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個殺人兇手?!哼,美人如蠍,最妖豔的果實果然是最毒的。”
在傳令兵的帶領下,來到了艦內的接待室,剛剛走進來都還沒來得及看一眼裡面的人,兩人耳邊便是傳來了一聲吐字圓潤清晰的標準漢語。
轉頭卻是能夠看到一名略微有些禿頂留着小鬍鬚的中年男子正滿臉怨念的盯着兩人,從衣服上的標識來看,正是日方代表團的成員。
當初的直播,也正是這艘航母之上觀看,華夏、聯合國和日方的代表都聚集在此。
“放屁!我們的隊友被殺你們就不是殺人兇手了?滾犢子的。”
雷堅本來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本身就是一個公子哥兒,捐班出生誒,本來對於隊友的上萬就很是傷感了,現在迎面來聽到有人直接指責自己立功的隊友,當即就炸毛了。
“安靜,成何體統。”
等到雷堅炸毛完了後,那邊的少將老人才是懶洋洋的隨意麪子上的說了一句,不過絲毫看不出責罰的力度。
“我們認識?”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風逸幽卻是用一種略帶疑惑的聲音好似隨意的對那名日方代表說道。
“哼,我怎麼會……”
冷哼一聲剛準備說什麼的那名禿頂小鬍子,說道一半的時候纔是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後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馬上閉嘴了。
一開始還沒人反應過來,但突然見到這麼突觸的反應後,現場的幾人纔是都回頭明白過來這其中的意思。
要知道,比賽開始的時候,可是隻通報了一下機師的狀況,但並沒有說明他們所打的位置。
華夏這邊能夠知道做出如此驚人逆轉的人是誰倒是沒問題,但日方這邊第一眼就認出了兩名進來的機師誰纔是主角,那就顯得有點意思了。
顯然,這意味着他們對於華夏的隊伍結構異常的熟悉。
不過當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對於他們的準備和計劃什麼的其實也都看得明白了,他們對於華夏隊伍的熟悉完全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眼前被直白的講出來,還是讓他有些無法反駁。
隨意的一句話竟然就噎了他半天。
這倒是比雷堅的炸毛要高效多了。
而且因爲開始那名少將老人的狠話,此時日方代表在被直接叫破後,連死纏爛打的底氣都沒了,只能尷尬半天后狠狠的說到:“不知華將軍什麼時候能騰出甲板讓我們離開。”
這滿是怨念,沒有絲毫表面修飾的生硬話語,着實也說明了他此時糟糕的心情。
不管是聯合國代表還是日方代表,都是有着專機來到這航母上的,當然,專機的去留肯定還要經過華夏方的允許纔是。
現在他可沒有絲毫心情繼續回到上海去被圍觀,只想直接離開回國。
“呵呵,哪裡,我們的機甲也受創頗重,此時甲板被佔用了,估計短時間是沒辦法了,反正這裡距離上海也並不遠,直接回去也要不了多久,到了後我們還要設宴爲你們送行的,不然也太失禮數了。”
那位老將軍,此時笑眯眯的樣子,似乎絲毫沒有開始那放狠話時的姿態,說的話也是滿嘴的好客。
開玩笑,這種時候不把你們拎着吊起來在火上烤一陣,這不白打了?
想要回去?
行啊,最起碼也要等到我們的羣衆們圍觀你們之後在歡送你們離去啊,給自己這裡挑出了這麼大的麻煩,完事後就想要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兒。
而這位老人將風逸幽他們叫過來,也就是一直當着聯合國代表還有日方代表的面前不斷的噓寒問暖了起來,時不時就會飆出一句你們辛苦了,時不時就會說一句你們打得很不錯,比賽很精彩之類的。
完全就是給其他兩方的人不斷的上眼藥,而作爲他如今這個地位的層次來說,雖然也驚訝也好奇風逸幽的實力,但最起碼眼前的表現上來說沒有絲毫語言上的表露,就好像他也只是普通機師一般。
倒是讓風逸幽頗爲注意的是,一名站在老人身後,帶着銀色面具看不到相貌的傢伙,卻是時不時的會掃視自己。
而且……
在這個傢伙身上,風逸幽嗅到了那種特殊腦部波動的痕跡,而且對比與當初遭遇過的那幾個瘋子一樣的傢伙,這個人似乎是完全掌握駕馭了那股腦部力量,竟然完全收攏了起來,輕易沒有波動散發。
這個人很強。
嗯,應該不是本身實力很強,而是這傢伙駕駛機甲很強!而且似乎還哪裡見過面……
被拎着打臉了一路,等到母艦靠岸,等來了那迎接的沸騰人羣之後,下船時出現在記者鏡頭面前的日方代表團臉色,那是精彩得讓看着直播的人大聲叫好。
泱泱天朝其實爾等彈丸蠻夷能夠挑釁的。
可以說本次的機甲賽,完全的滿足了那些憤青的滿足感,雖然也是一波三折,己方先失分,但結果卻是很滿意啊,戰鬥有起伏才精彩嘛。
僅僅只是露個面下船後,日方代表便是馬不停蹄的直接上車直奔機場,沒有做絲毫停留,也沒有絲毫參與華夏慶功宴的意思,直接啓程回國。
迎接他們的,還有着國內那讓人焦頭爛額的爛攤子要處理……
……
而同樣的,本來根據對戰的檔次等級,這算不上一件讓高層太重視的比賽,只能說是上心然後需求一個滿意的結果而已。
可因爲比賽過程中日方的一系列手段,以及賽場中開始的曲折,這一下也讓一些大佬們開始真正警惕了起來。
沒錯,結果是贏了,但這贏得有些驚險啊,雖說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賭注,可對方能夠這樣算計如此,又有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在更大的項目上採取更爲讓人防不勝防的舉動?
正因如此,在上海軍分區開啓慶功宴的當晚,一架從南京軍區飛來的直升機,便是停靠在了軍分區的停機坪上。
“什麼?強招入伍?不行,我不同意,我們沒有權利這麼做,她並不是我們傳統軍校培育出來的學生,我們並沒有給予她支持,她就沒義務要服從我們。”
那名少將老人,看着面前急匆匆從南京軍區飛過來的中年大腹上校,臉上露出了不豫之色的厲聲駁斥到。
哼哼,自己雖然老了,但卻還到老眼昏花是非不分的程度,雖然這個上校背景很深,還有着帝都的關係,但那與自己無關。
“華老,你不能這樣想,要知道,正是因爲她不是我們自己培養出的機師,所以纔要仔細調查她的來歷,不管是哪個國家哪所學校,對於機師的培養,都是極爲嚴肅的,我們不能放過任何潛在的隱患,而且不管如何,她在比賽中的舉動太過了,是我們頂着國際上的壓力幫她擺平了,她難道不需要感恩戴德嗎?”
那名中年大腹男子,一副義正言辭的說道,哪怕面對的是一名將軍,他好像也沒有受到絲毫的壓抑,似乎底氣十足一般。
說的話也是義正言辭,似乎一切都是爲了國家的利益出發。
“放屁!她並不是現役軍人,爲了我們拿下了這場比賽勝利的功勞還不夠嗎,你竟然還想要亂扣帽子,信不信老子把你轟出去,這裡是我的地盤。”
那名老者聽到這樣的話似乎很是氣憤,橫眉豎眼的說道。
對於對方的心思,他是知道的,無非是爭權奪勢當中想要爲他們的派系添磚加瓦,一名突然冒出來,沒有絲毫背景疑似王牌機師實力的棋子,完全值得用些不光彩的手段來弄到手了。
雖然知道,徵兆後他們肯定會用不菲的利益來拉攏對方,但越是這樣,他才越是惱火,機師是爲了國家利益出戰的軍人,並不是那些骯髒的政客,拖入到那種泥潭中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華老,我這次過來可是帶着那邊的意思,你這樣表態,難道是準備放棄中立的態度走到我們對面嗎。”
可偏偏的,這位上校此時還能用一種底氣十足的口吻,半威脅,半施壓的說道。
“哼,你們對面?你們難道很牛逼嗎,手伸得很寬嘛。”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卻是被直接推了開來,隨後一名一臉冰冷表情的中年男子推門而入,用一種霸氣十足的口吻直接打斷了這位大腹上校的話。
來者軍服上的軍銜,赫然同樣是一名少將,以看上去的年紀來說獲得瞭如此軍銜,當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而在他步入了這房間之後,那名開始還不可一世的上校,似乎瞬間被一股強大的氣勢所壓迫。
威嚴,霸道,目空一切的絕對勢壓強行將這名上校壓制得臉色有些慘白,看到來者相貌後也是臉色一變“黃、黃將軍,還請看在……”
“怎麼?你在質疑我?”
還未等對方說完,這名不速之客的氣息卻是再次的拔高了起來,一下就讓那名大腹男子說不出話來。
“哼,真以爲她沒跟腳的嗎,你認爲可能嗎?我出現在了這裡,你應該知道這其中的意思了,滾吧,別惹事。”
見到對方被完全壓制了後,這名冷麪將軍纔是冷哼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