的那種恐懼。絕望,便能夠確定那定然是藏在他身體裡的惡鬼。
因爲小跟班本身的實力和李帥差不多,同屬於厲鬼級別。就算受人類之軀的限制。真不及厲鬼的話,也斷然不會表‘露’出那般恐懼的神情,更是沒可能輕而易舉的被抓住。
所以想來這件事的真相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是他身體裡的惡鬼復甦,繼而才令他渡過了當時的危機。
而諸如之前那些“計劃”“佔據核心”等等之類的話,則無疑是出自他體內的惡鬼之口。
“計劃?佔據核心?就要完成?”
蕭陌在心中不斷重複着,看來他之前的推測並沒有錯誤,藏匿在他體內的惡鬼果然是在實施着某個計劃。之所以藏匿在他的身體裡不出現,也一直部隊他下手,說不準他也是這個計劃中很重要的一環。
那麼是禁地嗎?
是神秘人在短信裡,一而再再而三提到的禁地嗎?那裡又有着什麼呢?
蕭陌覺得他就快要碰觸到一些隱秘了,只要他保持住眼下的狀態,在努力的去想,去推測。猶豫了一下,蕭陌最終還是決定要動用一支“補腦液”,讓自己的腦袋清明,讓一些異常狀態徹底得以平復。
“補腦液”的口感和一般的口服液沒什麼區別,既有些甜又有點兒苦。蕭陌直接喝個乾淨,只覺得自己的大腦清明異常,至於之前那些困擾他的擔憂,猶豫,以及不確定等等異常情緒,則在此時通通都消失不見了。
蕭陌不敢‘浪’費“補腦液”的‘藥’效,忙又將思緒放到了剛剛那個問題上,禁地是不是他體內惡鬼的嘴中目地?
現在已知的是,無論是普通鬼物,厲鬼,還是強大的惡鬼,它們都像是奴隸一樣,受到規則的支配。而藏在他體內的惡鬼則具有很高的神智,不甘心再被那無形的規則支配,所以便生出了反抗之心。
但是“規則”的力量是無法對抗的,所以它只能採用另一種方式擺脫控制,那就是藏身到一名人類的身上。
這裡就出現了兩種可能‘性’,一種是隻要惡鬼藏在人類的體內,那麼“規則”便無法感應到它的存在。
另一種是,惡鬼只有藏身在詛咒方的逃脫者身上,才能令規則無法感應到它。
若真相是前一種的話,那麼他這個“宿主”便不是無可取代的,因爲這世上的普通人多如牛‘毛’,惡鬼根本沒有必要非賴在他的身上。
所以真相十有八九是後一種。
繼續就這個問題想下去的話,如果它僅僅只是不想被“規則”支配,那麼便絕對不會存在計劃一說。因爲只需要老老實實的待在他的體內,讓規則無法支配就好了,但事實上卻顯然並非如此。
它是有計劃地,並且那個計劃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即將要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