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走進大殿,一道道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他們很好奇,這裡最低也是三星藥師,可是這兩個連星都沒有的普通人是怎麼混進來的。
蕭飛的目光在大廳掃過,主席臺上坐着兩位身着藥師袍頭髮花白的老人和一個年輕太監,聽林萱兒介紹居中而坐的正是養心堂的堂主周波,他的左側是副堂主朱天,他們都是四星藥師,而右側那位年輕人則是皇宮太監總管孫然,顯然到目前爲止公主的病還沒有任何進展,因此三人的臉上也是一陣陰沉。
“快看,朱少爺來了。”這時人羣中傳來喧譁聲。
“聽說他已經被天元宗朱元長老收爲記名弟子,也許他會有辦法!”
“嘖嘖,這麼年輕就三星藥師了,以後前途無量啊!”
視線中,朱嘯潔被衆星拱月一般被衆人擁着走進了大殿,正在談笑間的朱嘯潔一眼掃到正在和蕭飛低語的林萱兒,那張滿面春風的臉上驟然陰冷了起來。
走到蕭飛跟前,他突然停住了腳步。
“你竟然也跑到這裡來湊熱鬧,不會也是想爲公主看病吧,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朱嘯潔故意提高了嗓音,大殿之內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了蕭飛身上。
他身後一些討好朱嘯潔的人也是跟着一陣大笑,而所有人看向他胳膊上的標記,目光中都現出一副鄙夷和嘲諷的表情。
看着朱嘯潔得意的樣子,蕭飛心中無名之火騰的升了起來,這個人雖然是初次見面,可卻三翻兩次挑釁自己,簡直是叔可忍,嫂子不能忍。
“三星藥師很牛嗎?星星再多治不了病,和廢物有什麼區別!”
蕭飛的話讓在場的每一個人臉色都變的難看起來,這話打擊面太大了,就連林萱兒也是面色一變道:“蕭飛,不許胡說,藥師在天月國可是無比尊貴的職業。”
主席臺上的副堂主朱天陰着臉從臺上走下來,雖然心中不滿,但看着蕭飛神色淡然的樣子,也不由沒底,客氣的問道:“公子有些面生,不知您師從何處,是哪座府上的少爺?”
“少爺!笑死人了,父親大人,他不過是個奴隸,大家看看他胳膊上
的標記。”朱嘯潔冷哼一聲嘲諷道。
“什麼奴隸?”大殿之中一片譁然,主席臺上的堂主周波和太監總管也是面上隱有不悅之色。
“砰!”
朱天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面色一沉,猛的一拍桌子,“胡鬧,是誰放他進來的,這豈不是讓外人看我們養心堂的笑話,來人給我亂棍把他打出去。”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兩個人的作派果然一模一樣,蕭飛冷哼一聲:“等級可不代表一切,你四星藥師不是同樣對公主的病束手無策嗎?不要因爲你的愚蠢讓公主最後一絲活下來的希望破滅,這皇榜不是隻有你兒子這樣的蠢“豬”才能揭的。”
此話一出,大殿之內一片肅然。
一個低賤的奴隸,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堂堂養心堂副堂主愚蠢。
“這小子是不是活膩了?”
“竟然被罵作蠢豬,估計朱嘯潔要被氣瘋了。”
“反了,反了,侍衛呢,給我把他亂棍打死!”朱天被氣的幾乎背過氣去,顫抖着用手指着蕭飛。
這時突然一陣爽朗的笑聲從門外傳來:“好一個等級不代表一切,這位公子,你可以留下來。”
話音未落,幾道身形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來人,衆人紛紛跪倒在地,三呼萬歲。
來人竟然是當朝天子,小皇帝月陽,在他身後正是蕭飛那天看到的嚴老,而另外幾人則是月陽的金甲侍衛。
行完禮,衆人起身,養心堂的堂主周波和副堂主朱天連忙迎了上來,太監總管也是惶恐的從臺上小跑下來,站在了月陽身後。
月陽在衆人的引領下來到了主席臺,坐在了居中位置上,掃了一眼臺下竊竊私語的衆人,面色陡然沉了下去。
“昭書大家都看到了,賞金不少,不過我醜話說到前頭,公主的病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供你們這些人折騰,試可以,自己先掂量掂量,如果試過之後,毫無起色,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說着將腰間的佩劍拍在了桌上。
話音剛落,大殿內的一些藥師面色驟變,君無戲言,爲了百兩黃金掉了腦袋,那可是不值得,況且在場的大多
數人都是抱着碰運氣的心理。
大殿內的藥師彼此看了看,紛紛無奈的搖了搖頭,紅着臉退出大殿。
眨眼的功夫,大殿內只剩下蕭飛和朱嘯潔兩人。
“喲,沒想到你還真有膽子留下來,雖然你命很賤,但你真的不怕被砍頭嗎。”朱嘯潔冷笑道。
“砍頭,你這個豬頭都不怕砍,我怕什麼。”蕭飛站在大殿內傲然說道。
“你……好,既然你作死我就成全你,敢不敢打一個賭,治不好人的給對方跪地磕一百個響頭。”朱嘯潔無形之中又吃了一個暗虧,不由大怒道。
“磕頭好啊,乖孫兒,爺爺我可沒帶壓歲錢。”蕭飛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笑道。
“誰要你的壓歲錢……混蛋,你敢陰我!”
話剛出口,朱嘯潔馬上發現自己又被繞進去了,不由臉色鐵青。
“哎,說你腦殘你不愛聽,乖兒子回去好好教育一下這個不成器的孫子。”蕭飛衝着站在皇帝身後的朱天笑道。
朱天此時被氣的恨不得衝下來把蕭飛撕碎了,不過有皇帝在身邊卻又不好發作。
此時門外早已是笑聲一片,平時這父子兩在養心堂隻手遮天,誰都不放在眼裡,看到他們吃癟衆人也大感解氣。
聽到周圍人的嘲笑聲朱嘯潔終於被氣的失去了理智,瞪着血紅的眼睛,面色猙獰,惡狠狠的說道:“光磕頭還不夠,如果誰輸了就剁下右手,這個賭你敢不敢打。”
聽着這瘋狂的賭注,大殿內外一片譁然,他可是堂堂的三星藥師,而對方僅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奴隸,於情於理這個賭都有些仗勢欺人的味道。
大殿中響起一陣竊竊絲語之聲,大多數人都對朱嘯潔的行爲感到不恥。
就連坐在中央的皇帝月陽也是蠻有興趣的看着兩人的爭鬥。
“蕭飛,不要答應他。”場下的林萱兒也是臉色微變,當着皇帝打賭,如果真是輸了,就是她也保不下蕭飛。
聽到林萱兒的話,朱嘯潔面色更加猙獰,突然發狂的大笑道:“怎麼怕了吧,慫了吧,你個賤奴,快滾到你該去的地方。”
(本章完)